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是真的!傅南南憤怒得轉過身就離開。
第九章
這是傅南南第三次到樓廷旭的公司,不過這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同樣的,又是那兩個接待小姐接待她;同樣的,樓廷旭也是在開會。
不過傅南南這次沒有等到樓廷旭開會結束,她直接闖進會議室,看著二十幾個正在開會的人。
會議室裡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們知道眼前這個闖入會議室的女子是總裁夫人,可是沒有總裁的命令他們根本就不敢動。
幸好樓廷旭開了口。
「先休息五分鐘,你們都出去吧.」
有樓廷旭有命令,會議室裡的人不到一分鐘就全走光。
樓廷旭看著傅南南,現在的她就好像是要噴火一檔。是誰惹毛她?是菁菁?還是他的母親?
「是誰惹你生氣?」居然讓傅南南氣到跑到公司裡來。
「你。」傅南南看著樓廷旭說。
「我。」樓廷旭笑著說:「我是哪裡惹你生氣?是昨晚在床上沒有滿足你?還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南南丟過來的文件夾給打斷。
「菁菁說你之所以會娶我是因為你爺爺的遺囑,你爺爺在遺囑裡交代留下三分之一的財產給我的孩子,所以你才要娶我這妻。
雖然她也知道樓廷旭之所以會娶她的內情絕對不單純,但她還是無法接受樓廷旭是為了要保全家產才娶她的。
「你相信菁菁的話?」
菁菁會知道這件事八成是他母親告訴她的。
「我不相信,所以我又跑去問你媽,你媽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傅南南看著樓廷旭說:「告訴我,這是不是事實,你是不是為了保全你樓家的家產所以才娶我的?」
樓廷旭沒有否認,他看著傅南南說:「我們都已經是夫妻,我是為了什麼而娶你也已經不重要。」
傅南南憤怒的說:「誰說它不重要的?對我來說它很重要!」
「為什麼?」跟憤怒的傅南南比起來樓廷旭顯得冷靜許多。
「因為……因為……」因為什麼傅南南根本無法說出口。
樓廷旭看著傅南南問:「因為什麼?」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你,所以我才會對許映紅的事吃醋、所以我才會對菁菁的事發怒、所以我才會知道你一直戴著假面具見人。」傅南南有些哀傷的看著樓廷旭。「我可以接受你為了任何理由娶我,獨獨無法接受你是為了錢才娶我。這代表著你根本對我無心,所以你之前才會戴著假面具對我。」
「不是這樣的。」樓廷旭反駁說。
「那麼是怎麼樣?」傅南南又說:「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戴上假面具見人嗎?」
樓廷旭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傅南南的問題,所以只能看著傅南南不發一語。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傅南南的心也跟著冷了,她轉過身來就要往外走去。
「南南,你要到哪裡去?」樓廷旭叫住傅南南問。
傅南南轉過身來看著樓廷旭說:「我要回台灣去。」
她的自尊不容許她再留在一個根本就不愛她的丈夫身邊,所以她要離開他回台灣去。
樓廷旭看得出來傅南南是認真的,所以心慌的說:「不准。」
傅南南憤怒的說:「你以為我是古代的女人,要回娘家還得要你的批准嗎?」
樓廷旭跟傅南南互看好一會兒。
「南南,你聽我解釋。」
「現在你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我要回台灣去。」傅南南轉身就要離開。
樓廷旭伸出手來抓住傅南南。「南南,你冷靜一點。」
「你放開我。」傅南南掙扎的說。
「南南。」樓廷旭抱住掙扎不休的傅南南。
「放開我。」
眼看掙脫不出樓廷旭的懷裡,傅南南便用力的往樓廷旭的手臂咬下去。
而樓廷旭也是任傅南南咬,直到傅南南咬到沒力放開他為止。
看著被她咬得滲出血絲的手臂,傅南南有著說不出的心疼,她當然知道她剛才咬得有多用力,可是樓廷旭居然就這麼任她咬。
樓廷旭看著傅南南問:「冷靜一點了嗎?」
傅南南仍不肯說話,可是看著樓廷旭手臂上的血絲,她還是心疼的拿出手帕來為他擦拭。
「這個問題我們等以後再討論好嗎?」員工們還在外面等他開會呢!
「以後?多久以後?」傅南南看著樓廷旭說:「你要多久以後才肯告訴我事實?」
這要他怎麼說?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傅南南解釋,而這也是他一直擔心的。
以傅南南浪漫天真的個性,她根本無法接受事實,所以他才會想要瞞著她。
沒想到他的母親居然把事實告訴菁菁、沒想到菁菁會將實情告訴傅南南,看來他給菁菁的警告似乎還不夠。
不過看傅南南的樣子,如果今天沒有給她一個交代,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樓廷旭歎一口氣說:「我爺爺找了二十多年才終於有你外婆的下落,可是那時你外婆早就死了,而你母親肚子裡也已經有你。我爺爺本來希望可以見你母親一面。可是你母親卻不願意見我爺爺,大概是因為她曾聽你外婆訴說過去的往事吧。
雖然我爺爺非常失望,但是他也知道這種事是無法強求,更何況樓家的確是對不起你外婆,所以他一直在暗中默默關心你母親跟你。你五歲那年你母親因病去世,那時我爺爺的身體狀況也變得非常糟,在知道你母親去世,而你的年紀又那麼小時,我爺爺一直很擔心你的將來。他知道我的父親對你母親非常不滿,所以要是他有個萬一,那麼樓家絕對不會再有人關心你。
所以他在死前立下這麼個遺囑,將他名下三分之一的財產留給你的孩子。要是你有個萬一的話,那這筆錢就自動捐給慈善機構。我爺爺死後,我父親知道他立下這麼個遺囑後差點氣瘋,可是偏偏他又無可奈何,因為我爺爺找了個很厲害的律師。讓我父親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