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炎炎夏日的正午時分,涼風徐徐,催人入夢……
在—大校園的角落有座小樹林,樹林裡有著濃密的樹蔭和柔軟的草地,是個非常舒服的休息地點。
尤其它離校舍有一段距離,算是人煙罕至的邊陲地帶,因此便成了李敏華最鍾愛的秘密基地。
她是S大企管系一年級的學生,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發現這個小小的林地,立刻貪戀起這裡的清靜。總喜歡在沒課的空檔,來這裡獨享片刻的悠閒,不管是看書或是發呆、冥想都好,反正在這個屬於她個人的小天地裡,不會有人來打擾她。
只是今天,幾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驚醒了正躺在草地上午憩的李敏華。
「風,你說!你喜歡的是我,還是她?」一名女子氣憤拔尖的質問聲,劃破原有的寧靜。
「對呀,你一定要說清楚。」另一名女子的聲音柔得酥人。
李敏華揉揉惺忪的雙眼,撐起身蹙眉地從樹葉縫隙中望出去!她的目光立刻被前頭一個偉岸男子的背影所吸引。
他不畏酷熱的天氣,穿著全身黑,不羈的半長髮隨意垂在頸上,光從他的背影就可感覺到他無法忽視的魅力。
寬肩窄臀有如模特兒的黃金比例,還有他渾身所散發的狂霸氣息,更是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李敏華不禁好奇他的長相是否也是如此吸引人?這還是她第一次對異性產生興趣。
接著她才看向分別站在他左右的兩名女子,她們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打扮亮眼時髦,正好都是她認得的校園美女。
左邊那個高就艷麗的女子,叫做胡凱麗,是外文系的新生,甫進校門就被選為繫上的系花,另一名溫柔秀麗的女子,則是有中國古典美人之稱的高月眉,就讀中文系一年級。
這兩人打從入學後就不斷地明爭暗鬥、互相較勁,意圖爭取校花寶座。
據聞拜倒在她們石榴裙下的男同學,幾乎就佔了全校半數以上,可見她們魅力非凡。
最近又聽說這兩名美女為了一名帥哥,競爭日趨白熱化,莫非這男子就是同學口中的那個帥哥?
也就是她繫上的大四直屬學長,那個從不參加家族聚會的陸風!是以她入學至今已近三個月,都快學期末了,仍無緣一見他的廬山真面目。
她雖然不喜歡聽八卦,但由於這幾個風雲人物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亮了,不想知道都很難。
她聽見低沉帶點磁性的男性嗓音,慵懶地說著:「你們倆就為了這點小事,特地找我出來?!」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部表情,但李敏華從語氣中感覺到了他的不耐。
「這怎麼會是小事?難不成你想腳踏兩條船?」胡凱麗激動地質問。「不成,你今天一定要做出選擇,要我還是要她?」
打從胡凱麗一進S大就聽聞了陸風的事跡,他換女朋友的速度超快,沒有一次交往能超過一個月的,最重要的是跟他交往過的人,個個是美女。
大家都說他就像是不羈的風,從不為誰停留。
但她偏不信邪,就是要他臣服,獨獨鍾情於她一人。
「風,你不能再沉默了,說出你的決定吧!」高月眉柔柔地要求。她深知對付陸風這種男人不能用強硬手段,否則會適得其反。
她也是在聽說過陸風的傳聞後,才開始對他發生興趣的,且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她就決定要獨佔他,讓他只為她停留。
尤其得知胡凱麗這女人也在「肖想」陸風後,她更是不肯不弱。
她非但要得到陸風,還要摘下校花的寶座,挫挫胡凱麗的銳氣!
陸風透過墨鏡不耐地看著這兩個女人,他哪會不知道她們在打什麼主意,還不是想利用他來證明自己的魅力?
上個月這兩人先後找上他,故意在他面前賣弄風騷,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他也不說破,決定先陪她們玩玩。
怎知她們竟要他的承諾?!
真是愚蠢的女人!
他輕扯起一邊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
「你們真要我選?」
「嗯。」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頭。
「我……」他故意來回看著她們倆,製造緊張感,就在情緒緊繃到達飽和點時,他竟淡淡地回了句。「兩個都不要。」
這兩個女人是長得不賴,可惜美女他見多了,這種貨色對他而言,沒啥特別!
從未被拒絕過的胡凱麗,面子掛不住地率先嚷著。「你說什麼?」原以為一切都穩操勝算,可以順利擊敗宿敵高月眉,怎知竟會被當面拒絕!
高月眉也擺出她的拿手錶情,楚楚可憐地問:「為什麼?」竟然連她都不要!有沒有搞錯?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也拒絕了胡凱麗。
「憑你們,也想留住我?」陸風冷冷地說完滿是輕蔑的話後,立即旋身邁著大步離開,毫不留情。
留下兩美女尷尬地對望一眼,隨即也分別快步逃離現場。
李敏華怔仲地站起身來,眼睛瞬也不瞬地瞪視著陸風的背影。
剛才,他那冷酷無情的聲調讓她寒到骨子裡,雖然是炎熱的酷暑,她身子竟有些微微發顫……
* * *
「敏華,明天晚上的家族聚餐,你會參加吧?」李敏華的另一名大四學長唐國榮,特地找到上完課正要回宿舍的她,再度提醒確認。
「……」她暗叫一聲糟,原想以「忘記」做借口,看來行不通了。
「你會來吧?明天是我們家族真正團圓的日子,因為連陸風那個大忙人都會來參加喔!」唐國榮繼續鼓吹,並以陸風的名號做為號召。
「陸風,他也會去?!」一聽到陸風,她馬上想到前幾天不小心撞見的那一幕,他那冷酷的聲音一直困擾著她。
唐國榮注意到她的恍惚,自以為是的推測。「怎麼?你也是他的崇拜者?」
他與陸風同學三年多,太瞭解陸風的魅力有多大,這點從每次看到陸風的身邊都是不一樣的女朋友就可得知。
李敏華山且即否認。「當然不是,我甚至還沒見過他呢!」只遠遠地見識過他的無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