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車後有沒有人跟來?」
「有。」
「在目的地前製造假車禍把他們困住。」
「知道了。」
於是,在抵達醫院前,方茵聽到身後一陣緊急煞車聲、碰撞聲,她更驚得心臟撲撲亂跳,踩緊油門,加速往醫院飛奔而去。
停好車,她火速往急診室奔去,在門口,她被攔下來。
「你是方茵?」一個陌生人拉著她問。
「是……」尾音還沒落下,她就失去了知覺。
至於雷焰的手下,有幾個在路上與錢家人馬糾纏,另一輛車早就跟方茵進了停車場,並且暗暗跟她進了醫院,剛好看見方茵被迷昏,帶走。
「夫人被迷昏了。」立即向侍衛長報備。「一輛加長型豪華轎車把夫人帶走了……是,我會繼續跟下去。」
手下遠遠的跟著加長型轎車離開醫院,在路上碰到另一支來支援的隊伍。
「侍衛長正在和統領聯絡,我們先別輕舉妄動。」
事關統領最重要的人,他們最好抱持最慎重、最小心的態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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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雖然不大,但南部和北部的天氣有時是差距非常大的。
雷焰一早在台北上飛機時,台北雖稱不上晴空萬里,但起碼也沒有丁點雨絲,誰知他才剛下飛機,烏雲密佈的高雄立時狂風大作,下起傾盆大雨,他的手機也因此收訊不良。
「可惡!」他詛咒一句,摔掉手機,去打公用電話。
不好的預感在心裡瀰漫,令他非常不安。
「統領,夫人被人帶走了。」侍衛長簡潔的說出重點。
「什麼!?」雷焰心中一震,他才離開一個多鐘頭,方茵就出事了?
「夫人獨自外出,拒絕所有人的跟隨和保護,不知為何前往一家醫院,被人迷昏帶走了,兄弟們現在正暗中跟在後面。」
一聽到方茵被迷昏,雷焰全身的血液彷彿瞬間被抽乾了。
「該……」雷焰全力忍下失控罵人的衝動,「仔細跟好,我馬上回去。」
該死、該死,是哪個該死的人,敢綁走他的方茵!?雷焰氣得猛撾牆壁。
什麼天大的事他都無心理會了,迅速衝到航空公司櫃檯買票,想搭最近的一班飛機回台北,誰知各家航空公司紛紛掛起「因颱風關係,航班取消」的告示脾。
雷焰看向外頭,才發現外頭狂風大作、雷雨交加,樹木像要被連根拔起,連機場外的雕塑,都像會被整座吹走。
「可惡!」雷焰心急如焚,卻半點法子都沒有,只能困在機場裡寸步難行。
該死、該死、該死!雷老爹果然是對的,他的仇家一旦知道他最在意的是方茵,方茵就會有生命危險。
該死,是他讓她和孩子落入危機之中!該死,他的孩子還沒出生就飽受驚嚇!
「該死的!」呆坐了一分鐘,覺得自己再不做點什麼,可能會因擔心而死掉,雷焰迅速起身,走入風雨裡。
在風雨中找到代步的跑車後,他火速打開引擎,踩下油門往外開。
「先生,現在這種風雨很危險,可能會有樹木倒下來打中你,也有可能路上積水,讓車子報銷,勸你還是等風雨小一點再走。」小心警戒著的交通警察告訴他。
「我最重要的人有生命危險,我要趕去救她。」他非常不安,一刻不救回方茵,他就一刻生不如死。
「好吧,那你小心點。」
雷焰一路奔向台北,路上風雨交加,斷樹折枝、大大小小的看板在風雨中搖搖欲墜,上了高速公路後,又因天雨路滑發生了多起車禍,到台北時,已經是晚上。
台北暴雨不斷,就像他狂暴的心情。
「阿茵呢?」他一進屋子,來不及換下濕透的衣服,就揪著管家和侍衛長問,「我叫你們看好她的!」
「對不起。」管家和侍衛長跟了雷焰多年,從沒見他發這麼大的火,嚇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雷焰強自按捺,不讓自己太衝動,做出不可收拾的事。
「是誰帶走她,查出來沒有?」他已經盡量壓低怒氣了,想不到還是讓手下直打顫。
「已……已經查到夫人的所在位置,但是還沒查出主使者……」因為夫人在敵人手上,他們怕危害到夫人的安全,所以極小心又謹慎。
「把地址給我。」雷焰邊命令,邊從屋裡翻出衝鋒鎗,衝動得想去大開殺戒。
侍衛長不敢交出地址,怕雷焰一時失去理性,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還不快拿來?」雷焰怒瞪。
「這……」侍衛長不知如何阻止雷焰,幸好這時電話響起。
「如果沒有阿茵的下落,你就等著受死!」雷焰一接起電話就吼。
「雷焰。」對方很冷靜的以拉丁語叫出他的名字。
「黑炭?」雷焰一聽就知是黑炭三兄弟裡的老大,「是你搞的鬼?」他咬牙切齒。
「沒錯。」黑炭很爽快的承認,「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恩怨,知道該怎麼做吧?」
「沒想到你這麼卑鄙。」雷焰的手指握得喀喀作響。
「不只是我們兄弟,還有惡鬼兄弟,我們可以平分卑鄙這兩個字。」黑炭一派輕鬆,或者說是勝券在握。
「這是我跟你們之間的事,快把不相關的人放了!」雷焰暴跳起來,對方愈一派輕鬆,他就愈不安激動,滿腦子只想丟顆手榴彈到錢家,讓那些人早死早投胎。
「放了她,我們拿什麼和你談判?」黑炭有恃無恐,「好不容易風水輪到我們這邊,怎麼可以讓它溜走呢?我們可是等很久了。」
「黑炭!」雷焰又捉狂的暴吼,幾乎要把電話線吼斷,「你要怎樣才肯放阿茵?」
「你說呢?」黑炭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會殺死你!」雷焰快氣瘋了。
「你這算有誠意的和我們談判嗎?」黑炭握有強大籌碼,拿起喬來。
嘖,恐怕叫雷焰拿命來換,他也願意吧。黑炭心裡暗想,他們真是押對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