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依柔一聽他的對話,確定他是打給「安順」的林董!
關昭勳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難道他以為可以從林董口中確認自己的罪名?他也太天真了吧!
「你不要胡說!這是我們自己設計的,不是你們的東西。」蕭安順虛張聲勢。
此地無銀三百兩!他又沒指名道姓,真是沉不住氣啊!難怪盡養一群廢物,沒有開發能力,只會耍流氓,竊奪別人的辛苦結晶!
「是不是你們自己設計的,你自己心裡有數。我今天是專程打電話跟你道謝的。」
蕭安順防備地問:「道什麼謝?」不是興師問罪,而是道謝?有沒有搞錯?
「謝謝你花了一大筆錢,從我們賈秘書這裡買回一堆垃圾。」他說這話時,還不懷好意地朝賈依柔笑笑。
她不安地回視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安順立刻追問。
「我的意思是說,恭喜你花了一大筆錢買到沒用的設計稿。」
蕭安順不再否認,直接問道:「怎麼會沒用?那不是你們年度的新產品嗎?」
賈依柔那女人是這麼說的啊!而且他的工程師也說那是一件劃時代的精品。怎麼可能會是垃圾?!
關昭勳不客氣地諷道:「你拿到的只有外殼設計和功能說明,又沒有內部電路圖設計。我相信以你們公司的能耐可能花一年的時間都還設計不出來。你說那不是垃圾,是什麼?」
「可是那女人說你們的電路圖設計也還沒完成,只要我們研發的腳步比你們快,根本不會有人懷疑這個產品不是我們自己研發的。更何況我們已經搶先你一步發表,你還能怎麼樣?」蕭安順非但不引以為恥,甚至還沾沾自喜。
「你就那麼相信『我們』賈秘書的話?」他還故意強調「我們」,存心讓多疑的蕭安順誤會。
賈依柔的臉色隨著他的對話而越來越慘白,並且開始明白他這通電話的主要用意,是要借蕭安順的手來處罰她。
一想到蕭安順的狠毒手段,她不禁膝蓋一軟跌坐在地,但仍猶豫地不敢爬到他腳邊,雙手不住地打躬作揖,懇求他放過她。
「什麼意思?」蕭安順終於聽出他話中有話。
關昭勳毫不留情地說:「我的意思是,你被她給騙了。」
他看都不看搖尾乞憐的賈依柔一眼,誰教她竟妄想陷害畢愷葳!
他繼續說道:「其實我們的電路圖設計早巳完成,就連成品都做出來了,我們後天的發表會非但不會開天窗,還會因為你今天的大肆宣傳而更轟動,真是謝謝你的幫忙。」
「姓賈的女人知道這些事嗎?」陰冷的話從牙縫進出。
「我想賈秘書應該知道這些事吧!」好一個殺人不見血的高招!
賈依柔聞言再度跌坐地上。
「一旦確定了她在騙我,我絕不會放過她的!」「卡」一聲,電話被重重地掛斷。
還好他早有準備,將話筒拿遠。
「他說他不會放過你的。」關昭勳一字不漏地傳話。
對蕭安順的懼怕,讓賈依柔遷怒於他,「你知不知道,我會被你害死!」
「你這叫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關昭勳不再跟她
唆,打電話叫來警衛,將她帶出去。
「我不會放過你和畢愷葳!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賈依柔淒厲的咒罵聲不絕於耳。
關昭勳不將她的威脅當一回事,繼續打他的電腦。
他正在發一封e—ma讓給全公司人員,大略說明賈依柔的罪行,而最主要的目的是還給畢愷葳一個清白。
等寫完這封e—mail,就可以去找葳葳了,還不到一個小時沒見她,他已經好想、好想她!
是時候了,他也該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盡快將她娶進門。
相信他們二老會很有效率地替他完成願望。
第九章
今天是「昭才」一年一度的新產品發表會,滿滿的人潮將會場擠得水洩不通。
除了「昭才」現有的客戶外,許多有興趣的潛在客戶群也來參加,還有各家記者爭著占好位置取景,準備大肆報道預料又會造成搶購風潮的全新商品。
相較於前面的熱鬧吵嚷,會場後台就顯得安靜許多。
畢愷葳替關昭勳調整領帶長度,退後一步作最後的儀容檢視。
他故意擠眉弄眼地問道:「帥吧?」
「帥呆了!」她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她突然正色地問:「你真的要公開亮相?」
他以前就像個「藏鏡人」,只做幕後工作,從不曾在公開場合露面。
然而,這次為了賈依柔引發的事件,他必須親自出面實際操作新產品,以增加說服力,化危機為轉機。
「幹嗎?你怕又有一堆女人拜倒在我的西裝褲下?」關昭勳不正經地逗弄她,「放心,我最喜歡的人還是你。」
「神經!」畢愷葳拍開他湊近想偷香的臉,「我是擔心你一旦亮相,會惹來一群『狗』!」
他眉頭深鎖,「對呀,我也正在煩惱這個問題。」
畢愷葳還想稱讚他有危機意識時,沒想到他又進出一句讓她差點撞牆的話。
「這樣我就不能在大馬路上跟你親熱,會被偷拍耶。」這讓他很傷腦筋!
她受不了地嚷道:「你真是滿腦子色情思想!」
他滿臉無辜地看著她,「我說的是實話啊!」
情人間的打情罵俏被前來催人的董協理打斷。
「總經理,該準備上台了。」
關昭勳點個頭,應道:「我隨後就到。」
得到答覆後,董協理又趕到前面忙去。
畢愷葳又替關昭勳拉整了下襯衫領口,之後主動獻上香吻。但才「啵」一下,就迅速撤離,臉也跟著紅了,「加油,看你的了。」
這是她頭一回主動,所以很不好意思。
「哪有人才『啾』一下就沒了!虧我還實際演練了那麼多次!」關昭勳嘴上不滿地抱怨,其實心裡樂壞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耶!
「需不需要我再惡補一次?」說罷,他的臉也跟著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