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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台下所有的聽眾皆隨著她而舞動,台上台下的情緒全都融合在一起。

  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在左渝霈彈奏了無數的曲目後,悄悄結束。當她演奏完最後一首蓋希文的「藍色狂想曲」之後,她站了起來,走到前方,再向台下的聽眾深深一鞠躬,表達謝意。

  從台下不停有人上台獻花,只為能把握機會親近今晚的女主角。

  左渝霈幾乎被一片花海給淹沒,終於結束了第一階段的獻花。

  不曾間斷的掌聲,環繞於整個國家音樂廳裡,安可聲更是此起彼落的從每一個角落傳出。

  左渝霈在大家不停喊出的安可聲之後,再度坐回鋼琴椅上,十指輕放在白色鍵盤上。格裡克的《鋼琴協奏曲》,布拉姆斯帕格尼的《變奏曲》,莫札特的《第二十三號鋼琴協奏曲》……

  一連六首,讓演奏會的時間又延長了四十分鐘,左渝霈二度起身謝禮。台下再度擁上獻花的聽眾,這次包括了左漢明和左渝霽父子,而他們父子也意外的得到了左渝霈一個熱情擁抱。讓台下其他的男人可是羨慕不已!

  「哥,你可不可以也替我將這束花送給霈霈,代我向她說聲恭喜。」季芯逸將懷中的花束交給了大哥。

  季谷宸看著懷中的花束,考慮著該不該上去時,耳邊卻傳來了催促聲。

  「先生,快上去呀,再慢,左小姐都要下台了。」楊媽催促著他。

  季谷宸幾乎是被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抱著花束步上舞台,將手中的花束送給了她。「芯逸讓我向你說聲恭喜。」

  左渝霈接過花束後,主動的也給了他一個擁抱,並在他懷中小聲的說:「謝謝你來。」

  在季谷宸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時,並左渝霈很快的放開了他。

  季谷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台下的位子上,當她柔軟的身體碰到他胸前的那一剎那,他的心竟如她的鋼琴演奏般,激昂澎湃。

  最後一次的謝禮之後,左渝霈在熱烈掌聲中,慢慢走回幕簾後。  

  第一場演奏會順利圓滿成功,讓她對未來的兩場,更加深具信心。

  坐在台下的左漢明夫婦更是不停的接受著恭賀聲,兩人的臉上,笑容不曾消失過,對於女兒的成就,真是既欣喜又與有榮焉。

  「爸、媽,我看今天就你們兩個最高興。」左渝霽怎麼也沒想到,從小驕蠻任性的妹妹,長大後,不但在個性上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完全看不出她小時候是個嬌縱的女孩子。現在的成就,更是令多少人羨慕不已呀。

  「那是當然了。」左漢明真的十分欣慰。

  「只怕我們家從明天開始,會不得安寧。」左渝霽又補了句。  

  「這話怎麼說?」

  「開始有人上們向你們提親,求你們將寶貝女兒嫁給他呀!」左渝霽一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來。

  誠如左渝霽所言,三場的演唱奏會結束之後,左渝霈就沒了自由。

  不論是和左家認不認識、有沒有交情的人,總是想盡辦法套關係,攀親帶故,只為了能有機會認識左渝霈這個鋼琴美女。  

  左渝霈在音樂上的成就,不但令許多政商企業界的大老名人讚賞不已,她身為左氏企業集團千金的背景,也是許多人極力想高攀的原因。

  如果這些政商企業的下一代,能夠攀上這門親家,那是多麼有面子的事。

  位於陽明山上的左家,每天登門拜訪的人是絡繹不絕,逼得左渝霈是有家歸不得,每天只能在外面遊蕩。再這麼下去,只怕她會被逼得包袱款款,逃命去!  

  「芯逸,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陣子?」左渝霈幾乎天一亮,就開著車跑到季家來躲,晚上不到三更半夜,她硬是不敢回去。

  以前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作息,她是日出而逃,月出而歸。

  「霈霈,你到底是在怕什麼?」季芯逸不禁感到奇怪。霈霈從演奏會結束的第三天開始,每天都來她家報到,外面也不出去了,整天就持在家裡。

  她是無所謂啦,反正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但她知道霈霈的個性是十分好動,讓她這樣每天關在家裡,對她來說一定是很痛苦的事。

  「怕!如果每天有人上門向你提親,對方是阿貓、阿狗都不知道;如果有人將你當成是櫥窗裡的模特兒,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瞅著你看,那種感覺彷彿你渾身赤裸裸般,讓人品頭論足,我看你怕不怕。」左渝霈一想到那些人盯著她看的曖昧眼神,就忍不住打個哆嗦,渾身發癢。  

  季芯逸聽著她說話的語氣,露出了淡淡笑容。她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卻能想像霈霈現在的表情。

  「如果你不肯收留我,我乾脆到瑞士去投靠我爺爺算了。」  

  「你要去瑞士嗎?」若是霈霈要去瑞土,她會很捨不得。  

  「如果你願意收留我,我當然就不去了。」

  「你要是不嫌棄,你高興住在這裡多久就住多久。」有人可以每天陪著她,她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嫌棄。

  「芯逸,太感謝你了。」左渝霈高興的抓著她的手,手舞足蹈,但腦海裡倏然又問過另一張臉。「可是你大哥——」」想到季谷宸堅決反對的臉,她的雙肩又垂了下去。「我看算了—我還是去瑞士投靠我爺爺算了。」

  「你不用擔心,只要是我的要求,我哥都不會拒絕。」

  「他很疼你。」

  「自從我媽媽過世之後,就只有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我哥哥為了給我最好的生活,一直都很辛苦。」哥哥無怨無悔的付出,她永道謹記在心,有機會她一定會好好的報答哥哥。

  「我曾聽我大哥說過關於你父親的事,」左渝霈邊說邊注意著季芯逸的臉色,畢竟這對她來說,或許是一段永遠無法復原的傷口,「你恨你父親嗎!」

  「我從未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在我心中只當他已死了,對一個已死的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恨他!」季芯逸有時想想,在父親拋棄他們這件事來說,她是幸運的,沒有記憶,也就沒有回憶,傷痛也就不像大哥一樣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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