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並不好停車,所以可能要兜個幾圈。
她沒有意見的下了車。
拿出鑰匙將大門打開,耳際卻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像是女孩的哭聲。
她皺起眉頭,原想不理會,但又覺得有些不安。
最近的人就是太沒感情,所以常常有些可以避免的傷害,就因為各人自掃門前雪的關係而造成社會案件。
身為連家人,雖然她死愛錢,但正義感卻也十足。
她深吸了口氣,憑著直覺,走向聲音的來源。
才快十點而已,但這附近住戶的大門都已經關上,靠著路燈,她找尋著。
最後她在一個防火巷中,看到幾個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的男生圍住了一個小女生,而且那女生的衣服已經被扯破了不少處。
她的眉頭一皺,這世界真是反了,在後頭就是媽祖廟,他們竟然敢在這裡強暴女人。
「喂!你們在幹麼?」她雙手扠腰,怒斥。
一個頭髮染成金色,還掛了個耳環,看來很流氣的男生吐了口口水,「不關妳的事,妳給我滾。」
「既然讓我看到了,怎麼說不關我的事!」哪管對方人多勢眾,她連詠雯從小可沒怕過惡勢力,她高傲的走了過去,「放了那個女生。」
「妳算老幾!」好事被破壞,幾個不良少年的怒氣可想而知。「她老爸欠我們錢,我們在她身上討點樂子,天公地道。」
拜託!講得自己完全沒錯似的,連詠雯的眉頭更是打了十八個結。
其中一個塊頭較大的混混擋住了連詠雯的路,「喂!老大,這女人長得挺正的,身材也不賴。」
他在看到連詠雯的長相之後,露出色迷迷的神色。
連詠雯聞言,神情一冷,側身躲過了這噁心男人伸出來的鹹豬手。真是找死,竟然想碰她。
大塊頭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閃躲生氣,反而很開心似的,一雙狼爪毫不憐香惜玉的再度襲她的胸。
她沒料到他會繼續動手,竟被他偷襲到。
她的怒火立刻高漲,他媽的!竟然摸她的胸部!討打!
她一個反手,抓住了對方的手,用力的一扭,用身體的力量,將他整個人一推,壓倒在地面上。
她的動作快而且一氣呵成,根本沒有他還手的機會。
大塊頭哀號著,「我的手……我的手要斷了!」
她更用力了些,巴不得真把他的手給弄斷。
原本幾個打算看自己兄弟修理這個不識趣女人的男人,看到情況的轉變,臉色也變得很兇惡。
其中一個人推了連詠雯一把,她有些重心不穩的踉蹌了一步,她學了幾年空手道可不是學假的,應付這幾個俗仔她自認游刀有餘。
她長腳一掃,踢中其中一個人的臉,然後以近手搏擊的技巧,又給另一個人的肚子一拳。
情況亂成一團,她的腳一踹,正中其中一個人的胸口,但她卻沒有想到,那個沒有動手的金髮不良少年竟然趁她不住意的時候亮傢伙,狠狠的朝她刺來。
「媽的,你來陰的!」她險險的躲過了他的刀,怒火中燒的瞪著他。
金髮不良少年看到她的表情不由得一楞,但幾個兄弟在旁邊看,他當然不能失面子。
「看老子修理妳!」他拿起刀又刺向她。
她躲過了他刺過來的刀,一個旋身,閃到他的身後,用力的踹了他的背部一腳,把他整個人踢向牆壁。
四、五個男人怎麼也沒料到他們會被個女人打得落花流水。
連詠雯冷哼的看了這幾個男人,脫下自己的薄外套,罩在那個一臉驚慌的女孩身上。
「妳別怕,』她柔聲的安慰著,「沒事了。」
女孩還未從方纔的震撼中回神,突然,她的眼睛震驚的大睜--
看到她跟神的轉變,連詠雯警覺的用手一揮,可已來不及躲開的手臂被劃了道血痕。
她感到溫熱的液體流出,好痛!眉頭一皺的轉頭一瞥,傷口不深,但還是痛得要她的命。
她生氣的轉過身,不過這次根本不用她動手,因為夏澤不知何時趕到,而且手腳俐落的將原本就被她打得很慘的幾個人,打得更是連路都走不了。
幾乎在同時,聽到了警車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幾乎每次警察都是出現在事情已經搞定的時候。
夏澤一把抓住了連詠雯。
「妳受傷了?」看到從她手臂上流出來的血,他的心跳快停了。
「對!我快痛死了!」她老實的回答,而且他捏著她的手更痛,可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她沒有抗議。
「我帶妳去醫院。」
「不用了。」連詠雯搖頭,看著警察將那幾個不良少年給帶上車,「傷口不深,回去自己處理就好。」
「可是--」
「對不起。」夏澤的話沒說完,一個警察有禮的走到他們的身旁,「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請你們去趟警局,幫我們做個筆錄。」
「可以晚一點嗎?」夏澤對警察說道,「我女朋友受傷了,我先送她去醫院。」
警察看了看,立刻點頭,「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他小心翼翼的扶著連詠雯,「我送她過去就行了。」
「好。」警察也不強求,「謝謝你們的熱心幫忙。」
夏澤除了急著想把她送醫之外,最想做的是把她給揍一頓,一個女人家怎麼會那麼沒有大腦,赤手空拳的應付幾個男人,她還真當自己是個神力女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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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看完醫生到警局做完筆錄,夏澤從頭到尾就像個啞巴似的沉著臉。
連詠雯有個感覺,這種時候,她最好閉緊嘴巴,因為他好像在生氣。
雖然她總覺得生氣這兩個字跟夏澤好像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一臉的沉肅令她訝異又不安。
當車一停好,她立刻下車,走向自己家門的方向。
夏澤腳步加快,沒多久就趕上了她。
「不早了。」一進門,她立刻說道:「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去洗個澡,睡覺吧!」
響應她的,依然是沉默。她瞄了他一眼,他臉色還是很難看,好像想宰了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