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潮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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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他撐起她全身的重量,霎時覺得她真的好纖弱。

  熾熱的慾火似在狂燒,不明所以的顫慄也在身體的深處撩探,和著興奮緊窒越發地在二人體內狂燃.彷彿只有合而為一方能歇止。

  「讓我愛你。」他又說了一句日語。宛若說給自已聽似的,並非用她所熟悉的語言表達。

  「什——麼?」漸紅著臉問,宛似迷途的羔羊。

  他又靜默不語,只是吻著她。但那吻卻似狂風遽雨,越發地激揚,似要傾出所有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激動。

  「叩!叩!」門聲驟然響起,緊接著聽見侍女謙恭的聲音,「大少爺,紀小姐的衣服送來了。」木門外的中年婦女,跪地叩問。

  這敲門聲將兩人陡地拉回現實,濃烈奢華的熱情饗宴瞬時結束。

  彼此似乎都感到隱隱的不捨與郁卒,卻又不想觸及,因為這事發展太快,快得讓人無法正視。

  山口嘗君清了清嗓音,一如以往淡漠地說著,「放在門口,下去吧。」

  「是。」侍女再次叩首,弓著身子慢慢退去。

  遂後,山口嘗君彎下身子,將先前滑落在地上的和服拾起,彷彿目光沒有焦距似的將衣服被在她的身上。

  「光穿上它,沐浴後,我會將侍女送來的衣服放在你的桌邊。」

  雙頰丑紅的紀香緹只是一徑地點頭,「謝謝。」卻也如沉睡的公主在菲力王子的一吻下甦醒了,再也不是個不懂世事的少女。 

  但她沒表態自己已改變的事實。

  女人的身體常在被所悅納的男人開啟時,有如春天綻放的花朵美艷無比。這即是宣佈了一個事實——她們長大了。

  ★ ★ ★

  紀香緹感到自己的臉頰,似乎被一股無情的力道持續地拍打著,她想喊停怎麼也發不出一語,額頭彷彿被火鉗烙過似的,喉間更火辣辣地無法吞嚥。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熱?

  「香緹,香緹。快醒醒!」

  山口嘗君焦躁的聲音似遠還近、似真如夢。

  夜半時分,一向淺眠的山口嘗君,忽然聽到從隔壁房間傳來香緹囈語聲,趕忙起身察看,原以為她只是做噩夢,誰知趨前一看才發覺她滿臉火紅,伸手一摸,額頭火熱燙空,於是急忙叫喚,誰知怎麼也叫不醒她,便不再猶豫地取出針劑,為紀香緹注射了一針。

  「哦……」她微微感到天崩屋塌,一根層梁正好打在自己的手臂。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沒再聽見山口嘗君強迫自己甦醒的聲音,才幽幽轉醒……

  她微微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木門在這時小聲地被推了開來,手揍著湯藥的男子不知她已甦醒反倒顯得詫異,尷尬地問著,「你醒了?」

  「嗯。」紀香緹從來未見過冷靜自信的山口嘗君,也有這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喜歡現在的他,像個「真實」的男人。誰說男人只有冷與霸?

  若不是剛才幸見他促窘的神情,她會以為他這外表絕美、近乎不似真人的男子,根本就是個一觸即破的華麗泡影一旦夢醒,他根本不存在於真實的世界裡。她喜歡這樣的他!真的喜歡。

  「過來把藥喝了吧。」他斂了斂心神,凝視著因落水而感冒的紀香緹。

  「我病了?」她精神很好啊! 

  「嗯。」他刻意與她保持距離;怕會再次輸矩。 

  「我很好,我不想喝。」她倔強地拒絕。

  「我說你病了就是病了。快喝了它,這藥得趁熱喝,藥效才顯著。」他冷硬地命令著,壓著一觸即發的霸氣與火焰。

  「你沒聽過,藥即是毒,能不吃就不吃。」紀香緹無視自的權威。

  山口嘗君聞言,眸中頓時掠過一道冷芒。

  向來只有他下達命令、他人聽令的分,惟一能夠支使他的人,也只有父親山口冶夫,如今他的威倌竟受到一個小女人的挑戰!「藥是否為毒,端看人的健康與否而取用。我說你病了,就得服下它,否則我會親自餵你!你希望我這麼做嗎?」胸口的簇火已燒至他的喉間。

  「你……你不會的!」她抬起下顎,作勢反擊。

  「你是喝還是不喝?」他詭譎冷寂地瞅著她,無視那根本唬不了人的作態模樣。

  「我……我……不喝!」她豁出去了,諒他也不敢對她如何。

  顯然她對男人太不瞭解了,或者該說她對山口嘗君自頭徹尾不曾瞭解過。

  他冷靜地將湯藥放在矮木桌上,忽然像只捷豹撲了上來,一把摟住她的柳腰,並將她的身子貼近自己跪坐在榻榻米上的雙腿,認真地打著她雪白和服下的臀部。「我的話從不打折扣,這頓打是你自找的!打完以後,你還是得喝藥!」他連打了她三下。

  「哇——」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採取行動,登時嚎啕大哭起來,本能地扭轉過身子跪坐在他的前方,使勁兒地捶打著山口嘗君的胸膛,「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你真可惡、可恨!」珠淚漣漣,有委屈、有宣洩,也有自己厘不清的情愫反覆地折騰她。

  如雨的拳頭就這麼捶打著,直到打累、打夠,她才止歇。

  「發洩完了嗎?」山口嘗君冷冷地迎視這一切,心動的感覺再次如初雪輕輕地飄落心田,可是他卻強抑住這樣的心旌揚動。

  紀香緹噙著淚、喘著氣,卻不再反抗。

  山口嘗君端起桌上湯藥,大含一口,另一隻手將紀香緹扣進自己的胸臆,唇,跟著落了下來,強迫她接受他口中的藥。

  藥盡,唇暫離。

  紀香緹不可置信地瞠視著他,「你……你真是我見過最霸氣的男人!」

  他只是冷哼,以手拭了拭唇邊的藥汁,「你記起自己是誰了嗎?」

  她再次怔忡。她……是誰?

  「記不起自已是誰,也就是說,你現在的生命中只見過兩個男人,一個是我;一個是讓你險險淹死的賀夫!你說,是他霸氣還是我?」他的話刺痛了她急於翻索的記憶。

  「請出去吧,我想靜一靜。」紀香緹心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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