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彎右拐,愈來愈接近她們所要尋找的目標了。
「到了嗎?」席小小見花小漾一副認真的模樣,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噓。」花小漾認真的尋找,距離目標愈來愈近時,他們正好走近了一間房間。
「沒路了。」席小小望著那緊合的門扉,「就在這裡面嗎?」
花小漾點頭。「是啊!」她收起追蹤器,準備打開門扉。
「等一下!」席小小阻止花小漾。「若是炸藥黏在門邊,我們一打開就爆炸,那要怎麼辦?」
「噗……」花小漾笑了出聲。「不可能,炸藥又不是手榴彈,不可能一開就爆炸,而且這顆炸藥是計時式的,輕微的碰觸不會馬上引起爆炸。」
「哦。」席小小退到一旁,讓花小漾順利開了門。
然而一開門,裡頭早已有兩名高大的身影,正面對著「不明物體」發呆,那物體被拆解一半,露出了裡頭許多不同顏色的線路。
而她們一入侵,二名男人立刻驚訝的轉頭看向她們。
「小小?」京七郎聲音顫了顫,接著又看見一旁的花小漾,臉上的表情轉為凝重。「小漾……」
花小漾笑瞇了雙眸,看著京七郎以及GOD兩人。「在忙嗎?」她笑得好甜、好美,如同一朵罌粟花。
「小小,過來。」GOD突然出聲,要席小小過去。
當席小小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她的身子突然被人一拉,一把銀色的槍已抵在她的太陽穴。
「對不起羅!」花小漾鉗住席小小的手,語氣有著無奈。
「小漾?」席小小皺著眉尖,不明白為什麼好友要這麼做。「你要殺我?」
「或許。」花小漾以吊兒郎當的口氣說著。「我告訴你們拆炸彈的方法吧!直接剪掉其中一條線。」
京七郎攏緊眉尖,忽然一股怒氣從心頭湧上。「小漾,這是你對我的不滿?還是對母親的不滿?」
花小漾笑望著京七郎。「我對誰都沒有不滿過,快選擇吧!時間不多了。」
GOD與京七郎對看一眼,又望了炸彈上不斷倒數的電子鐘。
他們估計這東西裡頭至少有上百條線,只要一個錯誤,就足以引爆這座大樓。
「小漾,你真的要殺我嗎?」席小小不懂為什麼事情又會變成如此,她真的搞不懂前因後果了。
花小漾沒有回答她,只是呢喃出聲:「乖哦,其實我真的不想這麼做,」她歎了口氣,一雙美眸移向他們。「快點,隨便剪條線,不然我們到最後還是會一起死哦!親愛的哥哥,你不會想要小小陪著你死吧?」
「小漾……」可惡,這個魔女!小小不滿地鼓著小臉,每次她都被這可惡的魔女設計。「你這可惡的女人,我可不是你的玩具,每次都騙我!」
「乖一點唷!」花小漾揚起一抹笑容,在她耳邊輕吐氣。
頓時,席小小像是中了邪般,雙眉緊皺,舌頭像是被叼走一般,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快點選,親愛的哥哥。」花小漾的語氣像是懇求。「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很簡單?!京七郎咬著牙,將注意力放在一堆五顏六色的電線在上頭。
許久許久,京七郎的還是沒有辦法打定主意……
「哥哥,答案你知道的。」花小漾再一次輕喃出聲,像是在擾亂他的神緒。
只是在場所有人都不懂,若是花小漾想要陷害京七郎引爆,那她自己也不能得救,為什麼此刻還能如此的冷靜呢?
沒有人知道花小漾在想些什麼——
但席小小知道,她在賭,一次賭上所有人的性命!
只是這次,也賭得太大了吧!
第八章
鬼才知道答案!席小小在心裡怒吼著,此時的情況早就脫軌,已經不是她所能想像。
所以現下的她,只能選擇相信他們。
相信京七郎、相信花小漾!
是的,他們是兄妹,相信他們準沒錯……其實,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呀!
所以,除了相信,哪還有別的方法呀!
一陣凝重的沉默之後,忽然席小小想到了什麼似的,脫口而出:「京七郎,快想起屬於你母親的顏色……」
是呀!一旦想起了他母親的顏色,就有機會與花小漾見面,不是嗎?
她懂了,她懂花小漾的意思了!
「若是想起來,你就能和小漾見面,不是嗎?這不就代表你們可以再次重逢?」
此時,京七郎腦中一閃,也想起這件事。
一雙細眸望進花小漾的眼裡,發現她的表情未變,依然揚著一抹不真實的笑顏,然而眼裡卻閃過一絲的希望。
就是這個!京七郎深呼吸一口,低頭看著色彩繽紛的線路時,他動作極為細膩的挑選「答案」的線。
「我要剪了。」待他找到時,所有人全都屏氣凝神,等待他最後的一個動作。
攸關生死,眾人大氣不敢吭一聲,直到一刀落下,剪掉了電線——
過了幾乎有一世紀這麼長,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時,花小漾原本鉗制席小小的手放了下來。
「噹噹噹——恭喜你答對了。」花小漾聳了聳肩,丟掉手上的銀槍,空手站在原地。
「過來。」京七郎站起身,大掌伸了出去,希望席小小能回到他的身邊。
席小小不安的移動腳步同時,忽然一聲槍鳴,京七郎不顧自己的危險衝了上去,緊緊的擁著小小。
GOD動作迅速的掏出槍,警戒著四周。
槍鳴二聲,倒在地上的人是——花小漾!
「小漾!」席小小回頭,見花小漾身後站著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手拿著黑槍指著花小漾的方向,槍口還冒著硝煙。
兇手是這陌生的男人,見花小漾倒在血泊之中,立刻轉身就跑。
GOD追上前去,而京七郎與席小小則是來到花小漾的身邊,檢視她身上的傷口。
「小漾、小漾,你還好嗎?」席小小看著好友腹部不斷流出紅色液體,手慌心亂。
「我……」花小漾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理智,露出慘白的笑顏。「沒想到,我們對母親的顏色,認知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