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喜歡一個人,是可以包容一切所不容許的。他有所頓悟的想著。
他看著她尖叫的樣子,開始盤算著他的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可以成功的擄獲她的心,但他卻沒預料到她的下一步行動,或許應該說是他失算吧!
繼尖叫聲之後,席藍晴突然衝上前去,正當石烈宇以為她只是要走出去,還體貼的讓出一條路好讓她過時,下一秒,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坐雲霄飛車,隨後,他整個人彷彿坐自由落體般,筆直的往下掉,不同的是,自由落體會在該停的時候停下來,可他卻沒有,還重重的直接摔至地面,一股刺痛感迅速朝他襲來。
沒錯!他被這個暴烈女過肩摔了。
不過她太奸詐了,要動手也不先知會一聲,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說,我媽到底收了你多少的好處,為什麼才一個晚上而已,我的世界就全變了樣?」雖然她早就知道她母親的為人,但她就是死不承認,硬要將一切的過錯推給無辜的他。
石烈宇眉頭緊緊一皺,這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程度也未免太誇張了吧!應該說這一切的好處都是她母親給他的,他可從來沒要過。
不過,背上的疼痛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哼!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敢跟我媽狼狽為奸,幹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沒關係,反正我也不一定要跟你睡,家裡多的是房間,我的房間就免費讓給你。」在氣頭上,她絲毫沒發現她的說辭前後矛盾。
不過好像住外面比較安全耶!畢竟睡在其他房間,還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算了!她還是搬到外面住比較安全。
她盯著石烈宇看,目光像在看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獸性大發的色狼,驀地,她察覺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
石烈宇緩緩地起身,一股刺痛瞬間朝他襲來,痛得五官忍不住皺成一團。這女人還真是力大無窮,輕輕一摔就把他摔得七葷八素。
見他一臉痛苦,額際間不時竄出冷汗,席藍晴猛然想起他身上還有傷,一股罪惡感悄悄地自心底爬升,暗叫不妙的同時也著急了起來。「對不起……我……」她趕緊上前扶起他。「我忘記你身上還有傷,對不起……」都怪她沒事火得跟什麼似的,竟然沒考慮的就摔了他一記,要是舊傷加新傷讓他更嚴重怎麼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著她緊張的模樣,石烈宇的腦海裡突然興起一個邪惡的念頭。
石烈宇故意痛苦的哀號著,將身體的重心全都擺在她身上,緊緊的靠著她,嘴裡還不忘痛苦的叫道:「我的背好痛,尤其是剛剛那一摔,好像撞到脊椎了。」
「撞到脊椎?!」席藍晴驚恐的大叫。「怎麼辦?要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擔憂不已的臉頰染上愁色,要是真的傷到脊椎,他的後半輩子不就她要負責?
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真的好痛,腳……好像有點麻。」石烈宇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
「啥?」席藍晴的臉瞬間刷白。
「有點站不住。」他的身體又往她身上靠得更近一些。
她的臉色由白轉青。
「越來越麻了,好像……沒什麼感覺。」石烈宇故意往大腿一捏。「沒有痛的感覺;」他肩頭微微蹙了下,很痛,暗罵自己沒事捏得這麼大力幹嘛。
「真的嗎?」她的神色越來越擔憂。
「真的。」他哀號得越大聲,席藍晴臉上的擔憂越重,他的心裡就有幾分欣然和感動。
「我捏捏看,說不定是你捏得太小力了,也有可能是太緊張的關係。」她的手往他右大腿內側最嫩的地方用力一捏,還轉動一百八十度,那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痛。
石烈宇萬萬算不到她會來這招,險些無力招架,但他還是忍下來了,不過,額際的汗水卻忍不住淌下,沾濕肩頭的衣服。
他只能說,很痛、非常痛、痛死他了。可是這些話他只能喊在心裡。
「還是沒感覺嗎?」席藍晴緊張的問。她這捏法死人都可以痛得活過來,他竟然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嗯……值得懷疑!
「那我再捏另一隻腳看看。」她又朝他的左大腿用力一捏。「有沒有感覺?」
痛、痛、痛,痛死他了!石烈宇痛得臉色發白,但仍緊咬牙根。「還是沒感覺。」真是死鴨子嘴硬的最佳典範。
「那怎麼辦?」但席藍晴的臉上一點擔心的神色都沒有,她又用力的捏住他大腿一塊肉,再用力的旋轉個半圈。
「沒關係,應該休息一下就行了。」石烈宇痛得冷汗直冒還臉色發白,這女人也太狠了吧!痛死他了。
「好。那你先到床上躺下來休息一下,可能是因為你太緊張的關係,也說不定這麻痺感只是暫時的。」她嘴上說的是安慰的話,可她的手又不死心的捏住他另一隻大腿的肉,再轉個半圈,她就不相信他一點都不會痛。
看,他臉色發白還直冒冷汗的,想必憋得很辛苦吧!
「你不要再捏了……好像有一點點感覺了。」石烈宇發白的額際浮出幾條青筋,他舉白放投降了,對這女人不宜使用苦肉計。
「真的有感覺了嗎?」她一聽,手又想往他的大腿捏。
石烈宇抓住她的手,求饒似的道:「不要再捏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好吧!」要不是看他可憐,否則她哪有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席藍睛扶著他慢慢地走到床邊,還體貼的幫他脫鞋,細心的幫他蓋上棉被。「你先休息一下,明天如果還是一樣的話,我再帶你到醫院做檢查。」
「到醫院?」石烈宇突然緊張起來。「不用了,可能就像你說的,麻痺的感覺是暫時的,休息一下就好。」
「不用嗎?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反正今天你就先躺著休息,明天再看情況好了。」她挑挑眉,眼底不經意流露出詭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