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什麼許?我……臉紅又……如何?根本毫不相干。」夢安琪強詞奪理道。真是彆扭死了,當時她被那二隻毒蜘蛛嚇得坐在地上發抖,不讓他抱難道要她爬?還有那只該死的野牛,幹嘛要嚇她?
「他真的很帥耶,你看!他多受歡迎。那麼多女孩圍著他,你不吃醋嗎?你如果對他有意就快行動,否則被人搶去就晚羅。」巫綺盈涼涼地道。
夢安琪看著科恩,六、七個土著姑娘圍著他獻舞獻花,而科恩也不推拒任那些花環環上他的脖子上,只不過他臉上一直沒有表情而已。
夢安琪一陣恍惚:心底起了一陣煩躁,她的思緒頗受困擾,她煩惱地搔搔自己的頭,渾身不自在。巫綺盈見她滿面煩惱的樣子,一臉關心地看著她。
「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困擾你嗎?是怕他不喜歡你?據我的觀察所得是不可能,如果他不喜歡你,不會一天到晚纏在你身邊。」巫綺盈看著她道。
「我不是,我不知道,我沒有。」夢安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她就是覺得煩,那股煩惱很莫名地佔據她的心房。
她歸結於是他的話困擾了她,如果他們真如他所說的,生來的使命是尋找那部天書,那麼這次古墓之行必定充滿許多變數。
打開心門,迎接到來的一切。會有什麼到來?如何打開心門?有許多事情的確不是她能解釋的,她是天使,那麼他呢?他也是天使?他們曾經敵對過,他們為什麼要敵對?為什麼她完全沒印象?
「安琪,你到底在想什麼?」巫綺盈見夢安琪滿面煩躁,一臉擔憂地問道。
「沒什麼。」夢安琪瞥她一眼搖頭。
「你肯定有,否則你不會很煩惱的樣子。」巫綺盈道。
「真有這麼明顯嗎?」夢安琪摸了摸自己的俏臉。
「有!」巫綺盈更加肯定夢安琪有心事,好希望能為她分擔。
喧囂的鼓樂聲,吶喊聲在耳邊響起,廣場上所有的上著都興奮莫名。夢安琪看著這一切:心裡更煩得要死,她好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一想科恩跟她說的話,以及那句預言,她可以百分百相信,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巫婆,別擔心我,我真的沒事,」夢安琪感激地看巫綺盈一眼,真不愧是她的好朋友,她有心事,從來沒法瞞得過。
「喂,我說他們這麼熱情招待我們,會不會等儀式過後,就把我們開膛破腹?」孫耿初突發奇想一臉擔憂地道。
「不會吧?」巫綺盈疑惑地道。
「很難說,你沒聽過吃人族?」孫耿初一臉憂慮。
「天啊!有這可能耶。」巫綺盈心裡瑟縮了下尖叫,好在鼓聲把她的聲音淹沒,否則她絕對會被人當場抓起來,然後「咯嚓」開腹。
「喂,你們別自己嚇自己吧。」勞韜奇沒好氣地瞪他們一眼。
「白癡啊?你有點常識好不好?你沒聽過吃人族嗎?誰都知道非洲的吃人部落,最喜歡把外來的陌生人吃掉,他們吃人之前先舉行祭奠儀式,你們看現在的儀式像不像啊?」孫耿初一臉驚恐地道。
「真的很像是耶。」巫綺盈又瑟縮地叫。
「天!」勞韜奇無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哀歎道。
「喂,我們快趁末被他們開膛之前,做好偷跑的準備。天啊!我們的佩槍都還沒用上,現在居然要用在土著人身上,」孫耿初怨天尤人地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做好萬全之策才最重要。」巫綺盈附和道,一面說一面檢查起自己的佩槍。
他們身上的佩槍人手一支,是科恩在出發前派給他們自衛用的。
「你們別亂來,要逃命也得等科恩先生過來,等搞清楚一切之後再說。」勞韜奇制止他們。
「就怕來不及。」孫耿初嚷嚷。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科恩先生的死活了?」勞韜奇白他一眼。
「哪裡啊?我沒有不管科恩先生,我的意思是現在先做好準備,只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我們就馬上落跑。而且我相信科恩先生一定會有辦法脫身,噢,天啊!他們不會先拿科恩先生開刀吧?」孫耿初驚叫。
「我看不出,我只看見這兒的土著相當崇拜他,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到時出糗就麻煩了,這兒不比文明社會,有許多部落的規矩我們觸犯不得,你們不知道還是不懂?不管怎麼說,等科恩先生過來搞清楚再說。」勞韜奇決定性地道。
「我贊成。」張一清道。
「安琪,你認為怎麼樣?」巫綺盈問道。
「什麼怎麼樣?」夢安琪在他們討論的時候,神遊太虛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聽巫綺盈問她,她莫名其妙地反問道。
「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心事?」巫綺盈見她一臉恍惚,忍不住凶她。
夢安琪被巫綺盈一副惡婆娘樣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問道:「你幹嘛?」
「我幹嘛?我正在問你幹嘛?既然你這麼喜歡科恩,就自己跟他說。那個男人把你拋在這兒,待會兒看我怎麼教訓他。」巫綺盈恨恨地道,他把安琪弄得神魂顛倒,但目光居然一直盯著不斷在他跟前扭屁股的姑娘們,她看了眼裡也冒煙。
「巫婆,謝謝你,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好的。」夢安琪嚇了一跳,教訓他?他和她都不是那回事,這不是要她出糗嗎?
「好,好,那你就自己處理。」巫綺盈無力地翻了翻眼。
天完全黑下來,廣場上的狂歡似乎並沒停止的打算,周圍點起了火把亮如白晝,廣場上的土著仍然情緒高昂,大概準備來個徹夜狂歡。
「天啊,好累人啊!」巫綺盈受不了地大叫,走了五天五夜的路,都沒好好休息,現在居然被強留在廣場上,叫他們如何受得了?
「我好想睡。」夢安琪累得不行,靠在巫綺盈的身上不斷打哈欠。
「到底有完沒完?」孫耿初也受不了。
勞韜奇和張一清都沒吭聲,他們知道在人家的地盤上,就得看人臉色行事,即使他們也累得像隻狗般,也不敢吭一聲,直至到夜半到來,夜晚的涼風把狂歡的土著的熱情吹散,廣場上的熱鬧終於停止下來。科恩在廣場上找到已癱睡在巫綺盈身上的夢安琪,他抱起安琪,巫綺盈睜開惺忪的眼,見科恩抱起安琪準備離開,她張大一張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