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克揚,你這個卑鄙小人。」艾特忍無可忍的怒罵。
「卑鄙的是他,不是我。」耿克揚一邊轉動手上的槍,一邊若無其事的說。
如此事不關己的態度讓艾特等人更加氣憤。
「你們既然知道了我的能耐,怎麼樣?決定停手了嗎?」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不會殺了他們;倘若他真要他們的命,剛才那槍就不是打在懷特的肚子上,而是直接穿過他的心臟。
「不,我們要繼續,等東西完成後,我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還有你的親人、朋友。」大衛面目猙獰的吼道。
「是嗎?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淺淺的微笑仍然掛在耿克揚溫文爾雅的臉上,可他的身上卻多了和表情不搭軋的濃烈殺氣。
來不及把話講出口,大衛就已斃命,不用說,他當然是死在耿克揚的槍下。
艾特欲掏槍,然卻沒有成功,因為他的速度永遠不可能快過耿克揚。
解決完大衛和艾特後,耿克揚笑著將槍口指向塔克。
知道自己逃不了,塔克索性閉上眼睛等死。
「要怪就怪你的同伴,他的話讓我非常的不開心。」假使大衛剛才沒有說那番話,他或許會考慮放他們一條生路,可是現在……不可能了。
銀色子彈貫穿胸膛,紅色液體隨之噴濺,半晌後,塔克也魂歸西天。
「不,不要殺我,不要,我不要死,不要……」看見三人一一死去,就連懷特也命不久矣,恩琪更害怕了,死命的向他求饒。
沒有絲毫同情,耿克揚將槍口轉移目標。他雖不打女人,可沒說過不殺女人。
「小姐,救我,救救我……」
恩琪的話讓耿克揚反射性的轉身,而站在門口的人居然是……
*** *** ***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糟糕!
親眼目賭耿克揚殺人,莉蒂西雅震驚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雅。」耿克揚憂心不已的奔向她。
為了防止恩琪使詐!奎迅速地將她敲昏。
耿克揚輕輕的抓住莉蒂西雅的香肩。「雅,你別這樣,和我說說話。」
她小嘴微啟,臉上堆滿恐懼。
「莎莎,你們不是和你家夫人一起去教堂嗎,怎麼會到這裡來?」耿克揚轉頭詢問站在一旁的莎莎。
「我、我……」莎莎跟她家小姐莉蒂西雅一樣,都被嚇到了。
「耿先生,你看那邊。」
耿克揚抬頭往奎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裡有一座教堂。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據他所知,她們原先要令的教堂應該在家附近,可這裡距離英爾斯宅邸至少有五公里遠。
「因為夫人她、她臨時改變主意,所以我們才會到這裡來;然後,小姐說要隨便逛逛,我們就……就……」莎莎顫著聲音解釋。
「好了,不用說了。」既然雅都已經看到,就無法再隱瞞,現在就重要的就是安撫她的情緒。
「雅,我是克揚,你乖,別怕,和我說說話。」
莉蒂西雅依舊不語,身子因害怕而顫抖得好厲害。
他滿心不捨的將她擁人懷中,輕聲安撫:「乖,別怕,沒事了,不說話沒關係,我先送你回去。」
「不!不要……」聲如蚊嗚,她的嘴唇不住發抖。
「雅,你說什麼?」她的聲音太模糊,他沒聽清楚。
她掙開他的擁抱,逃到離他有五步之遙的地方。
「雅,你怎麼了?乖,過來我這裡。」他伸出手,柔語誘哄著。
「不,你、你是誰?」她又往後退了一步,眸底的恐懼更濃了。
她的問題讓他不安的眉頭深鎖。「雅,我是克揚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不,你不是,你不是克揚,我的克揚是好人,好人是不會殺人的;你是壞人,你是殺人兇手,你是惡魔,是惡魔……」倒臥地上的屍體讓她變得歇斯底里。
*** *** ***
莉蒂西雅的指控宛如一把銳利的刀,狠狠的砍在耿克揚的心上。
他受傷了,被最心愛的人所傷;可他不怪她,畢竟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雅,乖,我們先回家再說。」他走到她面前,想碰她,卻……
摸著自己被摑耳光的右臉頰,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你別碰我,惡魔,別碰我。」莉蒂西雅又怒又懼的瞪著他。
「小姐,你別這樣,他是耿少爺,不是什麼惡魔啊!」莎莎挺身為耿克揚說話,但她這麼做卻是為了自家小姐,因為她不想她將來後悔。
「騙人,他不是克揚,他是殺人凶……」她忽然感到一陣暈眩。
來不及把話說完,莉蒂西雅便因支撐不住而昏了過去,險些摔在地上,幸好耿克揚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奎,車子借我。」他必須馬上把她帶到醫院去。
聞之,奎將一大串鑰匙遞給耿克揚。
「奎,我要到醫院去,這裡交給你處理。」
交代完之後,耿克揚抱起昏厥的莉蒂西雅快步離去,不一會兒後,他們就已經消失在奎和莎莎的視線範圍。
「奎先生!耿少爺他……」莎莎又慌又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麻煩你請你家夫人到『鎖情醫院』。」奎沉著告知。
「哦,我馬上去。」說了聲謝謝後,莎莎用跑的離開。
瞥了地上的屍體一眼後,奎拿起手機,要手下來幫忙善後。
*** *** ***
耿克揚以將近破表的時速將莉蒂西雅送到鎖情醫院西班牙分院。
「醫生、醫生……」耿克揚心急如焚的叫喊。
護士跑了過來。「耿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她昏倒了,你快把醫生找來。」
「是。」護士依言離去。
耿克揚把莉蒂西雅放在一旁的推床上。
很快的,護士將醫生帶了過來。
「耿少爺。」醫生恭敬叫喚。
「快替她檢查。」耿克揚焦急催促。
醫生趕忙掛上聽診器。「是,我馬上看。」
「怎麼樣?」笑意不再,耿克揚俊美的臉上只剩擔憂之色。
「這位小姐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耿少爺,請問她是怎麼昏倒的?」醫生以職業性的口吻問,對症下藥才能得到好的治療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