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入房間,走到房中央,然後轉過身面對一直沉默地跟在她身後的陶南熙。她微笑著脫下外套,然後是行衣、內衣、長褲……直到全身赤裸。
陶南熙無法動彈,只能看著光裸的她無邪又期待的盯著他。昏黃的燈光照在她光滑的肌膚上,讓她像是沐浴在光彩中的女神。
寒意襲峰,她用雙手環在胸前,卻被他伸手拉開。
「別動,讓我看你。」他的聲音沙啞而充滿慾望,一手握住她的雙掌,將她拉近,然後另一隻手往上緩緩覆住她挺立的酥胸,輕輕上下搓揉。
若霜無法自己的顫抖,因為他的動作,因為他眼中的慾火。下腹部傳出陣熱流,慢慢朝她的四肢蔓延,她傾上前輕啄他的唇,伸出粉舌輕舐他的唇。
她的手被解放,被他緊緊擁在懷中;她誘惑的唇往他的頸項移動,輕啃舔咬,得意地發現他竟在微微顫抖。
下一秒,她被推倒在地毯上,他隨即覆在她身上。
兩人的手飛快被褪除他身上的衣物,直到他火燙的肌膚與她的細緻相觸;他的手向下探入她的腿間,直到若霜輕吟嬌哦,他才微笑著分開她的腿,推進她體內。
強烈的快速淹沒了他,他一次又一次地衝撞她的身體,帶領她到達天堂的最深處……
微笑著與他翻身側躺,若霜睜開惺忪的雙眼,含笑打量他閉著眼時的沉靜模樣。
以往激情過後,他不是抱著她猛吻,準備下一次的歡愛,就是與她像孩子般的嬉鬧,她從沒見過這種冷漠的神情。
他真的不打算理她了?
若霜帶著認命的淺笑坐起身穿衣,一隻大手覆上她的香肩。
「送我回去好嗎?」她轉過頭勇敢地對他微笑,不想讓他們的最後時以淚眼相對,甚或扯破臉。
陶南熙將她轉過身來,幾次想要開口問話,卻出不了聲。生平第一次,他如此懦弱。
「別冷著了。」若霜拿起衣服給他,天氣已經轉涼了。 「我累了,想睡覺,送我回家好不好?」
兩人默默無語地穿上衣服,一點也不像是剛剛才共赴雲雨的愛侶。一路上,他們不曾再開口。
「再見了。」
等到陶南熙的車子開遠,若霜才一臉落寞地走回屋裡。
這恐怕是她最後一次坐陶南熙的車子。過了今天,她不會再見陶南熙,更不會傻得以為陶南熙不介意她的作為及身份。
她是害他父母死亡仇人的親戚,這個關係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總之她與趙瑞華脫不丁關係。
「姐,來吃大餐, 喬昱請客唷! 」若楓一見她進門就大聲招呼, 而坐在電視機前的喬昱也轉過身對她打招呼, 然後又專心看著電視。
「你們吃吧!我不餓。」滿桌的美食卻引不起若霜的食慾。她怎麼吃得下?
她進房間換了一套輕便的衣服後出來, 「我有事出去一下。」
「大姐,你去哪?」若靜關心地追出來。
「找個朋友,很快就回來。」若霜隱藏心事,苦笑地對她說。
「姐——」若月拉長語氣,知道大姐心裡有事。
「進屋去吧。」若霜對小蛛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若靜心中牽念著回到屋裡,嘴裡塞滿食物的若楓關心地問: 「怎麼了?」她們姐姐三人很久沒好好聊聊了。都要怪喬昱啦!害她好久沒回家,老在外頭遊蕩。
「她不肯說。」若靜莫名其妙地聳聳肩。她這個小妹永遠猜不透兩個姐姐高深莫測的心!
「是嗎?看他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若楓若有所思地說。
若月看著二姐沉默,一時間心情沉重了起來,但是有萬人迷喬昱在場,笑聲不斷,她的憂慮很快就拋諸腦後。
第九章
雖然還不到午夜,但是整棟大樓空湯湯的,沒有一個影子,總覺得有股陰森的感覺,讓人不禁寒毛直豎。
嬌弱的身影輕手輕走進陶南熙的辦公室,那正是若霜。
身為總裁的特別助理,若霜握有所有辦公室的鑰匙,她卻沒有想到,陶南熙已經對她起疑為何沒有收回鑰匙。
她不敢開大燈,將辦公桌上的燈高至微弱的燈光,然後開啟電及。
陶南熙很信任,所以她知道入電腦的密碼,沒想到他卻失算了。
調出趙瑞華要的那份標價單後,若霜坐在椅子上不斷思考。
她總不能說這樣把標單給趙瑞華吧?
反正她是無再待在陶南熙身邊了,趙瑞華想要用什麼威協她都是徒然,她乾脆狠下心先把「長宏」擊垮,讓他無法再使小手段。
決定之後,她把標價單上的數據全都加高很大的金額,然後存入磁片,這樣「長宏」不吃龜才怪。精明如趙瑞華,一定想不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反將他一軍。
雖然這麼做很對不起善良的表哥,可是要怪也保能怪趙瑞華太陰狠、歹毒, 「長宏」要是弄虛作假的被她搞垮,她願意上趙家請罪,但絕對不會做出對不想良心的事,也絕對不會不會傷害陶南熙。
她知掉電腦,無聲地離開辦公室,並不知道的—舉一動被暗藏的攝影機全程拍攝下來了。
「真的是她。」陶萱萱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她轉頭看向陶南熙,心思縝密的她能休會他的心情。被心愛的人毫不留情的背叛,他怎麼能接受?
「要採取法律行動嗎?有人繼續監視韓基霜的一舉一動,再加上這卷綠影帶,以及韓若霜同時接受『飛騰』和『長宏』的薪水證明,我們已有足夠鐵證據可以讓她和趙瑞鋃鐺入獄。」公司的律師陳志堅也是沉著一張臉。徵信社老闆則是聰明地站著,一旁默默不語。
「不要。」陶南熙在長久的沉默後首度開口,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堂哥!」陶萱萱上前瞪著他, 「若霜做出這種事情,你還想要保護她?你太……」
「我說了,不要扯上她。」陶南熙環視眾人,一臉的堅決讓人不得不臣服於他。 「統統出去,不准任何人打擾我。」說完,他轉身背對大家,望著窗外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