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快去,飛機可是不等人的。」為防生變,風尚揚急急地催促。
這次,房雲華可不再遲疑,二話不說地就邁開步伐走人。
望著他的背影隱沒,風尚揚可也沒閒著,匆匆地準備走人,他趕著要Maggie幫他訂機 票,回去看這場好戲,他可不想錯過。
「喂,順便要Maggie幫我訂張票。」狄西對著風尚揚的背影交代道。
「咦?」風尚揚倏地回身,疑惑的雙眸直視著狄西。怎麼自己的心思被人給識破了呢?
像是洞悉了他的疑惑,狄西「裝可愛」地眨了眨眼,「雲華此去可有苦頭好吃了,我怎麼能夠錯過呢?兄弟!」
兩人默契十足地相視一笑,原來大家都盤算著同樣的心思呵!
第九章
燦亮的燈光,悠揚的音樂,精緻的食物,體貼入微的服務。
雨晴食不知味地玩弄著盤裡的東西,耳裡還不斷傳人男伴那自以為是的高論。
「啊,我爸媽說,我們兩家的家世相當,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我們盡快將婚期訂下。」
此刻正信心十足地說話的,正是雨晴第五個相親的對象,秦拓實業的長公子秦拓言。
「噹」地一聲,雨晴手中的湯匙落下,正好敲在瓷盤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她目瞪口呆地望著秦拓言。
這是什麼意思啊?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難不成還流行相一次親,見一次面,便可以論及婚嫁了嗎?
自信十足的秦拓言,對於雨晴的目瞪口呆很理所當然地將之解釋為「驚喜」,於是他揚起一抹自認為帥氣的笑容,施恩似的說道「雖然西門小姐的年紀不小了,可是還挺入我的眼的,所以我也就不計較年齡了,你看我們什麼時候訂婚好呢?」
這個該死的豬頭!雨晴在心裡惡狠狠地低咒道。
敢嫌她年紀大,要知道她不過芳齡二十有六,正如一朵盛開中的花朵,輪得到他來嫌她年紀大嗎?
他也不想想,憑他那豬頭的模樣,她不嫌他還肯耐著性子和他在這兒吃飯,已是給他莫大的恩惠了,他還敢嫌她?
「怎麼好意思要秦先生這麼委屈呢?」
露出一抹甜美且帶著歉疚的笑容,那抹笑看得秦拓言兩眼幾乎發了直,心一酥軟,講起話來就更無修飾了。
「嗯!其實也不算上委屈啦!反正西門小姐的家世也足以彌補這項缺點了,不是嗎?」
「可是,就像你說的,我的年紀這麼大了,還真怕配不上秦先生呢?」
雨晴臉上的笑容很虛假,可是被美色所惑的秦拓言壓根就沒有注意到。
「啊,放心,我不嫌棄你就行了!」
「可是……」垂下眼瞼,雨晴握著水杯的手發著抖。
她拚命地努力克制又克制,可是……
啊!不行了,她克制不了自己的怒氣。
一杯滿滿的水就這麼硬生生地朝秦拓言的頭當頭灑下,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引來了旁人一陣陣的驚呼,只有雨晴卻依然像是個無事人般地坐下。
雙手環胸,她殺氣騰騰地說道:「姓秦的,我告訴你,老娘我就是嫁雞嫁狗,也不會嫁給你這個豬玀!娶我既然這麼委屈,那你可以不要娶,老娘我不稀罕你的委屈。
「你以為你們秦家很了不起嗎?資金被掏空了不說,一屋子的人全是敗類,男盜女娼的,卻裝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惡不噁心啁?」
雨晴劈里啪啦地咒罵,那其中的貶損之意,聽得旁邊用餐的客人瞠目結舌。
「你……」秦拓言被這一陣的數落弄得勝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本就和君子風度無緣的他,更是硬生生地掄起了拳頭揮舞。
「怎麼,想打人?憑你還沒那個膽子。也不想想秦拓實業不過是我們西門家一掐就死的小螞蟻,你可要想想你這拳打下去的後果。」
望著他那風度盡失的模樣,雨晴氣極,說起話來更是尖酸刻薄。
可她氣的對象並不是秦拓言,因為他還不夠格。
她氣的是她那個心機深沉的大哥。
瞧他明裡答應為她安排相親,可是找來的儘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男人,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她實現在最短時間內把自己嫁掉的心願。
「你……」孰可忍,孰不可忍!秦拓言被譏諷得臉色發白,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拳頭就要揮下。
驚訝於他的勇氣,雨晴一時之間竟也來不及閃避或阻擋。
隨著眾人的一陣驚呼,眼看著那拳頭就要落在她細皮嫩肉的身上,而她只有閉上眼準備承受疼痛了。
她心裡也跟著飛快地盤算,要用什麼招式來回敬這個該死的秦拓言。
可是預期之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等待了好半晌的雨晴終於將眼皮兒往上拉了拉。
咦?原本準備揍人的秦拓言狼狽地躺在地上,他的身邊還站著一雙勁直的腿。
呵!顯然是有一個英雄救了她。
雨晴的目光順著那雙勁直的腿往上看去,愈看她臉上的感激之情愈少,直到她的眼對上了房雲華那雙深幽的眸,她的股色倏地一冷。
想也不想的,她起身然後走到房雲華的面前,倏地一個右勾拳朝他揮去。
顯然她將剛剛腦海中想好要對付秦拓言的招式,用到了他的身上。
「我不會感謝你的!」雨晴低吼,冷冷的言語中難掩著一絲的激動。
他終於來了,在她心死之後,他又準備來打擾她的生活嗎?這算什麼?
雨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氣怒難平地與他錯身而過。她挺直著肩走出餐廳,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她給過他機會,可是他沒有把握,所以她和他之間,已然錯過!
這貓兒顯然氣得不輕呵!
腦中浮現著她方纔那張牙舞爪的模樣,房雲華輕笑。
快步地追上了她,二話不說地將她攔腰扛起,甩上了肩頭。
「該死的,你想要幹什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雨晴奮力掙扎,可得到的卻是房雲華的巨掌拍上了她的俏臀。
雨晴一愣,隨即被一股憤怒的狂潮給淹沒,她死命地手猛捶、腳猛踢,可不論她怎麼撒潑,就是不能撼動房雲華的步伐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