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出現一個頭部裹著黑色頭巾、臉上戴黑色口罩,動作躡手躡足的像極了生怕被人逮著的小偷
「砰!」
是個沒長眼睛去踢到桌腳跌一跤的笨小偷。
瘦小的身形急忙跳起來,東翻西找,找了凳子,往櫃子頂端看。
尋不著,又大咧咧地衝上樓,首先跑進別墅的主臥房,明顯的相當熱悉這裡的地形。
尋覓之餘,嘴巴因深信四下無人,慌亂碎念:「帶子……到底在哪裡……」
「不用找了,不在這裡。」
原來如此,那會在哪裡?嬌小身形手忙腳亂。
等等,自問自答?大錯特錯,剛才低沉的聲音與自己無關,快溜!
慘,如牆的高大身體敏捷地從旁閃過,瞬間出現在前頭,堵住活路。
「道紅,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
嬌軀大大一震,驚恐呆瞪說話的英俊男子——李辰傑。
看那狡猾的笑意就知,她崔道紅這下完了!
他走近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她不知哪裡買來的黑色面紗。
她吃驚的張大嘴,退幾步,再返幾步。
「後面是櫥櫃。」
小腦袋剛得到提醒,就響亮的撞上頭。
這正好,他伸出手臂,抵在她耳際兩旁,俊臉湊了過來,促狹似的笑,「有沒有話要對我說?嗯?」
她駭然屏住呼吸,惟恐出聲就大出亂子,瞧他不懷好意的模樣,就清楚他已在宣告她的下場是如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而眼前的法官,笑的令人毛骨悚然,她上訴的機會幾乎等於零。
「告訴我,你在找什麼?」
她眼睛一亮,有台階下了嗎?太好了!
「我上回在這裡忘了拿走一件衣服,我是來找衣服的……」說的吞吞吐吐,可疑性極高。
「轎車刻意藏起來,穿黑衣,蒙著臉,戴口罩來拿衣服?」一貫李式一針見血的分析。
她臉紅至耳根,心跳不規律的急速跳動。
「你怎麼進來的?看來你有房子的鑰匙。」
「我……」她被問傻了,還有機會解釋嗎?
「唉,我也記不住你當初到底有沒有把鑰匙拿給我了。」
美眸二度發亮,一反平時冷靜急著脫口:「喔……我的確沒把鑰匙拿給你,我就是用你那把開門進來找衣服……」
「那還真奇怪,我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他一手趁她慌恐,摟住她的腰,一手往褲袋一掏,驚歎一聲,「呵呵,突然想到原來鑰匙在我身上。」
她嚇得蒼白了臉,好想哭。
「這裡沒有我說的帶子,更沒有什麼攝影機,只有一堆某個女人胡亂放的女性衣物。」
「不是我!」強辯,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我說你了嗎?」
不,強辯是目前死的最快的方法。
「嗯,讓我想想,床頭櫃裡多了幾件新內衣褲,浴室藏了一件白色蕾絲胸罩,抽屜多了一包大號的保險套——」
「保險套不是我放的!」
「喔——」瞭解,其他都是她放的。
她頓悟,幾番驚嚇,快站不住腳。
「糟,我記錯了,原來抽屜沒有保險套。」
連環轟炸,她幾近崩潰。
李大爺……求您大發慈悲,別再玩了,此時此刻,真覺得一頭撞死都好過被他這樣逗弄。
「你是要自己招認,還是要我一一替你說?」
好可怕的選擇,兩條都是死路,她現在僵在這也好不到哪去,她快窒息了。
她深吸氣,決定下地獄。「鑰匙是我偷偷打一副的。」
「然後呢?」他聽了,沒特別反應。
「這裡的衣物……的確是我放的……」好心虛、好難為情。
「再然後呢?」他點頭,也沒對她投射責備神情。
「那是因為,我想讓其他女人看到這些東西……她們就不會再跟你有所牽扯……」
「你確定其他女人看得到?」他狐疑地挑起濃眉。
「除了我之外,當然會有其他女人進來這間房子。」
「除了你之外,絕對沒有其他女人進過這間房子。」
啊?她眨眼,以為這是夢話,但他的表情卻是那樣肅穆的不容許她再作疑問。
「我明明聽呂苑鈴說……她有你的鑰匙。」
「見她進來了嗎?」
「沒有……」
噘嘴無辜的模樣惹人憐憫,刺激著已雄壯到亟欲出動的男性驕傲。
「很多女人都妄想自己得到這棟房子的鑰匙,但我可以保證,只有你拿過、開過、住過。」他抬手,撫摸她的臉、她的頸項,滾燙的呼吸貼近,曖昧地吹著敏感的小耳朵。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嘴上堵氣咕噥,但心裡頭她卻好高興、好得意、好——
「呃……嗯……」好噯昧的聲音哪!
他的舌頭竟然在她耳朵遊玩,引她不禁發顫,快意嚶嚀。
「不然我怎麼確定進來的一定是你?你現在被我逮著了,還有膽子駁回我的解釋?」
「嗯……」她想說話啊,可他只顧著發問,手又順著探進她衣服裡,害得她難耐的唉唉叫,根本沒空閒去整理他到底問了什麼。
男人都來這一招,實在是太狡猾了。
「覺不覺得該為自己的愚昧猜疑受點懲罰?」
「那你會不會拿皮鞭?」
「不會。」
他往上一扯,脫去她的衣衫,再快速褪去自己的襯衫。
「那會不會拿鐵鏈……」她問的沒有絲毫恐懼,現在,根本無力掙扎了。
「也不會。」
……
第十章
早晨,崔道紅醒過來,身體一如往常有著被寵愛後的疲憊與無力,但翻身卻依偎不到熟悉的寬大胸懷。
看著那空蕩的位子,她沉默好久。
他去哪,不知道,等了半個小時,穿好衣服,到浴室徹底梳洗,出了門,還是不見他人影。
跟著回到自家換上平時上班所穿的白色套裝,她開車到了公司,還是得不到他的聯繫。
他今早沒有任何重要約會或會議,她記得清清楚楚,但他卻消失的讓她這秘書毫無頭緒。
愈想愈是教她不安,他從沒這樣的不是嗎?上回生了小病,一早上沒他消息,她就覺得心頭空蕩蕩,這回剛從激情過後的大床醒來不見他人,除了不踏實,還有股被遺棄的恐慌,他該不會真的對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