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臉色發青,失去了所有的冷靜,揚起手想要打倒這個看透一切的眼中釘。
楚楚用力將她推開,卻露出害怕的表情,「哎呀」一聲坐倒在地上,林夫人大吃一驚,趕過來扶她,「妳做什麼?妳對我可愛的媳婦兒做什麼?出去!來人啊,快把她趕出去!」
「賤貨!妳這不要臉的賤貨!」繼母像是瘋子一樣地抗拒著,「不要抓著我!我早該把她掐死……」
「把她趕出去!」林夫人厲聲命令,「別碰我們家的楚楚!楚楚,要緊嗎?不要怕,不要怕……」
我們家的楚楚。她在心裡咀嚼這句話。今天她要結婚了,但是她親生的媽媽沒有來,而繼母是來詛咒她的;只有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林夫人這樣護衛著她,真的……她有媽媽了,終於等到了。
「媽媽……媽媽……」楚楚哭著抱緊了林夫人。
這孩子,比她當年大不了多少啊!林夫人眼中泛著淚光,「是啊,以後妳就是我女兒了,乖,媽媽在這裡……」
這場婚禮,讓她有了家人。
她並沒有注意到結婚禮堂有多麼豪華,也沒有注意到多少人目露羨慕嫉妒的目光;她甚至不記得穿著多麼美麗的禮服,或者是佩戴了價值多麼連城的珠寶。
她只記得,在光亮的那端,紅毯的那端,日朗露出純淨的微笑,將手遞給她,並且給了她一個美麗的承諾。
她有家了。
然後她抬頭,望著光亮,說:「我願意。」
當美麗的指環套住了她的手指,她知道,她與日朗,也將纏綿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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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散盡後,楚楚在新房的浴室裡不斷的自我心理建設。其實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了,她可是高中女生,很懂事的高中女生!
可,再懂事還是會害怕呀!她縮在熱水裡,實在提不起勇氣打開浴室的門。
該圍條浴巾出去呢,還是要穿上睡衣?或者浴袍比較自然?日朗就是穿著浴袍從浴室走出去的,但是她卻像是逃命一樣隨便抱著一疊衣服就衝進來。
「楚楚?楚楚!」日朗敲著門,「妳該不會暈倒在浴室裡吧?楚楚!」
「……我沒暈倒。」她有點想哭,「我……我只是不知道該穿什麼出去。」
日朗忍住笑。她一定很害怕。「妳平常穿什麼睡覺就穿什麼好了。」
那就是睡衣囉?楚楚抑住拄跳的心,穿上了衣服。
當楚楚紅著臉出來時,日朗覺得……她實在太可愛了,規矩的長睡衣上面還有小熊圖案呢!
「頭髮都濕濕的,這樣不能睡覺吧?」日朗拿了吹風機,以指代梳,幫她把頭髮吹乾。
日朗,好溫柔喔∼∼大大的手掌撩撥著她的頭髮,讓她覺得好安心、好安心,安心到想睡覺……
等吹乾了她的頭髮,日朗發現她已經靠在自己身上睡熟了,他憐惜的將她抱起來。
今天她也夠累的了。望著這張靜謐的睡顏,他心裡湧起一股柔情。她實在還太小了,但是不把她娶回家,又怎麼光明正大的保護她?
先不要去想衝動的本能吧!現在他只想吻吻她嬌嫩的唇,然後擁緊她,好好的睡一覺。
等她長大一點吧!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到那時候……
半夜,楚楚迷迷糊糊的醒來。咦?她在哪?
好不容易習慣那個可以跑步的房間,現在這個房間又更大了,簡直可以騎腳踏車。望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
呀,她跟日朗結婚了,今晚不就是洞房花燭夜嗎?
轉過頭,發現日朗就在她旁邊熟睡著,兩個人的頭髮糾纏在一起,分不出是誰的。
結髮夫妻……就是這樣吧!
楚楚盯著他的臉看,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好喜歡他,真的好喜歡他……她偷偷地親他一下,發現他沒有清醒,於是放膽的在他臉上摸索著,親過他完美的額頭,長長的睫毛,鼻子,還有嘴唇,眷戀的流連……
他的耳朵看起來好好吃哦。她輕輕的咬了咬他的耳垂,好奇的含在嘴裡。唔,好喜歡他,喜歡得想整個吃下去……
「妳再玩下去,今天就得破功了。」日朗沒有睜開眼睛,懶懶地按住她的腦袋。
被小小的嚇了一跳,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破什麼功啊?」
「……我想忍到妳成年的。」
「忍什麼?」楚楚望著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忍這個……」日朗撲倒她,在她脖子一陣亂親,怕癢的楚楚笑得氣喘不過來,「不要、不要!好癢喔∼∼日朗,不要啦∼∼」
日朗的黑眸漸漸轉闇,他含住了她推拒的手指,輕輕啃吻;楚楚覺得身子像有電流通過一樣,頭髮都豎了起來。
「妳知道有些地方不能碰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性感地誘哄著,手解著她的鈕扣。
楚楚紅著臉,搖了搖頭。
「比方耳朵啦,手指啦,還有這裡……」他沿著她的臉頰往下,舔吻她的脖子,「還有這裡……」一路慢慢解開的鈕扣像是路標,他欣賞著她小小的抽氣和微微的喘息,沿著脖子緩緩的挪移到胸前的渾圓。
「剛剛好呢。」他的大手握住那對嬌白如鴿的輕顫,「我好喜歡啊……」
「謝謝,啊……」楚楚輕輕的叫出來,只覺得自己臉紅到要燒起來了,日朗似在她的膚表放火,連內在都要一起焚燒,好奇怪的感覺……
一路解開鈕扣,日朗一路的親吻,楚楚覺得自己腦筋亂成一團,好像全成了豆腐一樣。這件長睡衣是扣到底的那種耶……
等她清醒一點點,只覺夜風朝著她「涼快」的胸都打招呼,連肚子都冷颼颼的。「呃……日朗,你好像,親得有點遠……」
「不會啊。」他支起身子對她無辜的笑笑,「因為要『接吻』嘛。」
「接吻?」她呆了呆,沒有注意到日朗趁她發呆的時候,用膝蓋將她緊緊並在一起的腿分開,偷偷地幫她褪下最後一件衣物……唔,也可以說他「破壞」了最後一件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