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秦蝶衣努力想收回自己的手,卻救她拉得更緊。
「你答應我,我才放手!」彌月仍是使勁地抓住她不放。
「我不答應!他是屬於我的,為什麼要給你?」
「你知不知道你的介入害我有多深?」
彌月眼中的哀戚交雜著憤怒,狠狠地刺傷了秦蝶衣的心。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她拒絕同情她的可憐。她比彌月更需要岳湛臣啊!
「我跟湛臣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是你的出現,才會讓他棄我於不顧!你知道嗎?我愛他好久了,出國那段時問,是我在他傷心難過的時候陪伴他,是我在他寂寞空虛的時候撫慰他,而當時你在哪裡?你憑什麼擁有他?」
彌月厲聲的指控,讓秦蝶衣的心逐漸不堪負荷。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她像發了瘋似地搖著頭,亂了一頭的髮絲,也亂了一顆平靜的心。
彌月使出蠻力拉扯著她,揪扯之際,秦蝶衣手中的紅酒應聲落地。碎裂開的玻璃瓶身就像她碎裂開的心:流出的酒紅色液體,就像她心頭汩汩流淌的血液。
那抹痛,似乎又鮮明瞭起來……
她知道不該去相信這些話,但彌月的眼神就要說服她,他們才是相愛的,而她只是一個不該存在的第三者。
「你要知道,我比你更適合她,他只是因為內疚同情才會跟你在一起,你為什麼要用這個理由絆住他?」
「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她什麼都不懂,怎麼能這樣批判他們的感情?
「不是這樣,會是怎樣?」彌月緊咬不放。
「不是的……」
說不上來理由,但她知道岳湛臣對她是真心的。
「算我求你,離開他吧!」
彌月咚的一聲,雙膝著地,這種極端的懇求讓秦蝶衣幾乎招架不住。
不知哪來的力量,她狠狠地甩開彌月的鉗制,往屋裡衝去。
她不要再看見她哀求的神情,她不能心軟,她不要同情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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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坐在屋裡,她沒有開燈,也無察黑暗的包圍。
她忘了打電話給他、忘了她精心安排了一頓燭光晚餐,什麼都忘了,只記得傷心。
眼淚流成了河,只剩最後一點堅持……
為什麼大家都不祝福他們呢?
她茫茫然地邁著飄匆的腳步回到房裡,將自己甩上床,窗外透進了一絲絲光芒,暫時拉回她的注意力。
是他回來了嗎?
她起身踱至窗前,不見他的身影,心中一股空虛湧現。
倏地,一抹修長的女性身影閃過她眼前。
是彌月!
她在他房裡做什麼?
她的注意力全數停留在彌月的身上,這才發現她身上僅著一件男性襯衫和一件蕾絲底褲,優美的線條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她見過那件襯衫,更諷刺的是,那是他們交往後的第一個情人節,她送給他的禮物。
他怎麼可以讓一個女孩子出現在他房間裡,還穿著她送給他的禮物!難道他們的關係……
原本懷抱的一絲微弱希望,瞬間被擊垮。
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心力交瘁,彷彿失去了全世界。
看來他早就不記得今天是他們重要的紀念日、不記得這裡有她在守候……全都不記得了!
全世界彷彿只剩下她一個人,被遺忘在幸福的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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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過去了。
她不接他電話、不理他的簡訊,並且緊閉窗戶,不讓他有對她喊話的機會。
她受傷了!徹底的受傷了!
愛裡包藏著欺騙,他的承諾是誘人的糖衣,教她傻得輕易相信那會持續永遠。
好吧!若他要這麼做,那麼她也該有自己的打算。
她要勇敢起來,不再讓他的同情牽絆她的人生。
不知是天意還是巧合,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生命中出現了另一個男人。
他叫展立德,原本是她的客戶,因為工作的關係,兩人的接觸頗為頻繁,久而久之,也就熟絡了起來。
直到最近,她開始發現他面對她時,總有意無意地暗示著想進一步交往的訊息。
岳湛臣仍會在上班時間到她家門口等她,只為了和她見上一面、說上一句話,然而全都被她一臉的冷然給打了回票,但他卻絲毫沒有放棄的跡象。
他該知道他犯了什麼樣的錯,而不是苦追著她要理由吧!
下班時間,一下了樓,岳湛臣又是一臉落寞地站在角落等她。
「小衣!」
一見到秦蝶衣,他立刻衝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腕,怕她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便又逕自離開。
他想問她,他們之間究竟是該死的哪裡出了錯,他不願意就這樣失去一段感情,就算她有干百種捨棄他的理由,他也要想辦法挽回。
「你放手!」秦蝶衣不留顏面地甩掉他的鉗制,卻又被他重新扣上手腕。
「不,我不放,你聽我說。」
他的動作惹來了人群的側目,但他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只想求得她一個解釋。
「告訴我,我們之間是怎麼了?」
突然之間,她對他相應不理、電話不接,就連他極力的討好,她也全然不放在眼裡。
「我們沒有怎麼了,只是我厭倦了這種相處模式。」
她不想解釋,就這樣落幕吧!解釋不會對他們之間有任何幫助。
「你在說謊!」他看出她眼底的漫不經心…
這不是真正的她!如此冷酷的眼眸;,不是她……
「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好,我一定會改。」
只要她別離開,他真的可以改變自己去遷就她。
「來不及了,我已經不需要你的改變了。」
「不!小衣,你告訴我,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他們本來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瞬間卻變得如此疏離?
「我沒有生氣,只是厭倦你了,這樣說夠明白了嗎?」她說著無情的言語,卻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