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手探入衣內,司徒玄霜霎時一怔,「白紹卿……不行……」她抗拒著他如火般的熱吻,香腮緋紅。
半晌,他停止了惹火的撫觸、激吻,只是手掌仍輕佻的貼著她衣下的肌膚,靜望著她嬌羞的臉,「如果再繼續下去,我想今天會是我們……」
摀住他的嘴,臉上紅霞滿,她心悸得說不出話來
是啊!太荒唐了,她怎麼可以隨便就……她的心又跳得控制不住了。
「喂,你有沒有說過我是你的誰?」
「咦?」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率性的甩去髮梢的水,「我是你的男朋友吧?」
「你說過了。」
「那你懂不懂撒嬌啊?偶爾也要說你愛我之類的話。」白紹卿沉著臉說。
「我……」司徒玄霜覺得很彆扭。
「不說?」他眼一瞇威脅著,「那我們繼續剛剛的事好了。」
「別、別……」她緊張的轉過臉, 「雖然你……你有時很凶、很會捉弄人,……可是……」吞吞吐吐的。
「可是什麼?」
「可是人還算……」她一時辭窮得想不出貼切的話來。
拖拖拉拉的一大堆,連個重點都沒有,他實在聽不下去了,「長話短說,你喜不喜歡我當你的男朋友?」
「只要你不整人……還算喜歡。」
真服了這個太極女了,簡單的問答她都還可以加上一堆但書!「到底喜不喜歡?」他沒好氣的問。
「喜歡……」她的回答有點囁嚅。
「說你愛我。」他命令著。
「我……我愛……」她不好意思低著頭, 「可不可以下次再說?」
「不行,你幾時說完,我們就幾時回去。」他又使壞。
「我、我愛你……」她蚊吶的聲音,怯生生的開口。
「算了,差強人意,我們回去吧!」來日方長,他總會有機會讓她心甘情願的說著三宇的愛情告白。
她鬆了一口氣,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準備爬上擱著鞋子的大石頭。
「小心一點,這裡的石子很銳利。」
白紹卿提醒的話才說完,她的痛呼馬上應聲而出,「啊——」
「怎麼了?!」
「我的腳……」好疼,像是被一把銳利的刀子劃過似的疼,鬆開他的手,她疼得蹲下身子,握住腳掌。
他回過頭,竟看見清澈溪水夾帶著鮮血潺潺的流著。
「怎麼了?!」迅速的抱起她坐在一旁石頭空地上,白皙的腳掌不斷的有鮮血流出,染紅了石頭、溪水。
「好像真的割傷了。」她擰著柳眉,無助的說著。
「先壓著傷口,你的手絹呢?」
她指著整齊摺好放在一旁石頭上的手絹。
白紹卿拿過石頭上的手絹,在水中漫濕後,托起她的腳,用手絹輕拭腳掌,鮮血依舊汩汩的流著,這傷口顯然不小。
白紹卿將手絹綁住她的腳掌,但仍止不住血。
『『這手絹太小了,綁不住傷口。」他沉思了一下,接著便開始解開她衣襟的盤扣。
「白紹卿!」他怎麼突然解她的衣扣?
「我的襯衫是乾的,你換上它,我要用白衫包紮你的腳。」他簡單的說明。
他迅速的脫下她濡濕的白衫,她尷尬的不敢看他,「快穿上。」
拿過他的襯衫幫她穿上,接著白紹卿用她的白衫捆住她的腳,讓血不再失控的流個不停。
「我們怎麼回去?」她現在是個殘兵敗將,而他的衣服又給她穿上了……
他蹲下身,「上來,我背你回去。」
「可是……」
「還在可是?快上來,不然我馬上淹死你!」他露出凶狠的表情威脅她。
「喔。」她一驚,只好乖乖的伏在他背上, 「對不起,紹卿……」
「囉嗦!」他沒好氣的回她一句,「把鞋子拎好。」
雖然他總是惡狠狠的凶她,可是她仍覺得窩心,
「持好了。」
沿著來時蜿蜒的山路,他背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腳還流血嗎?」
「好像止住了。」她喚著,「紹卿,放我下來吧!你累了吧!」
「少囉嗦了,小心你的頭,被樹枝撞到我可不管!」他粗聲粗氣的吼著。
她無言的趴在他肩上……
☆ ☆ ☆ ☆
到了醫院,兩人狼狽的樣子的確引來大家的側目,大家對這對落水鴛鴦議論紛紛,整個醫院急診室突然鬧烘烘了起來。
「她怎麼樣?」
「你安靜一點。」醫生嚴肅的臉示意他停止急躁的發問。
她的血已經染紅了白衫,要他乖乖的等這些溫吞醫生看出個究竟,這分明是一種折磨,急躁不安的他呆站在護士身旁,雖然他比較想站在司徒玄霜身邊,不過那些護士當他是個「怪腳」,用護衛的姿態包圍著司徒玄霜,讓他不得近身。
「清理完傷口,馬上縫合。」醫生命令一下,護±們進進出出的準備縫合的藥物、器具。
縫合?!有那麼嚴重嗎?司徒玄霜臉色慘白的回頭找著白紹卿,想到有針要在她腳底板上縫來縫去,她就渾身無力。
「放心,我會局部麻醉。」看出她的緊張,醫生不以為意,這些他早巳經看慣了。
「白紹卿……」
聽見她虛弱的呼喚,白紹卿迅速的不敢耽擱一秒,馬上出現在她面前,「很痛嗎?」
「我會怕……」她哭喪著臉。
「膽小鬼,怕什麼!」他揉揉她的頭髮,拉過另一張椅子坐在她身邊,「不准你怕!」
刺痛的藥水讓她直想縮回自己的腳,然而力大無窮的護士們卻早一步看穿她的意圖,把她的腳底板緊緊的固定在位置上接受清理。
「晤……」當醫生舉起縫合用的針線,她渾身不停的顫抖。
「看著我!」白紹卿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霸道的把她摟在身邊,還強迫她看著他。
麻藥消除了疼痛,但是她仍可以依稀感覺到針線一左一右的穿梭在她腳下,她緊張得無法專心在視著他,臉色全是不自在的恐懼,現在她發現,白紹卿再凶也沒有這樣恐怖!現在只能淚眼汪汪的等待恐懼離去……
「小老太婆,專心看著我,不然我要親你了,知不知道?」先是臭著臉威脅她,接著又輕佻的恐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