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出奇的好,原先的驚訝變成了調戲,看她臉紅的樣子,真可愛,呵呵呵!
「你這個……」
「低級下流無恥的大色狼,對吧?」他替她把話說完,不管她的意願,他攔腰抱起她朝房間走去。
「放我下來,死小霆,臭小霆……」
「好啊!我不但可以欣賞到無限的春光,還可以看你表演四腳朝天,何樂而不為呢!」他惡作劇地說放手就放手,嚇得她緊抱著他不放。
「不准放!放了我跟你翻臉。」她一手緊緊勾著他的脖子,另一手緊抓著胸前快遮不住的浴巾,只希望能夠遮到多少算多少,她明天一定要去櫃檯投訴,浴巾做得太小條了,能遮的地方真的有限。
「還有不准看。」她氣鼓的腮幫子煞是可愛,他卻只是笑著,這幾步路的腳程,卻走了彷彿一世紀那麼久。
不准看是她說的,可是,來不及了,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全都盡收眼底了。
一被放到床上之後,慕希遙用棉被將自己裹得死緊,防得滴水不漏。
「你怎麼會來這裡?」他大方地坐在床沿,想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她拿了一個計劃書給我……」她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這下,他懂了,他也告訴她,他哥也對他做同一件事,「他們也太奸詐了吧!」害她還以為是想幫她呢!
「不過,至少他們幫我們逃婚成功,而且還找了這麼棒的地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到時,他們應該也會被牽連,被雙方父母罵得很慘吧!
「他們會不會出賣我們?」
「應該不會吧!否則就不需要大費周章來幫助我們了。」他這麼認為。
「那你晚上陲哪裡?」
「這裡啊!這間飯店最有名的就是這間總統套房,視野好,寬敞又舒服,不住這裡住哪裡?」他願意來這兒「度假」有一半的原因就是被這間套房所吸引,說什麼也不願讓步。
「不行!這裡是我先住進來的。」
「誰說的,我也是訂這間房,我……」他似乎是想到什麼,「笨小遙,我看你未來的十天可能都要和我度過丁。」
「為什麼?」
「他們千里迢迢把我們兩個弄來這裡,大概是希望我們可以培養感情之類的,還把我們安排在同一間房間,你覺得,他們難道就不會想到我們會不願意,或者想換間房的事嗎?」
「對呀!你打電話去櫃檯問一下。」
史栩霆拿起話筒接通櫃檯,說了幾句話後掛斷電話,苦笑地說:「他們說沒有別的房間了,因為『客滿』。」
這樣的答案早就在他們預料之內。
「怎麼辦?」她看向他,把問題丟給他。
「既然人都來了,就好好享受十天的假期,否則豈不太浪費了?」
「可是……」她總覺得哪裡怪,卻又說不上來。
「還是你比較想回台灣去參加自己的婚禮?」
「別傻了,我才不要回去受罪呢,那些大人需要好好的反省,我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那我們達成一個和平協議,讓我們好好享受這個假期,我不想破壞它。」他伸出手代表誠意。
慕希遙遲疑了一下,留在這裡享受「逃婚假」總比回去被人家擺佈好,於是,她也伸出手,達成度假的共識。
第二天晚上,飯店的服務人員強力推薦露天餐廳,聽說最近特聘兩位琴藝高超的鋼琴家,將有現場的鋼琴演出,兩人便決定去用餐聽音樂。
一走進露天餐廳,就可以感受到濃濃的羅曼蒂克氣氛,幾乎都是情侶或夫妻來用餐。露天餐廳的設計,仰著頭就可見到繁星點點,四周種滿飄香的花朵更添詩意,這麼悠哉的度假日子,如果不要遇上「他們」,他們想,今晚或許會是個美好夜晚。
才想找最佳聆聽位置坐下,就聽聞一個拉長的嬌聲,從餐廳門口遙遠傳來,帶著熱情的呼喊,飛奔而來的是一名身材玲瓏有致的金髮美女。
當她正欲撲到史栩霆的身上時,慕希遙下意識地擋在他面前,同時,那美麗的金髮美女也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扣住,只看到兩手向前揮劃,身子卻動不了。
「莎莎?克雷?」史栩霆和慕希遙同時驚訝道。
人生有四大喜事,目前「洞房花燭夜」是他們最不想遇到的事,其次,就是「他鄉遇故知了」。
「親愛的小遙!」克雷一看到慕希遙後,放開莎莎一把捉起慕希遙的手,被史栩霆快一步接任他的手,而莎莎則抱住克雷的腰,嘟著嘴面露凶相。
「哼!你要是再敢對小遙有興趣,我就休了你!」莎莎醋勁大發。
「好久不見。」他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握小遙的手呢?那是屬於他的。
「恭喜、恭喜。」克雷突然向他們道賀。
「恭喜什麼?」因為他們歐洲之行的滿場演出嗎?
「老朋友面前就別故作神秘了,你們不是這個禮拜天要結婚嗎?居然等不及結婚先跑來度蜜月。」克雷語帶羨慕。
「蜜月?」慕希遙愣愣地重複他的話。
「誰跟你說……哦!我的天啊!」史栩霆心裡有譜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害的,這下,逃婚計劃反倒成了度蜜月了。
「別害羞了,我們也是,我和莎莎已經訂婚,年底就要結婚了,這間飯店的老闆是我們的好朋友,邀我們來客串表演兩個星期,順道讓我們看看場地,聽說這裡曾完成過不少人的終身大事,其中更不乏世界各國的知名人士,你們要不要也考慮一下?」克雷攬著莎莎,兩人看起來相當登對。
難道說兩位琴藝高超的鋼琴家就是他們?史栩霆和慕希遙對看一眼,這世界還真小啊!走到哪裡都可以遇到「朋友」。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慕希遙轉移話題,不想讓他們再把焦點放在他們身上。「日久生情羅!」簡單的一句話,卻是一段長時間累積而來的愛情故事。
自從那次他們輸了聯彈比賽後,仍舊不死心地纏了史栩霆和慕希遙好一陣子;與其說「纏」,不如說「破壞」,不過,卻也因此成了音樂上的朋友,念了一個學期之後,他們就打道回英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