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閉上眼睛,蘭鄀鼓起勇氣脫掉他的衣服,然後將他輕推倒躺大檜木床上。
風彌澈不再講話,他等著看她的下一步動作,只是他沒想到她竟然會大膽到做出他無法想像的動作來。
豁出去的衝動大概就像她這樣吧?蘭鄀憑藉女性的本能跨坐在他腰際,敞開粉嫩誘人的雙腿和他毫無保留而形成親密的結合。
「鄀鄀,住手!」他用力握住她的手,以阻止她那繼續向下探索的小手。
該死的!他和她同,榻而眠不是想和她上床……好吧,他承認自己對她是曾想過男女之間的事,但那並不是他救她的目的啊,更不是他安置她在自己屋子裡的理由。
蘭鄀不理會他,只是抬起頭,丟給他一抹魅惑的笑顏,那種會讓人陷入其中美艷的笑,當場就讓風彌澈忘記自己為何想要制止她下一步動作的理由。
「你確定嗎?」知道自己也不想阻止,他體貼的握住她的手問道,「我不要你為一時的衝動後悔。」
蘭鄀的回答是抬起身子迅速吻住他急切的唇,一切都在她的肢體動作中,給他滿意的答覆。
風彌澈再也不想漠視自己勃發的慾望,他稍加使勁後,易客為主的反將她壓在身下,順手扯開遮掩她美好身材的衣物。
一時間,她所有的思緒全在他含住她高聳峰頂,並溫柔撫弄的同時迷失……
* * *
親暱的從他懷裡睜開眼睛,蘭鄀真的好想就這樣一輩子都是賴在他懷裡,幸福的感覺盈滿心中,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動。
軟軟的小手慢慢從他深睡的臉龐滑過,來到他含笑的唇角,眼淚也逐漸在她眼眶中形成。
酸痛不已的身子告訴她,昨天晚上她是多麼放縱的初嘗禁果,在他奔放的情慾中,不斷隨著他的索求與他交纏到天明。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從他稍握住的掌心中取出,移動疲憊不已的腳,盡量不發出聲響走進浴室。
扭開水龍頭,她沾濕毛巾擦去歡愛過的痕跡。
睜大疲倦中帶抹嬌羞的眼眸,那其中的幸福卻為心帶來一股難以忽略的痛楚。
她不能任隨別人傷害他,明知道自己離去對他是一件殘忍的事,但她還是得去做,因為她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蘭家的人對他不利……
冷冽的水潑灑帶著熱度的臉,蘭都就這樣任憑水珠滴落在光裸的胸前。
木製屋子的隔音設備不佳,所以她可以清晰的聽到風彌澈平穩的呼吸聲,及遠遠的,風彌家保鏢們清晨練武的吆喝聲。
她知道自己如果要離開這裡,就不能再遲疑,五點是風彌家衛士交班的時候,在這時,東苑的衛士會出現空檔,這是她唯一能把握的時刻。
舉起手,腕上手錶告訴她,她只剩十四分鐘可以行動。蘭鄀狠狠的閉上眼,她開始封閉自己的感情波動,走回房間套回衣褲。
最後她留下字條當作告別,在合上他的房門時,眼角緩緩落下數滴淚水……
* * *
風彌澈是帶著饜足的感覺睜開眼睛,迎接他認為最美好的一天,他笑著伸手準備攬回那抹暖玉溫香——他美麗熱情的蘭都,誰知卻只剩早已涼透的被窩。
恐慌與不安霎時佔滿他的思緒,風彌澈迅速睜開眼掀起被,蘭鄀竟不在身旁。
一躍而起,他大跨步走過寬敞屋子,奮力的扯開房門,當場嚇到屋子外的傭僕。
少爺一大清早就火氣旺盛,風彌家的僕人們莫不害怕的嚴陣以待。
「誰見過鄀鄀?」他的音調中有掩不住的恐懼。
面面相覷,蘭鄀不是每天都乖乖待在他的屋子裡陪著他嗎?少爺怎麼會一大清早的就找他們要人?
沒人回答的靜默讓風彌澈更加焦慮不安。
不可能的!昨夜的歡愛不可能只是南柯一夢,他們明明糾纏到天明,直到她疲憊不堪時他才放過她,而算算時間也不過兩個小時,好好一個人怎麼會平空消失?
「少爺,蘭小姐不都是一直在你的屋子裡嗎?」終於有人囁嚅地說。
火眼橫瞪過去,風彌澈薄唇一抿,極度不悅的轉頭回屋子,悶亂騷擾著他,也連帶讓他失去判斷力。
他雖還沒找過這屋的其他角落,但他就是知道蘭鄀已經不在裡頭,因為空氣中少了她的味道。
「讓早上值班的所有衛士都來見我!」
一個命令下來所有保鏢們個個都人仰馬翻,他們唯一不懂的是,少爺為何為一個與他在一起不到半個月的女孩失控?
「誰在今天早上見過蘭小姐?」換上居家服,風彌澈鐵青的臉色已明顯告知其心情非常不佳的訊息。
幾乎所有人都面露困惑,直到風彌澈快要發火之際,才有人囁嚅地說:「南苑的偏門早上並沒有合上。」
果然,知道她如臆測的離開,他的心還是無法舒展。
「偏門沒人守衛?」衛士是屬於東苑管轄,風彌澈從未關心過。
所有人都紛紛搖頭,氣得風彌澈手一擺,要手下統統離開。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蘭鄀離開得怪異,畢竟她沒有離去的理由。
他在屋子裡搜尋著,試圖找出她會留下的蛛絲馬跡。
或許是先前他太亟欲找到蘭鄀,所以一直沒留意到書桌上那封淡藍色的信箋。
娟秀的字跡清晰的映人他的眼裡。
對不起……
他認得漢字,這三個字湊起來的意思他也懂,只是他不懂的是,她為何要說抱歉?
如果真的不愛他,那她大可一走了之,又何必和他歡愛繾綣後才走?
報恩嗎?他不認為,只是他的心總是悶悶的,不知會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的感覺。
「少爺?」南苑管事在門外頭等著命令。
「傳令下去,不論如何,都要找到蘭鄀。」閉上眼,他下達命令,因為他想找到她,然後問她,為何要離開他。
雖隱約感到不安,南苑管事仍舊按捺住疑惑,緩緩的退下,留個清靜的空間給他的主子。
第四章
六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