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安琪想破頭皮仍想不出個要領,她整晚的目光一直放在那面玻璃窗上,期待再出現莫名的文字,但可惜玻璃窗上再沒顯現她想要的東西。
真是可惜啊,明天他們就要離開這兒出發,如果可能的話,等他們從古墓中回來,她希望來這兒研究一下,就不知那個叫科恩的美男子,會不會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
那幾個字是如何出現在玻璃窗上?那時科恩的身體似乎沒動,不可能是他變的戲法。那麼那幾個字又代表什麼意思?說明什麼?或者暗喻什麼?也許他們還沒到古墓,就先要研究這兒、研究科恩。
研究科恩?夢安琪為這想法大吃一驚,那個俊帥如邪魔的美男子,有什麼值得他們去研究?不過他那麼篤定有那本天書存在,真的值得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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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夢安琪做了個夢,她夢見自己和另一個人在月色中,走上一條古老的通道,那條通道不斷地向前延伸,似乎可以延伸至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古道的牆壁上寫著一行希臘文字:遠古的墓道。
在天亮的時候她醒過來,躺在床上不斷回味著剛才的夢,一個很奇怪的夢,一條很奇怪的通道,還有那行很奇怪的文字。
太詭異了,到底會有什麼事發生?夢安琪隱隱覺得不安,她的周圍似乎湧動著不同尋常的詭異氣息,到底是什麼?她又不知道。
第三章
吃完早餐,一行人上了科恩的私人飛機,向著非洲的方向飛去,他們終於開始這次非洲的探險之旅。
飛機在有「綠金之國」雅稱的加蓬首都利伯維爾降落,住進科恩事前約定的酒店。
非洲的夜晚是悶熱的,遙遠的天際,二顆特別耀眼的星星閃動著詭異的光芒。彷彿預示著在這星空之下,在平靜的表象,會發生不平凡的事。
飯後他們來到酒店的露天酒吧,看到科恩也來到這兒。他手上優雅地拿著酒杯,站在圍欄邊,眺望著利伯維爾的夜景。
「科恩。」周潔麗扭動著水蛇腰走到科恩身邊,挽起他的手臂,把胸脯貼在他的手臂上,撒嬌地搖動他的手臂。
科恩冷冷地瞥她一眼,輕吮一口酒,繼續遠眺前方。
「你在想什麼?我可以跟你分享嗎?」周潔麗用她嗲得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問。
科恩並沒理她,但這個大花癡從沒放過任何靠近他的機會,從離開費城到這兒,一路上她都緊黏著他不放。
「科恩,我好喜歡你耶,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周潔麗做作地扭動一下腰肢,一雙手緩緩地爬上科恩的身上,科恩沒動,連眼角也沒瞄她一下。周潔麗見狀,以為他不反對,更放膽地雙手爬上他結實的胸脯,打算環上他的脖子。
科恩突然伸手捏住她爬行的手,幽藍的眼眸閃過一抹嚴酷。
「滾開!」科恩冷厲地道。
「你……你……你捏痛我了。」周潔麗被科恩捏痛了雙手,淚水直流,這個男人不是對她有好感嗎?怎麼現在全不是這回事?
「你再不滾我就殺了你。」科恩眼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周潔麗嚇得跳離這個惡魔,淚流滿面地經過圍在一起的五人,衝出酒吧,令眾人莫名地互相對視一眼。
「大花癡怎麼了?」孫耿初推了推近視眼鏡問。
「我們派你當代表,去慰問她。」巫綺盈沒好氣地道,他真夠三八的,他應該當女生而非當男生。
「她好像被科恩拒絕了。」夢安琪道,她剛剛注意到二人,科恩似乎用盡了耐性,她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冷意。
「可悲。」張一清道。
「韜奇,你小心那花癡掉轉頭來再纏你喔。」巫綺盈好心地提醒勞韜奇。
「夢安琪,這是你的事情。」勞韜奇把問題扔向夢安琪。
「我?又關我事?」夢安琪指著自己的鼻尖道。
「難道關我的事?」勞韜奇輕吮一口酒道。「誰讓她跟來?誰透露我們探險的日期、時間以及航班?誰就去解決那個大花癡女。」
「不如我們把她送走吧?古墓之中處處透著危險,而且我們要翻過喀爾木大森林,森林裡的野獸,絕對會嚇破她的膽。」孫耿初好心地提議道。
「她肯放棄就不會跟來了。」巫綺盈搖頭道,「而且她釣不到科恩,絕對又轉回來釣勞韜奇,你們信不信?」
「頭痛。」張一清又言簡義賅地道。
「夢安琪,這是你該解決的事情。」勞韜奇死咬著夢安琪不放。
「喂,她是為了追求你耶,你不給機會她就算了,還把她扔給我,我又沒有同性戀的興趣。」夢安琪道,把周潔麗扔給她,不如殺了她。
「她不是為追求我,是追求他。」勞韜奇指了指仍然站在圍欄邊上的科恩。
「那你把她交給他處理好了。」夢安琪一臉詭笑。
「好主意。」勞韜奇狡猾地瞥夢安琪一眼道。「你去跟他說。」
「這是你的事情及麻煩,要我這弱女子為你解決,你算是男人嗎?」夢安琪損他道。
「別忘了是誰把她引來的。」勞韜奇涼涼地道。
「就算如此,她也不是我的責任,況且她也不是三歲小孩,她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夢安琪撇得乾乾淨淨。
「話是這麼說沒錯。好!我們暫且放下這個不管,你敢不敢跟我賭一盤?」勞韜奇突然問。
「賭?幹嘛要賭?」夢安琪皺了皺眉,莫名地問。
「我們賭得很簡單,就賭我手上的銀幣是字還是花,贏方可以向輸方提一個要求,敢不敢賭?」勞韜奇撒下誘餌道。
「贏方可以向輸方提要求?」有這麼古怪的條件,夢安琪有點心動。
「對!輸贏靠運氣,你我的機會均等,輸贏的機率是一半一半。怎麼樣?敢不敢賭?」勞韜奇淡淡地道。
「沒有敢不敢的問題,只存在為什麼的問題,我為什麼要賭?」夢安琪可不是傻蛋,任由勞韜奇設陷阱讓她跳,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她不會貿然地跟他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