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再給他多一點時間?為什麼下再多瞭解他?她就這麼選擇了離去,讓凌子揚大受打擊。
「不讓她辭職,難道留她在這被看笑話?」江啟毅並不是不知道公司裡所有的傳聞,只是他無能為力去管束,所以,若筠的選擇他是滿贊成的。
這封信大概是趁昨晚擺在他辦公桌上,他一早來便看到了,而他也馬上准了若筠的辭呈,這對她來說是個很下錯的決定。
她再待下去好像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休息,等事情平靜之後,她應該會重新站起來吧?如果可以,他想將若筠介紹到好一點的大公司,她是個下可多得的人才。
「你該留住她的!」凌子揚不高興的低吼著,他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了。
江啟毅微微的揚起眉,「我留下住,唯一留得住她的是你,不是嗎?」
「這……」凌子揚臉色一變,剛剛的氣焰瞬間消失殆盡,「我都快被玫兒煩死了,你就不要再在一旁湊熱鬧了。」
知道他的煩惱,江啟毅遞上信簽,「若筠可憐你,叫我一定要把這個交給你。」
「這是什麼?」凌子揚氣惱的打開信簽一看,倏地,銀戒隨著紙張一起滑落,他訝異的睜大雙眼,「銀戒?這一直都在她身上?如果她一直擁有銀戒,那玫兒手上那一個……」
「我不知道若筠為什麼要說謊,那天早上我看到她還戴在手上,可是她卻說不見了……」江啟毅攤開雙手,一臉愛莫能助的搖著頭。
「你為什麼不早說?」凌子揚不高興的揪著他的衣領。
「早說能解決這一團混亂嗎?」他可不這麼認為喔!
凌子揚無話可回,無奈的手一放,歎道:「你……你到底是我的好友,還是我的損友?」
「我是最佳損友!」江啟毅毫下客氣的自我承認,想著難得能讓凌子揚失去平常的冷靜和自信,即使事後被念上一頓也值得的。
凌子揚仔細的看著信簽內容,若筠的交代他謹記在心,他甚至暗罵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如果他有仔細的想過,就該知道玫兒玩什麼把戲,這一切只能說他一時亂了手腳,不過,他並不打算繼續這場鬧劇,原本一樁好事被玫兒一攪和,都快變喪事了,他決定要速戰速決!
就在這時,玫兒剛好進門發現房裡的氣氛不太對,江啟毅只看了她一眼便轉過頭去了,似乎不喜歡看到她:而凌子揚冶淡的瞧了她一眼後,低下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
玫兒已經聽說若筠辭職了,她想,這下她可以高枕無憂了——不,不對,她還是得找出那枚真的銀戒,免得有人半路拿著它殺出來,只是,那枚銀戒會在哪呢?
凌子揚眼光看著桌上的杯子,揚起嘴角一笑,「玫兒,麻煩你幫我倒杯熱茶好嗎?」
「為什麼不叫秘書去做?」玫兒拒絕了,她覺得凌子揚的舉動有點奇怪。
「我只想暍你泡的。」凌子揚以柔得可以銷蝕人骨的口氣拜託。
玫兒一聽,高高興興的離開房間去做凌子揚交代的事。
「你的魅力依然不減喔!」江啟毅在一旁挖苦著。
「少囉唆!」凌子揚眼一瞪,警告下要壞事。
凌子揚冶眼的看著玫兒小心的不讓自己的手接觸到溫熱的杯子,知道得換另一個方法,他眼光迅速的打量辦公室裡的一切,有什麼方法可以幫他的忙?
瞥到一旁的魚缸,凌子揚心生一計賊賊一笑,拿起杯子假裝要暍的時候,故意的讓熱水不小心潑了一些在玫兒戴著戒指的手上,就如他所料的,玫兒開始尖叫著。
「你在做什麼!」
「在幫你把戒指拿下。」凌子揚不客氣一拉,將她的手放在魚缸冰涼的水裡,在經過迅速的熱脹冶縮之後,戒指的確輕鬆的被拿下。
玫兒臉色一變。凌子揚玩著手中的假戒指,皮笑肉不笑的說:「辛苦你了,為了想這個方法一定花了下少時間吧?」
「你怎麼知道……」
她是請人幫她找出戒指的樣式,再用最先進的科技製造出這個以記憶合金為材料的戒指,所以,它才能如此緊密的戴在手上,玫兒沒想到凌子揚這麼快就想到了這其中的奧妙。
「我當然知道,因為真的在我手上,如果你想戴就拿去試,但是……」他拿出被若筠遺棄的戒指,一臉冷硬看著她,「我先說在前面,它可是會自己挑主人的!」
玫兒當然要試,她才不信那戒指她戴不下,可不論她怎麼試就是戴不進去,「我就不信戴不下去!」
「需要我幫忙嗎?」江啟毅湊熱鬧的在一旁提供自己的服務。
玫兒瞪了一眼江啟毅,下高興他的攪和,咬牙切齒的說:「一定有人可以戴得下去。」
「當然有人。」那就是若筠,凌子揚只想趕快解決這件事,奸可以讓他去找若筠,天曉得她現在人在哪?
玫兒幾乎是賭氣的叫道:「這公司上下那麼多女人,我不信找不到人可以戴這戒指。」
凌子揚不客氣的哼道:「你儘管去試,若有若筠以外的人可以戴下,那麼,我馬上跟你舉行婚禮!我絕不食言。」
江啟毅好奇的跟在玫兒後面,看著她見一個拉一個的試戒指,據他所知,這間公司上上下下有五六百人左右,女性職員約佔了四成五左右,所以當玫兒試完戒指已是下午了。
「真的沒有人戴得上耶!」江啟毅點頭稱奇,原本以為只不過是傳說而已,現在他可是心服口服了。
一直待在辦公室的凌子揚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一點都不訝異的命令道:「你該離開了,這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我相信謠言也是你放出去的吧?知道真相的沒幾人,而最有可能的造謠者就只有你,玫兒。」
「我……我……我只是……」玫兒見凌子揚如此冷硬,知道她再也不可能挽回凌子揚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