首頁 > 悶相公VS.騷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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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我才想問你在幹什麼!」宣典聖隱忍不住的怒氣一古腦兒地傾洩而出。

  怎麼,她天性風騷不夠,還喜歡讓人佔便宜不成?

  宗道是出了名的登徒子,只要瞧哪家的姑娘漂亮些,便會輕浮下流地動手動腳,他就不信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她還會不知道他的性子。

  若是她知曉宗道的性子,又為何要跟著他一道外出?

  她已嫁作人婦,居然當著自己丈夫的面,隨便和其他男子外出,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什麼?」她惱火地吼道。

  他根本是在找她碴!

  她不過是到風月齋探查敵情,難不成他又要說她做了喻矩的事?

  「你不是說要在書肆裡招呼客人?」他悶聲吼著,現下在他腦海裡所湧現的,已經不是禮記,也不是四書五經,而是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教人吃盡豆腐依舊樂在其中的神情!

  「我是啊!」她忙了一整個上午,難道他一點都瞧不出來?

  「倘若你是的話,你此時此刻又怎麼會同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裡?」宣典聖惱火地甩開宗道的手,皆目欲裂地瞪著她,絲毫不想掩飾自己的怒火。

  「我……」她張口欲言又止。

  現在他們在人家的書肆裡頭,她總不能大方地說她是來采視敵情的吧?

  納咨雲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他毫不掩飾的怒容。頭一次見著他在她面前如此自然地顯露真性情,她該是要開心的,但為何卻偏偏是在這種狀況底下?

  她是挺想要見著他顯露出真性情,不管是喜怒哀樂,怎樣都好,可……他一味地對她發火,只會教她更加氣惱。

  他那迂腐的腦袋怎會如此不知變通?老是隨便替她扣上罪名,為何不願等她回去之後再問個明白?

  他不是老愛說禮,可在外頭同她大聲嚷嚷,這就合於禮嗎?

  就說了,他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他也不想想這幾日來,他們已經是處於相敬如冰,互不理睬的狀況了,他居然還在這當頭罵她,豈不是存心要毀了他們的夫妻情緣?

  「你倒是說啊!」他已經對她百般容忍,難道她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現下是晌午,我想要四處走走,這也不成?」

  「成,你想要上哪兒都成!」他冷嚀一聲,笑得有些猙獰。「你儘管再把自個兒裝扮得美艷些,但記得,別再往那邊走過去,省得別人以為你是百花樓裡的花娘!」

  納咨雲顧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瞧見了百花樓,立即明白他在暗指什麼,回頭正要開口大罵,卻見他已經轉身離開。

  「宣典聖,你這個混蛋,我今兒個不過是多插了一根金步搖,你犯得著說話這麼傷人嗎?」她氣得直跺腳。

  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為何他非要這般氣她不可?

  這幾天來,她絞盡腦汁想著究竟要如何化解他們之間的嫌隙,但她辦法都還沒想出來,他便又澆了她一桶冷水,像是非要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冷到極點似的……這個死木頭!

  第八章

  「別逗了……」

  宜以聖揮了揮手,拉起被子蒙住臉。他睡意正濃,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下人居然跑進他房裡吵他。

  管他今兒個是什麼時候,橫豎他大爺想睡便睡,誰都攔刁;住他,況且今兒個的天候似乎又冷了幾分,更教他不想離開被窩。

  「以聖?」見他用被子蒙住臉,納咨雲沒好氣地再次拉下他的被子,纖指不客氣地掐上他細嫩的臉頰。「以聖,你善良的嫂嫂來了,你怎能不起身招呼呢?你讀的是什麼聖賢書啁?」

  「唉唉唉……」宜以聖吃疼地張開眼,一見到她清麗的面容近在眼前,心頭不禁一顫,「你……你怎能隨便跑進我的房裡?現下是什麼時候了?」

  他偷偷往窗邊探去,發覺外頭的天色尚未大亮,不禁又在心裡哀號幾聲。

  「天快亮了,你怎能還窩在被子裡?」她偏著螓首睇向他,臉上漾著溫柔的笑意。「你最善良的嫂嫂親自來喚你起床,你也該起床了吧?」

  宣以聖惱怒在心卻不敢言,只能無奈又委屈地起身。「你可以放手了吧?」

  「偏不,除非你告訴我一件事。」見他起身,她依舊不放手,一張粉顏笑得冷艷而輕佻。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還要問我什麼?」他發火大吼,但被她掐住的臉頰卻因此而更疼,「你到底要做什麼……上一回帶你去百花樓,結果不知道哪個混蛋跟我大哥說,害我被大哥罵到臭頭,又抄寫了好幾遍四書五經……」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因為她,要不是她無端招惹他,也不會害他落得如此下場。

  反正,不管她現下要做什麼,全都不關他的事,他什麼都不管,也不要再瞠渾水,以免自找苦吃。

  「我又沒同他說。」她很講義氣的。

  「不用你說,光是我帶著你一道走在街上,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只要他們其中一個人去同我大哥說……」他也知道她不會那麼沒義氣,只是……她好歹是他嫂嫂,天都未大亮,她便跑進他的房裡,她知不知道若是讓不懂分寸的下人瞧見,可是會四處去嚼舌根的。

  他是無所謂,可是她的清白……算了,反正她也不怎麼在乎自個兒的清白。

  只是,他是個年輕力盛的少年郎,她這樣一聲不響地闖進他的房裡,這樣……很引入遐思的。

  「是嗎?」她鬆開了手。

  「你最近不是同大哥鬧得僵,一大早跑到我這兒到底是要做什麼?」他揉了揉被她掐紅的臉頰。

  「就是因為同你大哥鬧得僵,所以我才在想……」她帶著笑意的水眸直睇著他。

  宣以聖微微挑起眉,不禁又往炕床裡頭退了些。「你又 想做什麼?」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不懷好意,肯定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他可不想再瞠渾水了,這幾日抄寫四書五經,他的手酸疼不已,倘若再陪她胡搞,他真不知道大哥還會想出什麼狠招整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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