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只覺心慌意亂,被吻的記憶紛至沓來,令她紅透雙頰。
邵軍心想,逗她也逗夠了,該努力想辦法說服這個頑固的女人讓他搬進來。
「好,我不再提,那麼你告訴我,這公寓是你買的還是租的?」
莫伶注視了他一會兒,才緩緩回道:「買的。」真不知他又要搞什麼花樣?
「付清了?」
「我可沒有開銀行的老爸!」她沒好氣地道。
「那你收我當房客好了,每個月我可以付一萬元當租金,如何?」
一萬元!?這樣可以大大減輕她的負擔,這個提議倒是挺令人心動的。
只是……讓這個煞星搬來和她同住妥當嗎?畢竟她每次見到他總是有一連串的意外發生。如果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那麼會是什麼情景?
「怎麼樣,考慮得如何呢?除了金錢之外,我還可以當你免費的保鏢哦!畢竟一個女人獨身而居總是危險,多一個人住可以互相照顧,對嗎?」他已經好話說盡,又是威脅又是利誘的,萬一她還是不答應,他可沒轍了。
良久,莫伶總算開口:「好吧!看在房租的份上,我就答應暫時讓你住下,直到你找到住的地方。」事實上房租是其次,這次她被小偷襲擊的經歷才是重點。那種恐懼以及孤立無依的感覺深植在她心中,雖然她不斷告訴自己已經過去了,但害怕一個人住的感覺卻不斷在心中擴大,也許屋子裡多一個男人會安全些吧!
緊接著,莫伶又開口道:「住在這裡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說吧!我一定遵守。」
「那麼第一個就是先放開我。」
邵軍微微一笑,放開手。
莫伶立即站了起來。「在我的屋子裡不准抽煙喝酒。」
「OK,沒問題。」反正他也沒那些嗜好。
「還有,不准帶朋友回來。」
這個條件似乎有點不近人情。「為什麼?」
「因為我不愛跟不相干的人打交道。」
「你可以不必和他們說話。」想不到她競如此孤立自己。
「我問你,誰才是主人?」
「你!」
「你還想搬進來住嗎?」
他點了點頭。
「那就閉上嘴,遵守約定。」
「現在我可以進去沖個澡了嗎?和你在一起,總令我渾身燥熱。」他意有所指地注視著她。
「閉嘴!」莫伶拿起抱枕朝他砸了過去。老天!她的頭疼似乎又加劇了。
邵軍一個閃身,大笑的逃進浴室。
這一刻,莫伶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
☆ ☆ ☆
下班之後,菲菲抱著一堆文件來到莫伶的公寓。
「莫姐,這個送你。」菲菲遞上一籃水果。
「謝謝你。」莫伶微笑的接過水果。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邵軍只穿著一條牛仔褲就走了出來。
莫伶與菲菲同時轉身注視著他。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邵軍看看自己,並未發現不妥之處。
這……這天殺的傢伙竟然沒有穿上衣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出來,而且還被菲菲給撞見。完了,她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他手上了!
「啊,你是我上次遇見的助理秘書,對吧!」邵軍突然想了起來。
「你好,又見面了。」想不到這位帥哥竟然和莫伶住在一起。菲菲大膽的注視著他結實的胸膛,不禁羨慕起莫伶。
「你不替我們介紹一下嗎?」邵軍笑著望向莫伶。
「呃……菲菲,這位是我的……我的……房客,他叫邵軍。」這個殺千刀的,盡會丟難題給她。莫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邵軍對她的瞪視非但視而不見,反而走向她,大方的摟著她的肩膀,對菲菲笑道:「是啊,現在我是她的『同居人』。」
同居?這死大熊竟然用這麼放浪的詞句來形容他們目前的關係。她氣得甩開他的手。
「菲菲,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先回去了,我還有點家事要『處理』。」
菲菲會心一笑。「莫姐,那麼你明天還要請假嗎?」
不待莫伶回答,邵軍就搶道:「她今天才出院,必須多休息幾天。」
「莫姐,你男朋友還真體貼。」菲菲微微一笑便開門離去。
莫伶怔怔的望著大門。男朋友?她誤會了,這個死大熊才不是她的男朋友。
立即的,她轉過身,一步步走向邵軍。
「你給我坐下—」她頂了頂鼻樑上的眼鏡,指著身旁的一張單人沙發。他大概不知道現在的她有多想掐死他!
「遵命,房東大人。」他嘻皮笑臉的看著她。
「不准笑!」難道他看不出她頭頂已經開始冒煙?
「OK!」他立即坐下,並飲起笑容。
奇怪的是,收起笑容的他看起來英挺內斂,有一種懾人的氣勢,一時之間竟讓莫伶的心漏跳了數拍!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為什麼對菲菲說你是我的同居人?」她的怒氣在此刻甦醒。
「我們不是決定住在一起?」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你是我的男朋友算了?」她氣憤地瞪他一眼。
「男朋友的解釋有很多種,我是你男的朋友,你不否認吧!」
「就算是男性朋友也不必在我的下屬面前摟著我的肩。」他那種輕佻的舉動,無疑地會加強別人對她的誤會,更是對她的一種挑釁。
「這不算什麼,朋友之間摟摟肩膀、拍拍背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他無辜地看著她。
「狡辯!」這傢伙真是辯才無礙,簡直可以去當律師了。
「當然啦,如果你認為我們之間的開系不止於此,那麼我隨時可以改變。」他別具深意地看著她。
「不必!」莫伶急切反駁。「從現在起你只是我的房客,我們的關係也僅止於此,以後不許在外人面前對我動手動腳的。」
下一刻,邵軍一把將她拉下,他的唇熱烈而纏綿的覆上她的唇,雙手牢牢地將她鎖在胸前。
這一吻不僅大膽而且深入,莫伶感覺自己幾乎要融化在他懷裡了,他挑起了她長久以來蟄伏在心底的熱情。
她想掙扎卻力不從心,而邵軍顯然也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他的舌不停地在她口中舔弄,激起了她本能的反應。她的舌不自覺的回應,與他的交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