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誤把侯競語當做是辜負我姐姐的男人。當初我跟姐姐出國前夕,我心有不甘的到PUB對他下藥,捉弄他一番,不過你放心,我可沒對他做什麼,只是狠狠的掐他而已。」張子翎癟嘴說:「告訴你是希望你不要為了那個沒風度的男人氣壞身體,孩子要緊。」
「來不及了,我的胎教全破功了。」范景涓抱怨著,「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這男人,看他以後敢不敢到PUB內去招蜂引蝶,如果不是他愛玩,就不會有那麼多事端。」她將近日來的怨氣一古惱兒的說出來。
「那是應該的,那個傢伙就是要受點教訓才會乖。」張子翎百分之百贊成。借刀殺人應該還不算陰險吧?
一旁的別恩渲搖晃著扇子,暗暗為侯競語的遭遇祈禱,雖然她—直覺得她小姑是個無害的女子,但是她不保證,要是景涓遇上她要掌控的男人,是不是還會這樣無害啦!
侯競語啊侯競語,誰叫你學不來紳士風度,只知道魯,從不知道要安撫你所面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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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家門口又站了二夜崗,侯競語只是想為自己澄清,想看看范景涓的肚子是不是像吹氣球似的,想摸摸肚皮下的孩子是不是會拳打腳踢了,難道這些都不行嗎?
頂著黑眼圈,揉揉佈滿血絲的雙眼,他渾身發軟的倒在他久違的床上,瞥了眼床頭上的鬧鐘,早上八點,不行,先讓他睡一下,這樣才會有力氣繼續跟景涓周旋下去,他是不會放棄的!
迷迷糊糊的睡去……但他還來不及見到周公,桌上的手機卻響了。
他抓起電話,「靠,老子正要睡覺,不管你有什麼天殺的火急事件,馬上給我關機閉嘴——」他囂張跋扈的叫囂,然後關上手機倒回床鋪。
不過兩秒,不死心的手機又響了。
「你真是只打不死的蟑螂唉,我、要、睡、覺——」
搶在他二次掛電話前,對方說話了,「侯律師,這裡是海棠總經理辦公室,昨天秘書曾經聯絡你早上有簽約儀式,通知你務必出席,可是……」
侯競語回答:「我沒接到通知!」太好了,是景涓的助理!
「秘書請你的事務所同事留言在你桌上,所以……」
「我昨天根本沒進事務所——」
「可是會議馬上要……」 』
「我馬上到。」
說什麼他都要去,遲到也要去,這可是他惟一可以名正言順見到景涓的機會,顧不了睡眠不足,換了衣服便火速衝出門去,奔下樓梯還差點跌了個萬佛朝宗的姿勢。
車子停在海棠企業大樓門口,追著超速的他的警察也抵達了,「先生,你車速過快,而且還亂停車。」
「老婆、小孩要跑了你還管得了交通規則嗎?」
他咆哮一句。
「那你車子也不能隨意亂停。」
「有種你把它拖走啊——」說完,他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向大樓,完全不管在他身後追逐著要開他罰單的警察。
在秘書的指引下,他闖進了會議室,「抱歉,我來遲了。」
嗯?會議室只剩下她,他該不會又把事情搞砸了吧?
范景涓頭也不抬,只是冷漠的說:「你的確遲了,這實在有損你律師的專業形象,為了避免本公司的業務因為你的疏忽而有所延遲,我已經重新聘請一位律師來負責,所以,侯律師,你可以先行離開了。」
其實會議早結束了,是她叫助理玩玩他的。而那個新聘的陳律師聽說是前天才到侯氏律師事務所報到的人,侯競語這傢伙成天忙著騷擾她,哪知道事務所來了新同事。
「不要,我不要,我們有合約的……」
侯競語還來不及多說啥,方纔那名警員也在助理的帶領下跟上來。
「喔,原來是你,不但在市區超速飆車,還隨意停放,不服取締,現在還跑來騷擾人。」才剛開完他車子罰單,他就接獲指示,要他就近來這棟大樓內處理一件騷擾事件,這叫冤家路窄。
「我才沒有,她是——」
還來不及辯駁,一旁的助理開口打斷他的話。
「請警察先生將這人帶走,不要再讓他來騷擾我們總經理了。」
警員見好言相勸侯競語離開但他壓根不理,不得已只好動用公權力的「請」他到局裡「坐坐」。
「我不要,不要去警察局——」
不過他的吆喝一點用處都沒有,只見警察趾高氣揚的就把他帶走了。
范景涓還不明白,平常不苟言笑的助理問:「范總,這個安排可以嗎?」
「你?」原來是她的助理搞的鬼。她歎口氣,「你何必這樣整他?」這傢伙已經被她折磨得睡眠不足,脾氣自然暴躁了,想不到連她的助理都來參上一腳,用這樣歹毒的方法惡整他。
「誰叫他惹毛了總經理,害我跟秘書都神經緊繃,而我不過趁機休個假,回來就得罪了秘書,還被小丫頭罵我不夠義氣。基於工作和樂原則,所以只好協助懲罰主謀,安慰無辜的受害者。」
「很好,真不知道我哪天也被你算計進去了,」
她到今天才知道自個養了這兩個賊兮兮的員工,想想侯競語也真是可憐,犯了眾怒。
不過可憐歸可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可以原諒他,但是想要叫她點頭下嫁,那他有得等了,她不敢擔保她還有另一個心臟,去承受某個不知名的女人又要上門認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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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不利,從警局被保回來後,光是跨過的火爐、吞嚥的麵線就不知道幾車了,此外,侯競語還跑遍全台北市的廟宇,讓長串的平安符掛滿他的門口,這才換得范景涓的點頭答應。
果然有燒香有保佑喲!
不是答應結婚,而是再—次賞臉到侯家吃飯。
侯競琰去加拿大尋愛人了,所以別恩渲帶著女兒老公回來湊熱鬧。
「姑姑,那以後我要叫你啥!」別君棠很認真的思考著這問題。
「當然是姑姑。」她都還沒答應要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