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逐漸濃重,在他灼熱的凝睇下,童沁歡覺得身體越來越熱,體內仿若有一把無名火正熊熊焚燒,理智只餘灰燼。她無法再欺騙自己,想要被他觸摸、愛撫的念頭。
他將她置於腿上,深深吻住她嬌喘連連的小嘴,然後挺身,將勃發的昂揚推進那不曾有人造訪的處女地,令童沁歡吃痛的流下兩行清淚。
他稍稍停滯,待她眉間逐漸舒緩,才又開始推送,進而加快速度,在她密徑裡馳騁。
兩人共赴高潮後,緊緊相擁,聆聽彼此的心跳,滿足的酣然入睡。
第十章
回台北已兩個多月,童沁歡每天都處於極度幸福的狀態,輕飄飄的好似充滿氫氣的氣球,徜徉於天際,愉悅的有點不切實際。
她嬌靨如花、燦笑如陽,晶瑩的杏眸總是蕩漾著柔美光芒,無疑在昭告天下:她、戀、愛、了!那感覺就像是偷偷愛慕許久的對象,突然反過來向自己告白,在受寵若驚之餘,只覺得意莫名,整個人興奮開心加倍,那甜蜜美妙的滋味著實令人著迷。
睜開眼,側身凝視著身畔男人的睡顏,童沁歡悄悄在他微髭的下顎落下一吻。
而下一秒,她的唇瓣旋即被男人含住,光裸的雙峰亦被溫暖的大掌撫弄,挑逗著她的玫瑰乳首,直至充血緊繃。
「嗯……」她逸出細微的吟哦。「諒……」似歡愉似痛苦的喚著男人的名。
元炯諒瞅著她的桃靨,變本加厲的對她上下其手,惹得她嬌喘連連,只能融化在他懷裡,任憑他予取予求。
接下來,又是一番激戰——如此限制級戲碼,每天早上至少都要上演一次。
「歡。」他吻著她微濕的髮絲,聲音嘶啞傭懶。
她乖順的蜷伏在他精壯的胸膛,聆聽他急促的心跳,感到無比滿足。「嗯?」
「真的不嫁給我?」他問。先前,他曾不只一次精心安排燭光晚餐、獻上昂貴的鮮花、鑽戒,在極度浪漫的情況下向她求婚;然而,她卻總是含羞帶怯的回答說要考慮,企圖含混帶過。
童沁歡垂下如扇般的羽睫,唇彎成一抹新月,享受著被寵愛的優越感。
「我還沒準備好。」她一句話簡單帶過。
元炯諒莫可奈何的輕喟一聲。「你只要say yes,然後就等著當全世界最美麗的新娘,其餘的不必操心。」
她愛他,這點無庸置疑。但每每想起他幼時的排斥、出國後的不聞不問以及回國後的冷漠與惡意捉弄,女人天生小心眼、愛記恨的特性,便開始在心底作祟。
再者,她認定男人的愛與耐心呈正比,這也是她存心拖延的理由之一。當然,這種女人才懂的縝密心思,男人絕對無法理解。
他讓她等了那麼多年,而她只不過才裝傻裝一個月,算起來她還吃虧呢!
「我餓了,想下樓吃早餐。」她戀戀不捨的離開他的懷抱,繼續打拖延戰,隨後裹著睡袍到浴室梳洗。
他瞇起銳眸,凝睇著她窈窕的倩影,沒轍的搖頭,認真思忖著該如何將她「手到擒來」,迫使她乖乖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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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悠閒的午後,童沁歡甫從外頭回家,管家便通知說老夫人在茶室等她,她理理儀容,立刻前往,不敢有所耽誤。
「奶奶。」她端坐在和室的紙門邊,態度恭敬。
元老夫人慢條斯理的沏完茶,才緩緩點頭回應,以眼神示意她到身旁。「你過來這裡。」
接收到指示,童沁歡才挪至桌邊,雙手規矩的置於膝頭,那沉靜端莊的氣質,宛若千金小姐的態勢。
「聽說,你和阿諒都同床共枕?」老夫人品了口香茗,盯著她直言不諱。
她差點被口水嗆著!雙頰不禁浮現赧色,啞口無言。
「是嗎?」老夫人加重語氣,不打算放過她。
面對奶奶的逼問,即便再難啟齒,也只能硬著頭皮據實以告。「是……」紅潮從耳根一路蔓延至頸項。
老夫人滿意的頷首。「這表示你們小倆口,感情很穩定囉?」
明知話中有陷阱,偏偏又非答不可。「嗯……算是吧。」她也聰明的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老夫人畢竟見過世面,立即洞悉她的小伎倆,口氣冷硬幾分,幾近質問:「是或不是?」
懾人凌厲的氣勢,令童沁歡不敢造次,垂下眼,囁嚅道:「……是。」
老夫人露出深沉的笑容。「既然如此,也該結婚了。」
果然!童沁歡頭皮發麻,沒有搭腔。
「別忘了,奶奶領你進元家的用意。」老夫人覷住她,施以人情攻勢。
「我一直都謹記在心。」這是肺腑之言,沒有半點虛假。
「那麼,婚禮訂在兩個月後,確切的日子我會另行公佈。」直截了當、不拐彎抹角,是元老夫人一貫的作風。
當年建議她找個童養媳沖喜的命理大師,曾鐵口直斷這段婚姻定會遭受波折,考驗著雙方年輕人的感情。另一方面,她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倆開竅,互吐情衷,婚事能快就不要拖,免得夜長夢多,節外生枝。
「嗄?」童沁歡驚呼一聲,瞠目結舌,故作鎮定的形象宣告破功。「奶奶,太趕了……」她忍不住討價還價,感覺上像被賣掉似的。
「趕?」老夫人板著瞼斥責。「我等你們培養出感情,已經等了十幾年。」
她螓首低垂,像個小學生接受嚴師的教訓。
「你儘管等著當新娘,其他的雜事你不必煩惱。」老夫人的語氣不容置喙。
咦?這句話彷彿似曾相識……那斷然的口吻,和元炯諒如出一轍。童沁歡不禁懷疑,是否他和奶奶串通好,一起逼婚?!她癟著嘴,有種被設計的感覺,但心頭卻喜孜孜的。
「奶奶,不可以再緩緩嗎?」她還抱著薄弱的希望,期待事情有轉圜的空間。
「早晚都要嫁,就讓我這躺進棺材一半的老太婆,了卻一樁心願吧。」老夫人又忽然感性起來,不再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