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豪白高雄出差回來,行李一放便又往狐狸精這兒來樓梯上便聽得一陣談笑聲,而除了狐狸精那嬌嗲的聲音外,還有一個他熟得不能再熱的聲音,
怎麼可能是他娘咧!他堅決地將這個想法排除在思緒外。
等他下了樓一見到與狐狸精並肩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倪惠虹時,還是抵不住震撼地立即拔聲尖叫。
「媽——呀!」
「咦?這—臉欠揍相的小伙子喊我媽呢!」倪惠虹睨眼上下逡巡了兒子—遍,離家這些日子他活得挺好的嘛,害她白擔了那麼多心。「阿晶,你男朋友怎麼看著我叫嗎友?
「他是我的食客。」胡藜晶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瞄一眼牆上的掛鐘,站起身迎向戴家豪故作輕鬆地問:「你回來了,吃過晚飯沒有?」
男朋友?人家是高風亮節的善心人士,都還看不上她哩!
戴家豪搖搖頭,只顧著緊盯他娘——倪惠虹,絕頂聰明的腦子開始思索—切的不尋常。
胡藜晶倒來一杯冰開水遞向他,見他無動於衷的異樣便索性舉起那一片冰涼往他的帥臉上貼去。
「哦,謝謝。」他恍然回過神,接過杯子,猶不及防地便往狐狸精的豐額上吻去。
嘿!嘿!知母莫若子,他娘玩些什麼把戲他豈會不知,不如遂其所願……
「啪」!他性感的薄唇觸著她柔嫩膚觸的奇妙感受尚未褪去,臉上已印上狐狸精的掌印。
「你很過分!」她杏眼圓睜地咬牙低吼,才吼完,轉身還是乖乖地去廚房替他弄晚餐。
「我……我……」
「哈……哈……」倪惠虹笑不可遏地撫掌叫好。
從沒見過這麼「拙」的男人,那天才惡劣地把人家從身上推開,今天又故作親密地吻人家,難怪要挨巴掌了。
「媽!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怎麼認識她的?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去?」戴家豪不悅地坐到倪惠虹身邊,刻意壓低聲音丟出一連串問號。
「哪裡我是搞鬼了?電視上—天到晚在播映自力救濟,我不過是有樣學樣而已呀!」倪惠虹用力拍了拍戴家豪剛被狐爪抓傷的帥臉,這下更是腫了。
「別鬧了,走!我送你回去」他抓著倪惠虹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給我回來!」倪惠虹吼了聲,奮力—拉又將戴家豪給拉回沙發上,
「怎麼了?」胡藜晶不解地自廚房轉過身問、
「沒什麼!沒什麼」母子倆連忙擺手,
胡藜晶—轉過頭,倪惠虹馬上拉著戴家豪咬耳朵:
「你睜大眼仔細看清楚,這個女孩內涵、外在兼俱,你—回來。人家馬上體貼地幫你端茶做飯,這種老婆哪裡找;最重要的是—一她是女的!」
「很多事你並不瞭解」他也懶得再解釋,「考慮一下我馬上送你回家」
「你就當不認識我,否則小心我將你和你那三個狐朋狗友的賭局給掀了!」很多事情倪惠虹這個局外人反
而比戴家豪清楚、現在—提起這四個劣質惡男的下流行徑就教她對被蒙在鼓裡的胡藜晶心疼不已,只是她有心撮合兩人,也決心讓兩人假戲真作,因此忍住不提。
「我是你兒子,不是路人甲……」
「喔,現在我就住這裡和你成了鄰居,清多多指教」
「什麼」戴家豪硬是塞回自己的驚呼。臭著臉踱到牆前掄拳—擊。「媽,我的事你可不可以別管?」
「不可以」倪惠虹涼涼地應對,
「你們怎麼了,剛認識就吵架?」胡藜晶將簡單的海南雞飯和蔬菜湯放在餐檯上,狐疑地看著透著古怪的兩人。
「沒事!」戴家豪忿忿地揮揮手往餐檯去,吃他想念了一星期的狐狸精手藝,經過胡黎晶身邊時,還不忘提醒她:「離地遠一點」
「你挑撥離間!」胡藜晶嗤之以鼻,將他按坐在餐檯前只說了句:「吃吧!」
多吃飯少說話!怎麼她覺得戴家豪去了一星期高雄變得挺怪異的!不只是對她撿回來的這個倪阿姨,還有……
胡藜晶坐在她的辦公桌前,握著倪惠虹今早硬塞給她的兩張電影招待券,猶豫丁好半天才拿電話撥了戴家豪的手機號碼,
「喂,戴家豪。」
電話那端傳來他低沉富磁性的嗓音。
「喂,我是阿晶,」
「阿晶?」正在新竹巡視工廠的戴家豪大出意外地笑了聲,一見隨行戴氏主管的好奇目光,即斂起愉悅的神色避開眾人到一旁聽電話。「找我有事」
「你現在忙嗎?要不我稍後再撥?」第一次打電話給他,心裡忐忑得只想掛掉電話。
「不!不!你說!」他在電活那頭急嚷。
「是這樣的,你下班後有空嗎?我這裡有兩張電影票,也許…」
「好,我下班後去接你,你等我」他很爽快地一口答應。
「好。」
她收了線,唇邊不自覺地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對這類似第一次約會竟開始有了期待。
不過這樣的心情很快就被忙碌的工作給淹沒,況且今天老闆娘不在,她還得分神應付那只色郎。忙呀忙到過了下班時間還不自知。
戴家豪匆匆白新竹趕回,破天荒地第—次來到狐狸精工作的遠大會計師事務所。
「我找胡藜晶小姐,」他隨便找了個人問,只見那花癡小妹睜著被電得渙散的眼神,恍然地手一指指向右手邊的個別辦公室。
「好帥哦!」小妹的呻吟聲引來全辦公室一陣嚴重的叫春。
戴家豪習以為常地越過辦公區,發現她的門虛掩著便推門而入。
不巧正碰見淫蟲劉澀郎一臉唾涎賤相地倚在胡藜晶椅側,看似正和她討論桌上的公事,實則—只毛毛手正在她的椅背上變態摩挲,而後就要爬上她的狐背。
「劉董,你好!你好!」在色狼撫上她美背之前,戴家豪已早一步攫住他那隻大肥手用力握著。使出的力道之大,幾乎要將他的指骨捏碎。
他暗咒了聲,怨怪自己雞婆。人家連床都上了,還在乎這摸背的調情,是他不識相環人好事,但就算壞人好事,他也該死地不爽要去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