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公子這麼說,公子來自外地?」
耶律夙笑了笑並不回答,瀟灑隨性地往甲板上一躺,仰觀天上繁星。
「公子等等,我去將躺椅搬出來。」高玄見公子這麼一躺倒是嚇了一跳。
「別忙了,隨性就好,何必太拘泥。」耶律夙出聲制止。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瀟灑不羈。
走這一趟江南,美景看了,好酒喝了,至於美人嘛……他倒是還沒嘗過,或許……
「高玄,你可知道整個江南最美的女人是誰?」耶律夙唇角揚起邪邪的笑。食色性也,吃飽了喝足了,接下來是犒賞自己身體的時候了。
「公子,不是我誇口,咱們江南的美女可是出了名的多喔。」說到這點,高玄可驕傲了。
「那你覺得誰最美?」
「最美?」高玄只想了一下。「聽說最美的女人是雲府的千金,雲芸姑娘。」
「聽說?」耶律夙上揚的語調有明顯的懷疑。「聽說的話能信嗎?」
「當然信。」高玄點頭如搗蒜。「公子有所不知,聽說這雲芸姑娘有傾國傾城之姿,閉月羞花之貌,不知吸引了多少名門望族托媒人想上門提親呢!」
「結果呢?」耶律夙在腦海構思著美人應有的樣子。
「全都被婉拒了。」
「是嗎?」耶律夙不想再繼續探究原因,富家千金乖乖女不是他今晚的獵艷對象。「酒樓呢?酒樓的女人如何?」
「酒樓的女人?」高玄愣了一下。「公子指的是『醉賓樓』吧,那裡頭的紅牌非巧娘姑娘不可了。」
「喔?」
「公子別小看巧娘姑娘,一般的客人可是見不到她的,更遑論想與她春宵一度了。能進她香閨的除了財力要雄厚之外,還得憑本事。」
「這倒有趣了。」耶律夙站起身子,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相信今晚不會太無聊了。希望那叫巧娘的女子有能耐撐得過他一整晚的折騰。「高玄,將船靠岸。」
「公子想上哪去?高玄可以為您指路。」
壞壞的笑容盈滿耶律夙帶著慾望的眼眸,身體裡頭有一把火開始在燃燒。「醉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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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
耶律夙站在「醉賓樓」門口,納悶望著一個個穿著薄紗、酥胸半露的女子,臉色有些怪異地排排坐在板凳上,而上門尋歡的賓客,卻一個個擠在大廳前頭。「公子,您外地來的吧?」一名男子見「好戲」還未上場,先跟耶律夙聊聊也好。
「外地來的又如何?外地來的就不能來這嗎?」
「別誤會。因為您是外地來的,才會不知道這醉賓樓裡每個月的盛事。」
「哦?」耶律夙的興致被這句話挑起。
「不過,您頭一回來,便來對了時候,也算公子運氣不錯。」男子接口又道。「醉賓樓有個當家花魁名喚巧娘,平時總是賣藝不賣身,唯獨在每月的十五例外。在每月十五,她會挑一名客人與她共度春宵。」
耶律夙有些疑惑。「為什麼挑十五?」
「這我可不清楚了。」男子聳聳肩,什麼時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這個機會。「也許是因為花好月圓,月圓人團圓,觸景傷情,想找個人來作伴吧!」末了男子說的有些邪惡。
「今晚我要她。」耶律夙心中更確定今晚陪他的人選了。
「誰不要她?」男子笑出聲來。「在場的每個人都想要她,說好聽一點是巧娘挑人,其實是誰的武藝高誰就贏得那一夜。」
他懂了。「那現在站在台上的男子是誰?」
在他倆說話的當下,已經有人在前頭台上比試起來了。看來這一場比鬥,他是免不了。
「他啊!頂頂有名的江南第一大鏢局──龍騰鏢局的總鏢頭,才貌雙全,文武全才。今晚巧娘非他莫屬羅。」男子妄自下了定局,畢竟有誰能爭得過他?
耶律夙雙眸盯著台上的人瞧。「我看未必!」
「還有哪位爺想與總鏢頭競爭?」雖然人選已經十拿九穩確定是總鏢頭雲劭,但為了表示公平,醉賓樓的老鴇崔大娘仍張口問著。
「唉,崔大娘您別再刺激咱們了,全江南有誰不知道總鏢頭年輕有為、武藝卓絕,咱們哪還敢爭?又不是想拿雞蛋去碰石頭。」場中有自知之明的人大方地調侃自己。
「是啊,早知道總鏢頭在這兒,今晚也不需要帶這麼多錢出門了。」一名爺苦著臉摸摸懷中沉甸甸的荷包。好不容易帶了這麼多錢出門,無法如願以償與巧娘共度一晚也就算了,怕只怕這些錢是有出無回,休想再帶著錢離開醉賓樓了!
「對啊,怎麼不早說呢?」
「唉,今生今世我恐怕與巧娘無緣了。」
得不到卻在場看熱鬧的人,你一言、我一句說的起勁,一句句的稱讚聽在雲劭耳裡頗為中聽。
「那麼,總鏢頭請上二樓,巧娘在房裡等您了。」崔大娘笑咪咪地催促雲劭,同時也示意姑娘們可以將其他大爺帶走伺候去了。
雲劭點點頭,伸手欲將懷中的銀票交給崔大娘。
「慢著!」帶點磁性低沉好聽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雲劭眉頭一蹙,抬眼望向來人。「公子也想比試?」
「有能者得之。規矩不都是這樣定的嗎?」
「這位大爺,今晚巧娘是名花有主了,您看看別的姑娘可好?」崔大娘連忙打圓場。
「他還未打贏我。」耶律夙的眼直直盯著雲劭,完全不理會崔大娘。
「你是契丹人?」耶律夙的眼睛讓雲劭有此聯想,他還是第一次與契丹人有這麼近的接觸。
「契丹人?」這稱呼讓在場者議論紛紛。
「契丹人的武功不輸給中原人。」耶律夙自信滿滿,神情高傲。
「很有自信。」雲劭又看了男子一眼,看來今晚與他的對戰在所難免了,不只是為了巧娘與個人的面子,還為了中原人的面子。「怎麼比?」
耶律夙無所謂地聳聳肩。「客隨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