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什麼羅蘭酒店,還有什麼……穿漂亮一點嗎?」他聽到的確實是這樣沒錯。
」你偷聽我說話!」席藍晴柳眉一蹙,更是光火。偷聽她電話也就算了,但他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這樣掛了她的電話,氣死她了!
不過好在她已經先知道地點及時間了,否則她可真是虧大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可以告訴我,你們約在那間酒店到底要幹嘛?」
「這不能說。」說了她還賺個屁,以他愛管閒事又愛碎碎念的個性來說,一定會誤了她的工作。
直到晚餐結束,石烈宇還是套不出她到底去酒店幹嘛,他還做了許多假設性問題問她,可她就是守口如瓶。
到了十點多,石烈宇站在廁所門口,對著像個懶骨頭似的席藍晴命令道:「十點多了,還不趕快換衣服睡覺。」
「喔!」她懶懶的應了聲,關掉電視起身,目光無意的瞥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這麼晚了,她得準備準備才行。
她回到房間正想換套衣服時,石烈宇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嚇了她一跳。「你幹嘛?想嚇人也不必這樣?」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他明顯的不高興。
「我有工作。」她嘟嚎著。
「工作有比睡覺重要嗎?」他丟了套睡衣給她。「以後晚上都不准出去,要錢我可以給你。」
「可是……」工作真的比睡覺重要,而且她也不要他的錢,自己賺比較實際。
「閉嘴,沒有可是,叫你不准出去就是不准出去,有什麼話明天再說。」石烈宇不容她反駁的命令。
席藍晴生氣的瞪著他。「我有工作。」她的語氣堅決。
「去換睡衣。」石烈宇的口氣更堅決,命令中還多了分霸道。
她就知道不能讓他知道,看,現在想出個門都會被限制。不過她可不是聽話的乖寶寶,想限制她的行動還早得很呢!
席藍晴很聽話的換上睡衣,還像個乖寶寶—樣刷牙洗臉,最後更是依言的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不過這些只是表面功大,她打算等他睡著後再偷溜出門,再趕緊把事情解決,最後則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溜回來,這樣—來他就管不到啦!
一個非常完美無缺的計劃,讓席藍晴忍不住躲在棉被中偷偷的竊笑著。
石烈宇瞄了眼微微顫動的棉被,豈會不知道她正躲在棉被裡偷笑,她那小小的腦袋瓜子在盤算些什麼他又怎會不知道,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就等著看吧!
很快的,石烈宇均勻的呼吸聲傳進席藍晴的耳裡,她首先探了他—眼,為了確定他不是裝睡,還搖了搖他。「烈宇……你睡著了嗎?」
石烈宇翻了個身,似乎因為被打擾而不高興,重重的悶哼一聲。
她趕緊躺好,閉上眼睛。他怎麼還沒完全睡著?已經快過一個小時了耶!害她差點真的夢周公去。
過了好一會兒,她再起身搖搖他的身體。「烈宇,你睡著了嗎?」上帝保佑,希望這次他不要有任何反應才好。
等了好一會兒,回答她的仍是他均勻的呼吸聲後,她這才放心的掀開棉被,本想換衣服,但剛才為了等他睡著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乾脆就穿著睡衣出門吧!
在席藍晴踏出房間之際,石烈宇立即睜開雙眼,瞪著她離去的背影。在她打開大門時,他也已經起身,而她前腳才踏出家門,他後腳也跟著走出房間。
他倒要看看這小妮子的工作到底是啥性質,為何一定要晚上出門?
第六章
席藍晴匆匆的趕到目的地時,才十一點多,她在附近的行道樹下找到江翁文的車,隨即坐了進去。
江翁文愣愣地看著她好半晌,先從她的衣著打量至她的臉,隨後才道:「大哥!我是叫你打扮一下,沒要你穿睡衣來呀?而且這是很有女人味的粉紅色睡衣。
他的這番話隨即招來一記白眼及警告,這也讓他瞬間將嘴抿緊,眼底馬上泛起恐懼。
慘了!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現場情況怎樣了?」要不是因為時間窘迫,懶得跟他計較,現在江翁文的臉上八成已經多一個瘀青。
席藍晴邊看著酒店外頭的情況,內心邊擔心著石烈宇不知道有沒有跟來。雖然在出門前已經有確認過了,但是以他奸詐多變的個性來說,她還是小心點比較好,而且說不定現在他已經發現她的人早已不在床上了?
一想到這兒,席藍晴擔憂的臉色明顯更加蒼白幾分,還是快點把事情解決的好。
「兩邊的人馬已經在聚集了,你看。」江翁文鬆了一口氣,他剛才還以為又要被扁了。他指著馬路兩邊三三兩兩聚在—起的年輕人。
這些人最明顯的特徵就是他們身上穿的衣服,白色段黑色的衣服,分別代表著他們所屬的派系。
「怎麼才只有這些人?」都快十二點了怎麼才這-—點人,行
來離真正開打的時間可能還需要再等一個小時以上。
想到這兒,她更急了。要是在這中間那傢伙突然尿急,爬起來上廁所怎麼辦?到時她回去不被他念死才怪,說不定以他那種管家婆的個性,還有可能對她採取二十四小時嚴格監控哩!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表情好像怪怪的。」他原本想說「不舒服」這三個字,但是按照以前的經驗來看,還是不要說出口比較好,否則剛才才逃過一劫,這次一定躲不掉。
「沒、沒事。」席藍晴搖頭否認。「你就不能叫他們快一點嗎?打架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幹嘛拖拖拉拉的,氣死人了。」
她嘴上說沒事,問的卻是急死人的問題。
江翁文表情一苦。「大哥,你別擔心,對方約的是十二點,想必我們這邊的人應該也會在十二點前趕到。」天啊!他們可是受人之托耶!而且道上的規矩是——拿人錢財者,矮人一截。哪有命令人的道理,這無疑是要他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