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安琪終於爬上床,玩也可以這麼累人,她情願盡快去那個古墓探險,就不知這兒的主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夢安琪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她半睡半醒地拿起床頭上的電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聽電話。
「喂。」
「夢小姐,晚餐時間到了,請你到餐廳進餐。」電話裡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有禮而生疏地道。
「哦。」夢安琪糊里糊塗地回應。
夢安琪掛下電話倒回床上正想賴床,門外又傳來敲門聲。夢安琪很無奈地起床,拉開門見是巫綺盈,她打個哈欠讓她進來。
「你沒有睡?」夢安琪服了他們,他們好像不管如何瘋玩都不覺得累人。
「誰像你啊,來到這兒就睡,快去梳洗吧。」巫綺盈道。
「對啊,我都不知怎麼搞的,來到這兒只想睡覺。」夢安琪打了個哈欠,雖然睡了一覺,但腦袋裡仍然渾渾噩噩的。
「你應該是時差還沒完全調過來,還沒適應這兒吧。」巫綺盈瞭然地道。
「大概是吧。」夢安琪又打個哈欠,她到浴室梳洗。
當她從浴室出來,勞韜奇他們都跑到她房間來了。
「喂,你們不去餐廳跑來我房間幹嘛?」梳洗後的安琪一身清爽,別有一番清新的韻味。
「哇!美女出浴圖,天使下凡,百年真難得一見。」孫耿初嘴角含笑誇張地大叫調侃她。
「你真色,美女出浴不是給你這種人看的。」夢安琪道。
「你看你這種人就是贊不得,一讚就飄起來了。」孫耿初揶揄道。
「我們該到餐廳了。」勞韜奇站起來道。
「那個大花癡又自己去了?」夢安琪問。
「是啊,她整天纏著史密夫。」巫綺盈道。
「她真迫不及待啊。」夢安琪為有這樣的同學感到丟臉,真搞不明白周潔麗是由什麼構造而成,除了追男人她似乎沒什麼特別的愛好。
「她終於轉移目標了,勞韜奇也解難了,可憐這兒的主人。」孫耿初很同情那個被她纏上的男人,她居然可以纏上還沒見過面的男人。
「的確如此。」張一清很有同感地道。
「我們別說她,她丟盡我們女性同胞的面子。」巫綺盈深覺悲哀地道,太可恥了,她不要臉她們還要呢。
「夢安琪,你應該好好教育一下你的鄰居。」勞韜奇損安琪道。
「關我什麼事?她喜歡纏男人我有什麼辦法?」夢安琪也覺得周潔麗丟臉死了,這個花癡簡直不知道何為羞恥。
「你應該負一半的責任。」孫耿初湊熱鬧般也湊上一腳。
「我要負一半的責任?有沒搞錯?」夢安琪指著自己的鼻尖問。
「是你讓她跟我們來的,我們這次活動是冒險,不是找男人纏。」勞韜奇說得很不客氣。
夢安琪撇了撇嘴,她也是被那個周潔麗纏上嘛,怎麼就沒人同情她?
五人邊說邊來到餐廳,周潔麗早坐在座位上,這幾天她千方百計打聽別墅主人的喜好,纏著史密夫介紹他的主人給她認識,只可惜史密夫不甩她。
「各位,請。」這幾天史密夫代表他的主人招待這幾個學生,他有禮地請五人人座。
五人分男女兩邊坐下,史密夫命僕人上菜,夢安琪每次看見桌面上價值不菲的食具都會眼睛一亮,且極盡溫柔小心地撫摸一下那些食具,然後對坐在身邊的巫綺盈道:「我們使用了這些食具,會不會也變成身價不菲?」
「你每天都在作同樣的夢。」巫綺盈瞥她一眼,覺得她快變成白癡。
「白日夢啊,你沒聽說夢做多了會成真?」夢安琪很正經地道。
「其實你不用做白日夢,坐在你對面那個也是白馬王子,好好把握。」巫綺盈瞥了眼坐在安琪對面的勞韜奇,在安琪耳邊故做神秘地道。
「留給你好了。」夢安琪也在巫綺盈的耳邊推銷。
「我不要。」巫綺盈毫不客氣地拒絕。
「你不考慮一下?」夢安琪瞥她一眼問道。
「你們倆個在嘀咕什麼?」孫耿初很三八地問。
「我們正在商量向你提議去變性。」巫綺盈很不給面子地道。
「對!這個提議很值得你考慮一下。」夢安琪笑了笑。
「你們二個巫婆加魔女,真是最佳組合,我知道你們正在計劃一件陰謀,就是如何把這座美麗的別墅變走。」孫耿初取笑道。
「你真聰明,這也讓你猜中?我看你不必去做變性術,就由我們施法把你變成無尾熊。」夢安琪笑得相當開心地損他。
「無尾熊不好,變成石頭人比較有趣。」巫綺盈接腔。
「無尾熊可愛。」夢安琪邊切著面前的豬扒邊道。
「石頭人可以觀賞。」巫綺盈叉了片豬扒在嘴裡。
「喂!你們倆有完沒完?當我隱形人呀?」孫耿初連聲抗議。
「咦?這主意不錯喔,把你變隱形更好,看我的。」夢安琪說著,放下刀叉,伸出一根手指,向著孫耿初揮了揮,嘴裡念著雜七雜八的語言,然後手指頭一定,嘴上說:「隱形!」
夢安琪滑稽的表情引得眾人不禁發笑,飯桌上歡聲笑語,連並不多話的張一清也忍俊不住。
「哎!真被你們打敗了。」勞韜奇揉著太陽穴沒好氣地笑著。
「怎麼?你是嫌我的專業水平不夠?」夢安琪翻著眼問勞韜奇。
「哪裡?你可以去當巫婆了。」勞韜奇沒奈何地搖頭。
「巫婆是她,我是天使。」夢安琪指一指巫綺盈,巫綺盈姓巫,同學死黨都叫她巫婆,她也不生氣。
「你是天使?我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天使。」孫耿初冷嘲著。
「哦?你見過怎樣的天使?」夢安琪笑咪咪地問。
「能稱做天使的,應該是漂亮溫柔,多情又充滿善心。」
「你是說像她一樣的?」夢安琪指了指周潔麗問。
飯桌上的眾人哄堂大笑起來,連平時不苟顏笑的張一清也笑得噴飯,而巫綺盈早就抱腹大笑,笑得淚水直流。
「天啊!老天為何要允許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天使降落人間?」孫耿初悲哀地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