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豪狠瞪了楊步舉一眼後又悶沉不浯,他是被胡藜晶治好了,可他也該死地只對她有興趣、有反應呀!
「說來說去都怪那隻狐狸精,賤嘛!」
「專門勾引男人、敗壞社會風氣、寡廉鮮恥……」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對胡藜晶的批評愈來愈不堪入耳。
戴家豪一張臉緊繃得難看至極,隱忍火山爆發的脾氣。直到范健那張賤嘴再升——
「就說那狐狸精賤嘛!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還神女裝女神,那副騷勁分明時時都在歡迎男人上她……」范健說得起勁,還轉頭湊近戴家豪尋求認同:「對不對呀,大家好?」
范健沒有等到他要的答案,卻被戴家豪猛然揮過來的一拳揍得鼻血直冒,滾下高腳椅,
「他媽的!大家好,你什麼意思!」范健掙開另兩人的扶持,一把抹掉鼻血,上前理論,
「意思是她再不好,也輪不你犯賤上她!」戴家豪才說完又揮一拳,擊中范健下頗,
范健撲上戴家豪,兩人一陣扭打。
「大家好,為一個女人你竟這樣對你的兄弟!」楊步舉火大丁,
「你不服的話,乾脆一起上。」他放話。
「他媽的!」楊步舉衝向前就挨了戴家豪一拳。
「碰」!酒吧內的桌椅被毀、吧檯內的酒瓶被砸,酒保嚇得躲在吧檯下雙手抱頭不敢吭聲。
情況很混亂,被激怒的范健和楊步舉兩人打戴家豪一個,偏偏好強、高大的戴家豪並沒因勢單力孤而居下風,雙方你來我往互有損傷。
「別打了!別打了!」楊偉忙向前勸架,也被不長眼的拳頭波及,
一陣激烈搏鬥、發洩之後。只見筋疲力竭的四個大男人橫躺在凌亂的深紅地氈上大口喘氣,各有所思。
戴家豪瞪著天花板。牛晌,搖搖晃晃地帶著一身傷,狼狽地就要往門口走去。
「大家好!」范健坐起身急喚他。
戴家豪立在原地,背對和他同樣狼狽不堪的損友。
「你愛上她了,對不對?」楊偉齜牙咧嘴地痛捂著瘀腫的左眼。看來明天得戴墨鏡上班了。
他沒有回答,
「我道歉!」說話的是楊步舉。
他不想聽廢話,提步往前走,卻又教範健的話給吸引得停下腳步。
「酸葡萄心理,你懂吧?」范健頓一下,深吸一口氣。「得不到她就乾脆把她說臭、說爛,我們只能說狐狸精不上道。她得罪我們的只是不給面子、難追而已。」
就說他這三個損友是陰險、狡詐的粗鄙惡男,說穿了就是沒風度!
戴家豪依舊一身漠然地走向門口,恍然間誤撞上透明玻璃門,摸摸差點被撞斷的高挺鼻樑,推門出去。
第八章
戴家豪一身襤褸地走在人行道上,隨著聲源瞥了銀色敞蓬車裡戴墨鏡的女人一眼,便毫不猶豫地上了車。
「你們在club打架,我聽說了。回家?」女人紅唇微揚地透過黑色鏡片輕睞了在她眼中性格酷帥的戴家豪一眼,踩足油門往前衝去。
戴家豪點點頭。
「Jenny,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他語氣冷淡地警告這個追了他好些年,甚至扮演破箱而出的裸女、光著身子在他面前大跳艷舞仍提不起他「性趣」的女人,
Jenny苦笑一下,若無其事地聳聳肩。「你放心,我這個人—向將欲擺在情之前,既知你無法滿足我,我想我們當朋友絕對比當情人適合。」
上道!聰明!戴家豪微扯出—抹似有若無的俊笑。
「那個女人對你很重要?」
「不干你的事。」
上道的Jemly果然乖乖地閉嘴,專心地駕車。她當然不是「順路」送戴家豪回家,而是有意會—會那個能讓戴家豪徹底捉狂、惟一能提起他「性趣」的狐狸精。
戴家豪丟個垃圾竟能丟到—去不回,丟到現在三更半夜猶未。
害得胡藜晶整晚提吊著一顆心,焦急得畫也看不下覺也睡不著。
坐如針氈地放下書本離開書桌,瞄丁眼剛才殷稻妍送過來放在他桌上的盒子後,索性躺上床,還是輾轉難眠。
他最好不要是一聲不響地跑到那兒快活,害她在家窮擔心,否則她鐵定和他劃清界限,此後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她相信以他責仟感超高、濟弱扶強的廖添性格應該知道別人會為他掛心,不會不說一聲就走才是。
會不會出事了?胡藜晶不禁打了個冷顫,都快哭出來了。不死心地又翻被下床撩開厚重的窗簾往樓下做今晚第N次的搜巡。
他回來了!
當她見到他推開銀色敞蓬車車門下車時,所有的憂心全化為興奮,就想扯開喉嚨盡情尖叫,可是這情緒維持不到兩秒鐘就從高處down到谷底——
「大家好!」瞥見二樓窗口那個亢奮又漂亮的美人,Jenny故意下車喚住戴家豪,走上前便出其不意地給戴家豪一個熱吻,再伸手往他胯下一探、
「你做什麼?」戴家豪感覺被侵犯,惡狠狠地推開Jenny,
「沒什麼,只不過小小惡作劇一下,順便再確定一次你真否對我沒感覺。」JennY對他的反應當然失望,只是瞧見窗口的狐狸精落寞地放下窗簾就教她興起莫名的快感。
「拜拜了!」jennv轉身往她車亡走—「哈……」
至於這惡作劇的殘局就留給戴家豪收拾廠。
「這算什麼?」胡藜晶只感到眼眶一陣濕熱,拿起他桌上的盒子就往壁而的書櫃砸去,盒子碰巧就卡在書與櫃子的縫隙中。
當戴家豪開門進屋,屋裡靜悄悄的, 見胡藜晶已上床蒙起被子,顯然睡了。
他在她床邊佇足良久才抱著疲憊的步子入浴室淋浴。既然她已睡,他出浴室時也就適性不遮不掩地只穿著一件黑色小內褲晃進房間找睡衣褲套上。
然而才出浴室,向來耳尖的戴家豪便聽得傳自薄被下細微的啜泣聲。
她不是睡了嗎?戴家豪步伐邁向床前,
「阿晶,你怎麼了?」他才輕扯下覆在她頭上的薄被,便遭到她丟過來的枕頭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