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交握的兩人,並肩與葉橙香相視而坐。後者的表情有著不悅的肅穆,令人生畏,但他們卻;點退意也沒有。
「你為什麼要接近我女兒?」葉橙香開門見山地道。
「為了要給她幸福、永遠愛她。」他想,他的說法夠真誠。
聽過他無數的情話愛語,但他這句話,仍是教秦蝶衣感動不已。
「你沒資格和她在一起!」她氣惱地道。
「我有,我有對她的愛和對她的坦白無欺,對她無盡的包容和關心,只有我有資格擁有她。」他自信十足地道,這不是在背台詞,而是再真實不過的心聲。
儘管有再多的反對,在聽完了岳湛臣這一番自白後,葉橙香終還是忍不住動容。
「你用什麼保證?」她開始動搖了。
「我不知道如何保證才能讓您滿意,更何況,行動會比言語實際,伯母何不給我個機會證明我對小衣的愛?」
他憑著真誠想說服葉橙香,本以為會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想不到……
靜默了好長一段時問,長到似乎得不到回應,倏地……
「那麼小衣就交給你了。」
葉橙香感覺到自己的眼眶一陣氤氳,但她是怎麼也不會在孩子的面前掉淚的。
這些日子,她不是沒想過女兒和她之間漸漸靜默的轉變,她仔細思量過很多,也許……她真的錯了。
此刻,女兒臉上的笑容燦爛的無法形容,那是她從未見過的,那份感動透過笑容傳達出愛的訊息。
這樣就夠了,她這個母親可以放心了,女兒的微笑從來就騙不了人,若非真的愛深了、幸福透了,她是不會有這樣的表情的!
「媽,謝謝你,還有……我好愛你!啵!」
一個又響又亮的吻落在葉橙香的面頰上,秦蝶衣抱著母親又抱又親的,十分親暱。
「伯母,我不會讓您失望的。」岳湛臣承諾的同時,也綻放出自信的笑容。
看來,這兩人是非幸福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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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氣球、蕾絲、緞帶和敲響幸福的鐘聲……
克服了重重困難,岳湛臣和秦蝶衣終於走向紅毯的彼端,結為連理。
相視而笑的甜美、微揚嘴角的驕傲,在在清楚地刻劃出這段感情的一路甘苦。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握緊彼此的手、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再也不放手,這一路真的好坎坷。
「對了,有件事一直想問你。」岳湛臣說,他想了好久,始終理不清頭緒。
「什麼事?」秦蝶衣笑問。
「那天,我媽把你和彌月一起叫進房裡,到底是跟你們說了什麼,為什麼彌月一出房門後,就忙著打包行李,不到半個小時就離開了?」
究竟在那不到三分鐘的對話裡,藏著什麼秘密?
聞言,秦蝶衣笑得有些弔詭,眼神帶俏地瞥了瞥岳湛臣的一臉不解。
「把耳朵靠過來一點……」
岳湛臣聞言照做,將耳朵湊了過去。
「她問……你下腹的胎記是什麼形狀的,我答對了,所以就過關了,而彌月根本不知道,謊言自然不攻自破。」
呵呵……那道題,讓她害羞極了!
「原來你有仔細地盯著我那半月形的胎記看,呵呵……那你想再多看它幾眼嗎?」他一語雙關地作出邀請。
「來就來,誰怕誰?」
還沒關燈上床前,她的膽子一向不小。
今晚……看來有得忙了……
尾聲
偌大的客廳裡,一道調皮淘氣的小身影不斷地竄過來鑽過去的,看得岳湛臣和秦蝶衣一陣眼花。
「小靳,你不要再跑了,媽咪的眼睛都要花了。」秦蝶衣忍不住出聲喝止。
「媽咪,對面那個壞大叔又在打小竹了,你快叫爸爸去救她。」
岳子靳展現一副與小小年紀不太相符的正義感,拉起秦蝶衣的手,示意她動作。
「是嗎?」
秦蝶衣將頭顱探出窗外,果然看見一團蜷縮在角落的身影,正用小小的手臂擋去父親凶狠的毒打。
「湛臣,你快去看看!」秦蝶衣一臉緊張擔憂地喚著丈夫。
她記得那小女孩總是貼心有禮地對待街坊鄰居,那討人喜愛的笑臉、可愛的小酒窩……她是如此有人緣的好孩子啊!為何她的父親總要這樣對她拳腳相向呢?
岳湛臣也探頭一望,立刻皺起眉頭,放下手中的報紙,往對面走去。
「臭丫頭!叫你去賣口香糖,竟然賣不夠老子買酒,你簡直討打!」說著,男人的拳腳又開始不斷地往女孩身上招呼過去。
小女孩沒有哭泣,只是閉起雙眼,靜默地等待這一切過去。
「紀先生,你這樣打小孩未免太過分了吧,她還那麼小。」岳湛臣一把攔住紀忠仁即將要落下的拳頭。
「我在管教小孩,關你屁事?」
紀忠仁才不管鄰居側目,也不管他人介入,他管教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別人插什麼手?
此時,一些看不慣的鄰居也紛紛跳出來幫腔,大家指責的目光紛紛投向紀忠仁。
一時被那麼多人言語圍剿,紀忠仁只得暫時妥協,拉起小女孩進屋,一把甩上大門,不讓他人再有看戲的機會。
「媽咪,小竹好可憐!都沒有疼愛她的爸媽。」
岳子靳緊握著父母的手,這一刻,他深深地覺得自己好幸福,也希望這份幸福可以分給紀紫竹。
「小靳乖。」秦蝶衣撫了撫兒子的發。
她也希望那小女孩可以得到一些眷顧,找到一些希望。
「我們回去吧!」
岳湛臣攬住身旁一大一小的身影。他知道他們母子都喜歡這小女孩,他也是,誰會願意看她受苦呢?
「爸比,為什麼小竹那麼可憐?」
說著,岳子靳小小的眼眶泛起一絲絲淚光。
小小年紀的他不知道什麼是心疼,但卻真切地感受到心口悶得難受。
他好想救小竹啊……
岳湛臣無言地望著兒子哭泣的小臉,不知該如何向一個年僅六歲的孩子解釋這病態的世界,只是不斷地擁抱、輕拍兒子的背脊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