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熾愛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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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那只是巧合。」她自己也被靖於的舉止嚇了一跳。

  「我不夠好是不是?不值得等待是不是?我千里迢迢發狂地找你,收到你的絕筆信魂魄掉了一半,而你卻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背叛了我。」他低啞粗嗄地道,抓住她的肩膀讓兩人目光相鎖。「為什麼?」他低喃。

  夏寧初望著他的面孔,優雅、英挺,這麼高貴、完美,他應該配一個完美的女人,而不是她。

  她絕望地看著他,說出違心之言:「我從來不曾愛過你。」

  他聞言幾乎崩潰,但他只是冷冷地放開她的肩膀,讓她柔弱的身子跌回椅子裡。

  然後他輕輕地推上門,離開。

  ×  ×  ×

  朱靖於掙脫出沙也子的手,微慍地低吼:「你把我拉走做什麼?」

  「人家夫婦小別勝新婚,你去湊什麼熱鬧?」沙也子嘲諷的說。

  「是不是你通知南諾揚來的?」朱靖於指著她興師問罪。

  「我是很想這麼做,可是人家丈夫早了一步。我早說過,如果真正相愛的人,不會只憑一封信就相信這一切。還好他來得夠快,否則你和寧初不知又會做出什麼下流的事。」沙也子心裡也有氣,心上人竟然吻著另一個女人,真想狠狠他兩拳。

  「你什麼都不知。」朱靖於橫了她一眼。

  「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南先生全告訴我了,根本是一個大團圓的結局。」沙也子有點得意地看著他。

  「你胡說什麼?」他侷促不安地問。

  沙也子將南諾揚稍早為了取得她的信任而透露的真相全部說了一遍。

  這個讓寧初開心的消息,對朱靖於而言卻是一記青天霹靂,他的白日夢就只是白日夢,永遠不可能有美夢成真的一天,蒼天啊!為何他的快樂如此短暫?

  「你還好吧?」沙也子看著他的表情,有些擔憂地同。

  「能好嗎?」他苦澀一笑。

  「沒了夏寧初,還有我呀。」

  朱靖於陰鬱地看著她。「我真的只是把你當作普通朋友,就像寧初永遠也不可能愛上我一樣,我也不可能愛上你。夠清楚了嗎?」

  沙也子難過地流下淚來,「為什麼?」

  他笑了笑,「如果我知道原因。也能對症下藥的話,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  ×  ×

  朱靖於返回家時見夏寧初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掉眼淚,覺得不可思議。不是已經真相大白了嗎?應該允喜相聚、有道不盡的溫柔情懷才是啊,怎麼——

  「寧初?」他叫了一聲。

  南諾揚呢?他看了看屋內,沒有人。

  夏寧初止住淚水,堅強地朝他扯出一抹笑。「我真愛哭,老是讓你看到我哭。」

  「人呢?」他狐疑地問。

  「走了。」她強顏歡笑。

  「走了?」他像鸚鵡似地復誦一遺。

  「我想離婚。」她潤了潤唇。

  「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證實你們之同沒有血緣關係了嗎?」他太震驚了。

  「我知道,也很高興。但是我和他在一起無法快樂,還是分開比較好。」

  「你以前能快樂,現在卻不能快樂,沒有道理啊!你為了要幫助他重生,還不畏死的跳下纖細斷崖,你忘了嗎?你臉上的疤痕不就證明了你對他的愛?」

  她又摸著臉上的疤痕。「再也沒有比這道疤痕更刻骨銘心的了。現在的我心情反而輕鬆了些,我現在只想趕快找到寧遠,然後安定下來,把寶寶扶養長大。」

  朱靖於觀察著她,心想女人真是難以捉摸,人謂:女人心海底針,一點也沒錯。

  但是這個令人難以捉摸的女人卻讓南諾揚天堂、地獄全走了一遭。

  離開夏寧初住的地方後,南諾揚宛如行屍走肉的在街上走著。

  寧初不再愛他了,就這麼簡單。

  但在他的心裡卻無法這麼簡單的釋懷,他已經不能沒有她而獨活了,她卻……

  她的愛人是誰?朱靖於嗎?在他為著她的不告而別痛苦時,她竟交了新的男朋友。不,他們早就認識了不是嗎?

  他的孩子呢?他剛才實在太絕望,來不及看孩子就離開她。

  她不要他!?但他要孩子。是的!如果她也要孩子就必須留在他身邊。他知道他這樣做很卑鄙,用孩子來牽制她等於牽制她的自由,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愛她,也愛孩子,他很貪心,全部都想擁有。

  「南諾揚先生?」這時,有人由背後叫住他。

  他轉過頭,納悶的看著叫住他的女子。

  「我是胡敏啊!你忘記了嗎?」那女子笑著看他。

  胡敏?她沒有死!?

  × ×  ×

  「天氣愈來愈冷了,就算在這裡住了七年,還是有點不習慣。」胡敏泡了一壺茶,倒入精緻的瓷杯裡遞給南諾揚。

  「在這裡遇見你,真的很訝異。」南諾揚口熱茶後道。

  他感歎的搖搖頭,這一團混亂,不就是因為胡敏的死亡而衍生出來的嗎?

  「我沒想到你們全以為我投崖自盡;其實我很怕我父親,也很怕死,要我跳海尋死更不可能。難怪我父親一直沒有來找我,原來是這個原因,我正想過了冬天,明年春暖花開時回家看看他呢!」

  「你一直在日本待了七年?」他覺得命運太奇妙,好像環環相扣的鎖煉將一切煉在一起,處處是危機又處處是轉機。

  胡敏點點頭。「那年我來這裡找我的男朋友,沒找到,所以到附近來散心,然後就愛上了這裡。」

  「你男朋友呢?」

  胡敏聳聳肩。「應該也娶妻生子了吧!」

  「我記得你男朋友的母親說他飛機失事死亡了。」

  胡敏噗哧一笑,「是誤傳,語言不通,大家亂傳的。我誤以為父親買通他母親,日文我又不是很懂,大家比手畫腳;我父親對日文也是略懂皮毛,問了我男朋友的母親話後他大概以為我已自殺,也不求證就離開日本,其實我只不過到附近散心罷了。」

  「你打的最後一通電話裡告訴我的——關於男朋友飛機失事、你父親和你男朋友母親串通的事全是因為語言不通?」他自己也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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