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儆棠。」可頌的身子一顫,小嘴微張地喚著他的名字。
「嗯?」他的雙眼鎖著她,眼裡除了濃濃的深情之外,還罩上了一層熾烈的色彩。「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他的臉貼近她,眼看激情的吻又要烙了下來。
可頌的手貼上他硬碩的胸膛。「時……時間好像不早了!」
她發現兩人的姿勢很曖昧,她此刻正跪坐在他的大腿上與他面對面,忽然,空氣變得很稀薄,她感到呼吸急促。
「如果,我說我不想讓你回家呢?」他的臉微側,與她越貼越近,眼看誘人的唇辦就要合上她的。
「不回家,那……」果然,可頌來不及將話說完,他的吻就烙了下來。
他緩緩吮吸著她柔嫩的唇辦,在她吐出第一記喟歎時,伺機將滑溜的舌餵入她的口中,半舔舐半輕刷過她的每顆貝齒,品嚐過她口中的每吋芳香,深情地勾纏住她靈活的舌,急切地邀她一同譜出一段驚心動魄的激情。
「方纔我離開浴室前說的話,你考慮得如何?」他稍稍離開她,胸膛激烈地起伏。
問這話,形勢大於實質,就算她的回答是不,他也不可能讓她離開。他想要她,想得全身的細胞都在高聲吶喊,想得疼了身和心。
「那個?」可頌的臉蛋再度酡紅。
「嗯。」他點頭,以直挺挺的鼻輕輕地碰了她的鼻頭一下。「就是那個。」
「你……可以嗎?」她承認他接吻的技巧很好,挑逗她的技術也很棒,但是那個……
「我?」他為什麼不行?難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想要她,想要得都疼了。
「嗯。」換可頌點頭,怕傷了他的自尊。
他是一個多麼高傲的男人,如果真的有那方面的問題,一定會生不如死。
「我當然行。」過往只是備而不用。
抓起她的一手,勿需再多言,他以行動說明一切,直接引領她罩上他亢奮的分身。
「你!?」可頌嚇得目瞪口呆。
「現在知道你的疑慮是多餘的了吧?」他笑著站起來,抱起她直往臥房的方向走。
「喂,可是……洪百蕙不是說……」他們從未有過……
「誠如你所說,我是個工作狂。」所以根本忘了還有個名義上的妻子存在。
「騙人,你因為工作……」天啊!這個男人還是男人嗎?
「以後你會知道我沒騙你,何況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他再慢慢對她說。
長夜漫漫,他會以行動證明一切,對於自己的體能,他一向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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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棉軟的床鋪上,一對男女像麻花卷一般激情地交纏著,幾番纏綿悱惻的律動後,激狂的吼聲伴著尖細的嬌吟,沸騰整個臥房。
不斷高漲的激情累積到了某個頂點,如噴發的火山綻出了眩目的光彩,隨後靜了下來,男人趴伏在女人柔軟的身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現在,事實勝於雄辯吧!」豐儆棠低下臉來,再度吮吻著身下人兒的小嘴。
說他不行?方才激烈的戰況,如果還被稱作不行,那世上的男人恐怕都得排隊去看幸福門診。
嫣紅著臉,可頌迷人的瞳仁中泛著燦爛的光彩。
「你讓我覺得很驚訝,如果世界驚世記錄中有工作狂這個項目,我想你一定能榮登榜上。」可見他和洪百蕙的那段婚姻,真是他遺忘了人家。
古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沒想到現代也有個豐儆棠,為工作居然遺忘了家中有個嬌妻。
不過,也因為這樣,她才有機會能遇見他,印證了人與人間無法解釋的緣分。
無法否認,豐儆棠撇撇嘴。「算了,我們不談這些了。」
一翻身,為了怕壓痛她,他離開了她的身體,在她身旁側躺下來,修長的一手環了過來,將她摟在懷中。
「可頌,我方才可有弄疼你?」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吹氣。
教他驚訝的是她的美好,完美的身高、完美的身材、完美的臉蛋、完美的智慧,還有……
她將自己保持得完美,讓他得到了最完整的她。
可頌不得不承認,他灼熱的氣息對她來說是最致命的挑逗。
「你……沒想到你還有處女情結。」
她的聲音在顫抖、身子在顫慄,壓抑著又趨狂蹦的心跳,她紅著臉說。
豐儆棠抬起頭來睨著她,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肩線。
「關於這種情結,我想很多男人都有,我只是屬於不想否認的一個。不過,不管你是不是,我想我都不會很在乎,然而結果你是,我應該說我很高興。」高興他擁有了最完整的她,驕傲於他是她的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男人。
「高興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見他眉開眼笑的模樣,她就是有點不服氣。
「不,高興我會是你最後一個男人。」他貼過來,在她唇上啄了一記。
「你就這麼肯定?」可頌的心裡甜蜜蜜的,不過嘴上可不想這麼快投降。
瞧他每天還是這麼忙,恐怕哪日會忘了她的存在也說不定。
對於工作,她一向執著也有計畫,在謹聯這樣的大集團裡,她不想待太久,離開是遲早的問題,何況,當初會答應他的提議接下職務,賭的是一口氣,抱的是不服輸的精神。
想想兩人的感情能發展得順遂,不就是俗稱的近水樓台辦公室戀情?萬一她離開後呢?沒了這樣的地利之便,他對她是否還會一樣的慇勤?
「當然。」豐儆棠應得肯定且直接。
她以為他還會放過她嗎?嘗過了她的甜美之後,他哪捨得收手?這輩子恐怕很難有另一個女人像她一樣合他的胃口,所以他決定一輩子吃定她了。
「有了我,我相信其他男人都入不了你的眼。」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游移到她的背上四處點火。
可頌的身子竄過一波波電流,迷濛的眼兒染著氤氳。「你對自己還真有信心!」
「當然了。」他凝望著她,壓下嘴來想吻她。
可頌趕緊抬起一手來抵住他的嘴。「很晚了,我想我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