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熾愛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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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我知道感情的事無法強求,就像昨天下午,有一位從日本來找靖於的小女孩——叫沙也子吧,我有點忘了。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我們家靖於,可是我也知道那女孩只是單相思,所以我很瞭解這種事不能用對錯來衡量,只能說大家沒有緣分。至於你想向靖於道謝的心意,我想你的丈夫南諾揚先生應該已經帶到了。」

  「我的丈夫?」諾揚來找過靖於了?

  林心雲點點頭。

  「是呀!三天前吧,他們在這裡大約聊了十分鐘,我正好有病人在問診,所以他們交談時我並不在場,不過事後我問了靖於,靖於告訴我你的丈夫十分感激靖於對你的救命之恩。」

  ×  ×  ×

  當晚,南諾揚與夏寧初躺在床上。

  「你找靖於聊過天?」她問。

  他的語氣充滿侵略性,「你也去找他?」

  「我晚了一步,他到美國去了。」

  「那太可惜了。」他粗嗄地道。

  「聽說你向他道謝?」她很高興他為她做了這件事。

  「很奇怪嗎?」

  「不是很奇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隨便問問。」她很怕又惹他生氣。靜默片刻,南諾揚突然說:「他很愛你,他是我此生最大的勁敵。」她略為發抖的解釋:「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

  「若你沒有認識我,你一定會嫁給他,因為他實在非常愛你。」他側過身,一隻手托著頭,由上而下細細地審視她,他想看清楚她真正的心思。

  她迎上他的目光。「你希望我承認還是否認呢?」她的語氣裡有著大膽挑釁的意味。

  「我要聽實話。」他的表情認真而嚴肅,不是鬧著玩的。

  「我嫁的人是你不是嗎?」

  「但是你的心思好像並不在我身上。」他研究著她的表情。

  她討厭他的注視,只想躲入暗處。

  「你太多疑了。」

  「是你讓人很不放心,十分不放心。」

  他伸手扳正她迴避的臉龐。

  「可能是我們相識的方式讓你不放心。」

  她放棄迴避,因為根本無處躲藏。

  敲門聲在這時響起,慵人有禮地問。「南先生,梅先生的電話要不要接?」

  「轉接進來。」南諾揚應了聲,轉身拿起話筒。

  他的話不多,只在適時處嗯了幾聲,眉頭越聚越攏,兩分鐘後掛上電話,然後下床著裝。

  「你要出去?」夏寧初緊張的問。

  「嗯,蘇菲亞自殺了。」他很自然地告訴她原因,並沒想到寧初並不認識蘇菲亞。

  「誰是蘇菲亞?」

  南諾揚愣了一下,「一個女人。」

  夏寧初當然知道蘇菲亞九成九是個女人;但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和諾揚是什麼關係?

  「看來你並不想多作介紹。」她喃喃的說。

  南諾揚有些心虛,表情不甚自然。真是風水輪流轉,五分鐘前他是法官,五分鐘後他成了犯人。

  「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來。」他只丟下一句便出門。

  但這「去去就回來」一去就是一整夜。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她的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臆測。

  嫉妒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她撥了南諾揚的行動電話,但卻收不到訊號;撥了梅英傑家裡的電話,下人說他一夜未歸,最後她只好求助方靜瑤。

  電話彼端的方靜瑤一聽,則興致勃勃地道:「有這麼刺激的事啊!我撥撥梅英傑的行動電話看看,一會兒到你家會合。

  ×  ×  ×

  蘇菲亞經過一夜的急救,已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

  「她也真奇怪,你剛結婚時也沒聽說她痛苦得想死,倀麼你兒子都生了她才想到要自殺?」梅英傑頗感興趣的說。

  「所以未必是因為我。」

  「可是她一直打電話找的人是你,每次都被你家傭人給擋掉了。是你交代的還是你老婆交代的?」梅英傑好奇的問。

  「我交代的,前一陣子我為了要找寧初,幾乎不接電話,除了台灣打來以外。後來寧初回來了,我怕一些莫名其妙的電話讓寧初不高興所以在家裡我一向不太接電話。」

  「原來如此,這麼貼心。」梅英傑忍不住調侃他。

  「昨晚她已經起疑了。」

  「很好啊,偶爾讓情海生波一下可以提振精神,有什麼不好?何況自你結婚後那些鶯鶯燕燕你連碰都不曾碰一下,絕對經得起老婆用放大鏡檢視。」

  這時,病床上的蘇菲亞動了一下,張開眼睛。「諾揚,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南諾揚精明地問:「你當然不可能為我而死,說吧!什麼事?」

  蘇菲亞有種被人看穿的尷尬。

  「你何必這麼直接呢?」

  「因為我很瞭解你,你太愛自己了,不可能為任何人而死。你這類的人只會尋求長生不老藥,絕不會想尋死。」

  面對南諾揚,她一向只有投降的份。

  「你為什麼要這麼聰明?如果你不要這麼聰明,我們可能會相處得更好一點,也會更長久。」

  「說吧,到底是為了什麼事?你自殺的目的是為了要引我出現,現在我出現了,你有什麼請求?」他開門見山的問,心想能幫就幫,畢竟她曾經跟過他,並且提供過服務。

  「我本來不想求你的,但是除了你,我不知道有誰能幫我。」她咬了咬下唇,一時難以啟齒。

  「諾揚很忙,沒有閒工夫看你咬嘴唇。」梅英傑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回家睡覺。

  「我欠了股市金主兩千多萬台幣。」

  「你人在香港,怎會玩起台灣的股票?」南諾揚覺得十分奇怪。

  「我有個朋友在台灣股票玩得很大,賺了不少錢,我心癢嘛!托她買了三千多萬台幣的銀行股,結果全套牢了,現在金主要抽資金,我不想認賠賣,就算認賠賣,我的股票已經縮水三分之二,哪有錢還人家啊!」

  「你怎麼不真的去死一死?既沒有錢又沒有賺錢的眼光,還學人家玩股票。」梅英傑不客氣地道。他忽然想起方靜瑤,原來聰明機伶的女人並不是滿街都是的,躺在病床上的這個女人就是最好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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