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再怎麼洗都洗不掉那個人的感覺,還有這些痕跡……」魏海莉喃喃念著。
她說的是石原潔介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在她胸前的吻痕怎麼洗都洗不掉,它就像是個烙印,她一看到它就想到葉真樹對她的欺騙。
葉真樹從沒這麼後悔過,他竟然將一個純真善良的女孩逼到這種地步。
「海莉兒,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做呢?」
葉真樹忘情地緊抱住魏海莉,此時他對她完全沒有情慾,只有深深的憐惜。
他錯了!
葉真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做錯了,如今他要怎麼做才能讓魏海莉回復到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波賽頓珍珠」呢?
*** *** ***
當魏海莉從浴室出來後,葉真樹要她坐下來。
「海莉兒,關於回新加坡的事我暫時不能答應你。」
「不,我要回新加坡,我要回家!我好想爹地、好想媽咪,你好壞,為什麼不讓我回去?」受到傷害的魏海莉只想躲進家人為她建構的象牙塔裡,這樣或許她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葉真樹按住她的肩膀,「不是我不讓你回去,而是你暫時還不能回去,浩介一定會在日本和新加坡的機場,還有魏家附近埋伏守候,如果我們貿然前往只會自投羅網。」
他對她分析目前的處境,當然,他們的處境是真的非常危險。
「我可以打電話給爹地,要他來接我。」魏海莉又想到另一個方法,總之,她一定要離開日本,離開這個欺騙她的男人。
「不行。」葉真樹立刻反對,「浩介一定會派人監視你父親,他一有什麼舉動,浩介一定會知道。」
魏海莉聞言,歇斯底里的大叫:
「我不管,我一定要立刻回家!」
「相信我,你只是暫時不能回去,我發誓一定會想辦法盡快送你回家。」葉真樹試著安撫她。
「我已經不相信你了。」
只是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卻讓葉真樹的心都涼了。
她已經不相信他,而這又怨得了誰呢?他自嘲的揚起嘴苦笑。
「我知道,我也不奢望你會再一次相信我,只是,當初是我將你帶離你爹地的身邊,我有責任將你送回去。」
只是責任而已……「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她忍不住問。
大概沒人像他這麼矛盾吧!他與石原浩介合謀將她騙到日本,卻在最後一刻背叛石原浩介,在新婚之夜將她擄走。
「很抱歉我無法回答你,因為就連我自己也不曉得。」
魏海莉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將為此付出多麼大的代價,他成了石原組的叛徒,同時也表示他成為黑道的叛徒。而如果石原浩介又在魏培德的面前顛倒是非,那麼,恐怕就連魏培德也會視他如仇敵。
葉真樹明知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他還是決定拋棄理智這麼做,只因他在最後一刻才發現他無法坐視其他男人碰她。
「以後……我該怎麼辦?」魏海莉無奈地看向窗外。
她並非真的要他給她答案,而是她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不安。
已經快天亮,又會是新的一天,而他們也必須有所行動,免得坐以待斃。
「海莉兒,我們不能再繼續待在日本,否則被找到只是遲早的問題,所以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我們要去台灣。」他說出自己的計劃。
「台灣?」老實說,魏海莉對台灣的印象並不是很深。
葉真樹點點頭,「我們立刻就去機場搭機往台灣,對了,你會說中文吧?」
這次換魏海莉點頭,她不但會中、英、日語,而且法語、德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阿拉伯語也很流利,她很有語言的天分,不管是哪一國的語言,她大約只要花半年的時間就可以學會。
「為什麼要到台灣?」
「台灣我有一個生死至交,他在黑白兩道都很有影響力,那兒應該可以讓我們躲藏一陣子。」所以他才會選擇到台灣。
「可是……這樣好嗎?」石原浩介可不是普通的黑道老大,葉真樹的那個生死至交說不定也會有危險。葉真樹完全明白魏海莉的顧慮,即使被逼到這種地步,她依然不改善良的本質。
「放心,所謂的生死至交,就是要有危險或是惹麻煩後才去找的人。」他為「生死至交」作了一個全新的詮釋,只是那個他預備要去找的人會作何感想?這就不得而知了。
*** *** ***
成田機場果然埋伏不少石原組的人,葉真樹一眼就認出他們來。
而由於葉真樹和魏海莉在來到機場之前都做了改裝,再加上那些石原組的人只注意著前往新加坡的旅客,所以他們兩人輕鬆的便搭上前往台灣的飛機。
飛機抵達台灣後,魏海莉沒想到會有人來接他們的機,而且來接機的還是一對非常出色的男女。
「雷,你這小子來找我準沒好事,你呀!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男人熟稔的拍了一下葉真樹的肩膀。
「你怎麼來了?」
對於他們夫妻倆的出現葉真樹也感到非常驚訝,他是臨時起意來的,行前並沒通知任何人。
撒旦軍團代號雨的男子名叫陸隼人,他目前居住在台灣,職業是律師,不久前娶了宋可尋當老婆,生活相當美滿。
所以,當葉真樹惹上麻煩必須躲藏時,他馬上想到距離他最近的陸隼人。
「是水告訴我的,他要我到機場迎接貴客。」陸隼人透露給他知道。
葉真樹恍然大悟,他該想到的,撒旦軍團的水預知能力是一等一的好,難怪陸隼人會出現在機場接他。
「那傢伙最近還好吧?」葉真樹指的是水。
「他又沒有夾著尾巴跑來找我,所以我想應該是不錯吧!」陸隼人又再次取笑他。
「你這人嘴巴還真壞。」之後,葉真樹對陸隼人身旁的女子說道:「嫂子,你不覺得該管管他了嗎?」
他在找尋盟友,被點到名的宋可尋無奈地聳著肩,「抱歉,我無能為力,別忘了隼人就是靠這張嘴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