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真樹不得不承認安莫立對魏海莉的確有某種程度上的瞭解,不過這也難怪,因為他從小到大眼裡幾乎就只有魏海莉而已。
葉真樹只好老實告訴他:「海莉兒被石原浩介給擄走了。」
「什麼?」安莫立氣得又想打人,「這就是我將小姐交給你的下場嗎?」
「你放心,我會毫髮無傷的將她救回來的。」葉真樹保證道。
「我跟你一塊兒去。」
安莫立已經習慣了保護魏海莉的安全。
葉真樹明白安莫立心急如焚,不過,石原浩介要他單獨去,若加上了安莫立只會惹惱石原浩介罷了。
「這是我和石原浩介的戰爭,你跟著去也於事無補。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如果我有個什麼萬一,你會幫我照顧海莉兒。」
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要去赴約的,知道這件事後,安莫立實在很難再去責怪這個人以前做的事。
「虧你剛才還口口聲聲對老爺說要帶走小姐,難逍你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剛才葉真樹和魏培德在會客室所說的話,安莫立都聽得一清二楚,他想賴也賴不掉。
「我是很認真的,只是……」只是有時候人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失去了你,小姐一定會很傷心的。」安莫立心痛地說。「為了小姐,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雖然極不願意承認,但安莫立明瞭葉真樹對魏海莉的重要性。
失去了葉真樹,魏海莉一定會傷心欲絕的。
一定……
*** *** ***
赴約之前,葉真樹小心的查看約定之處的地形,那是在海岸邊的一幢舊房子,他不明白石原浩介特別選在這裡的原因為何,總之,一定有其用意就是了,他現在胡亂猜測也無濟於事。
葉真樹在附近繞了好一會兒,等到約定時間一到,他才走進那幢舊房子。
當葉真樹提高警覺的打開門時,就聽見石原浩介以擴音器對他說:
「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果然單獨前來。現在,馬上到地下室,你的愛人正在那兒等著你哪!」
葉真樹立刻沿著木造的樓梯來到地下室,他一眼就瞧見魏海莉。
「海莉兒!」葉真樹走向她,激動地大喊。
「真樹……」魏海莉的臉色疲憊而蒼白,她的心情好矛盾,希望葉真樹的心裡有她,卻又不希望他冒著危險來救她。
石原浩介正設下天羅地網想要獵捕他呢!
「真樹,你快走,現在還來得及……」
「你的手……」
葉真樹發現魏海莉的雙手被手銬銬在大柱子上他用力的拉扯手銬,可是根本沒用,那手銬似乎是以特殊的材質所製成。
「葉真樹,和你心愛的人重逢感覺如何?你別再白費力氣了,那副手銬是我特別去訂製的,無論你用什麼方法都沒有辦法破壞它。而手銬的鑰匙只有一支,現在就在我的手裡。」
石原浩介仍然透過擴音器向他說話,自己則躲在安全的地方冷眼旁觀他所設計的遊戲。
「石原浩介,幾日不見,你是愈來愈卑鄙了。」葉真樹咬牙道。
石原浩介哈哈大笑,「你讚美人的方式還真特殊,為了感謝你,我再給你一個驚喜吧!」
當石原浩介話說完,葉真樹就發現到他的腳底下湧進了一些水,而且水還慢慢的多了起來。
「真樹,這是……」魏海莉驚呼,她也發現這不尋常的現象。
石原浩介的笑聲又再度傳來:
「這是我送給你們的驚喜。這裡原本是石原組秘密處死背叛之人的場所,地下室的外面就是大海,每當漲潮時海水將會淹沒整個地下室。原本有閘門用來阻擋海水進來,現在我己將閘門慢慢的打開,等完全打開時,你們將被海水給淹沒,搞不好還會被海水給沖走。」
「太過份了,這裡可是法治國家,你以為自己逃得掉嗎?」魏海莉義正辭嚴地道。
「哼!你和我談法治簡直是自取其辱。」石原浩介嗤之以鼻,接著又向葉真樹說:「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發誓從今以後都聽從我的命令,並且不再和魏海莉見面,我就給你解開手銬的鑰匙。」
「不行,不能答應。」魏海莉深知,若葉真樹答應了,他以後的人生將會沒有自主性,那對他而言可以說是件生不如死的事。」真樹,這個男人一直在欺騙你,他的腳根本沒有跛,他不會信守承諾的,你走吧!你一個人一定走得掉的。」
」我不能這麼做。」葉真樹搖頭,他怎麼可以丟下魏海莉自己逃走?他永遠也不可能這麼做。
「你還有第二種選擇。如果你真的執迷不悟的話,那就和你心愛的人一起葬身在此吧!」石原浩介冷酷地說道。
「真樹,你快走!」眼看著水已經到了她的腰部,她著急地說道:」你根本不用顧慮我,因為我不值得你這麼做,你知道嗎?我的爹地就是當年迫害你們撒旦軍團的人之一。」
她之所以會選擇在此刻將這個秘密告訴葉真樹,目的就是要他對她失望、生氣,然後,他就會毫不留情地丟下仇人之女自己逃走。
叫真樹睜大眼睛瞪視著她,時間好像靜止了般,不知經過多久,葉真樹才開口:「你一直都知道,為什麼不繼續隱瞞下去?為什麼現在要說出來?」
「我要你知道,你捨棄的只是個仇人之女。」魏海莉假裝不在意地回答。
天知道她多麼在意他,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她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葉真樹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明白魏海莉的用意。的確,他曾經想盡各種方法要報復那些曾經迫害他們的人。可是,和魏海莉在他心中的份量一比,那些報復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他捧著魏海莉的臉,「如今,你只是我深愛的女人。」
「真樹,水已經……」魏海莉並不想殺風景,可是真樹若再不走的話,就沒有機會了。
不一會兒,水已經漲到她的頸部,漲到葉真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