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鬼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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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縮縮脖子,她囁嚅地說:「我不說了。」

  「你就捨不得說句對不起嗎?」他睜著她,「說句對不起會死?」

  迎上他強勢的眸子,裡綠眉心一擰,不服氣地說:「我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你剛才說錯話。」他說。

  「見鬼,我說錯了什麼啊?」

  「你說我需要看醫生。」

  「你是需要啊。」剛剛才告訴自己要忍耐,但經他一激,她又破功了。

  「我沒病。」

  「習慣性的輕薄第一次見面的女性,還說你沒病?你的病嚴重羅。」

  「我只是不想跟她們交往,不想再跟她們有第二次的相親機會。」他說。

  她一愣,狐疑地問:「你是說……你是故意的?」

  他點頭,「我不想跟相親的對象交往,甚至結婚。」

  她不解地望著他,「那你為什麼要跟我交往?」

  「你是……」他凝視著她,思索了一下,淡淡地說道;「你算是例外。」

  「我?例外?」她心頭微震。

  這話有點「你是獨一無二」的味道,不知怎地,她竟有點嬌怯。

  他說話的態度及語氣明明是那麼的不可一世,毫不在乎,為什麼卻讓她有點認真起來?

  睇著他說話時那好看又率性的唇,她的心頭一顫——

  糟糕,我是怎麼了?她心驚又慌張地在心中自問。

  「你是第一個在我做那件事時,有這種反應的人。」他續道:「以往跟我相親的女人不是哭著跑掉,就是對我投懷送抱,動手打我的你是第一個。」

  「哭著跑掉還有點道理,你說投懷送抱是怎麼一回事?」她發出疑問。

  「因為我是天川真矢。」他不假思索地說,「光聽見這個名字,就有一拖拉庫的女人會主動對我示好巴結。」

  裡綠眉心一皺,十分不以為然。

  「你不信?」他有點不悅。

  「我就沒巴結你啊。」她說,「我從頭到尾都對你沒有興趣。」

  聽她說得篤定,激起了他征服的慾望。

  沒有他做不了的事,沒有他擺不平的人,沒有他要不到的東西,沒有,從來沒有。所有接近他、認識他的女人都想更親近他,甚至征服他,但她卻明確的表示她對他沒有意思。

  她是立原邦彥的妹妹,她哥哥是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跟天川家結為親家,她卻不願意?

  她只是不想被立原邦彥擺佈?還是另有原因?

  「沒有任何的可能嗎?」他凝視著她,神情有點高深莫測,「我是說你對我的感覺……」

  「對你?」迎上他深沉又彷彿會放電的眸子,她心頭一震。

  他絕對是個迷人的男子,但她無法理解並原諒他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不過說到感覺,她對他還真點感覺。她說不出來是什麼,就是覺得心裡怪怪的……

  不行!她心裡有個聲音及時地提醒她。他是御河集團的少東,而她只是個身份無法扶正的私生女,他們之間怎麼會有任何的可能?

  她的任務是頂替亞弓,並收拾她一時衝動闖禍的爛攤子。

  「我跟你沒有可能。「她互視著他,一臉堅定。

  他濃眉一叫,神情一沉。

  睇見他的表情,她嚇了一跳。他在生氣?

  「你只是想整我,不是真心想跟我交往,不是嗎?」她說。

  真矢不發一言地看著她,眼底閃過一抹銳芒。

  是的,一開始他就打定主意要整她,他不是真心誠意的想跟她交往,但為何聽見她一再拒絕他時,他就有種難受、不舒服、失落、悵然的感覺?

  他要整她有很多方法,為什麼要以交往做為手段呢?

  難道說……他真的動了跟她交往的念頭?不,怎麼可能!

  「你到底想怎樣?」見他不說話,裡綠續道:「套句你說的話,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要怎樣你才會消氣?才會原諒我一時的衝動?」

  他眉梢一揚,兩隻眼睛凌厲而深沉地緊盯著她。

  是的,他是不該浪費時間在她身上,她只是父親挑選的對象中的一個,沒有什麼特別,也不該出現什麼例外。

  懊惱及莫名的挫折感刺激著他,讓他原本的好情緒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我要你怎樣都行?」他盯著她質問。

  她微愣,「當然不能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要你做的事絕不會傷害到任何人。」他說。

  「是嗎?」她挑挑屑,思索了一下,「那……你說吧。」

  「脫衣服。」他脫口而出。

  「啥!?」她陡地一震,驚羞而惱怒地瞪著他。他就那麼愛脫人家衣服嗎?他是哪裡出了問題?還是成長過程中曾受了什麼傷害啊?

  「你脫了衣服在外面的庭園裡站三分鐘,我跟你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提出這麼不合理又過分的要求,明知她辦不到,卻又故意這樣說。他是打算讓她永遠欠他,讓她不能再拒絕他嗎?

  該死,他這回是怎麼了?

  「神經病!」她羞惱地一陣,霍地起身。

  「坐下。」他喝命。

  「我不要。」她跟他槓上了,管他是什麼了不起的天川家大少爺。

  「我的要求並不過分。」他說,「我沒要你傷害誰。」

  「你簡直莫名其妙。只有笨蛋才會聽你的。」說罷,她氣憤地抓起皮包,就要離席。

  「立原亞弓,你爸爸的公司呢?」他語帶威脅地說。

  在他喊她立原亞弓時,她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因為那不是她的名字,但當他提到她爸爸的公司,她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是啊,她一心想銀他反抗,一心想跟他沒有糾葛,卻忘了她赴約的目的。

  她該忍辱負重,任他予取予求的,怎麼反倒是激怒了他呢?

  見她停下腳步,他知道她心裡有多在乎她父親留下的公司,也確定她真是為了立原商事才勉強赴約的。

  想到這裡,他的胸口又是一陣不知名的緊抽——

  裡綠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口,背對著他的臉頰正隱隱抽顫。

  她不想受這樣的屈辱,但卻無力反擊。她多想就這麼跑掉,但她知道後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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