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男人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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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茵茵,別生氣啊……」

  「茵茵……」

  勸和的微弱聲音,怯怯地在空氣中飄蕩。

  「來。」方茵把破酒瓶遞給錢公子,「表現你的誠意。」

  「不……」錢公子嚇得連退兩步,望著尖尖的碎瓶,頭搖得像波浪鼓。

  「之前那九百多個都有表現、你也……」方茵的話還沒說完,錢公子已經嚇得屁滾尿流,逃也似的跑出夢萊茵。

  救人喔,他只是想贏了賭注、扳回面子而已,並不想斷送小命!

  「我會為你保留機會的!你如果沒有改變主意,就再來吧!」方茵對他的背影喊。

  哼!連個膽都沒有。

  「茵茵啊,你別亂生氣,氣壞身子可就不好了。」相熟的客人勸道。

  「我比較怕她真的整死人。」另一個說,「上回那個才抱她一下,肋骨就斷了兩根,上上回那個是被抬著出去,聽說住院住了半個月,再上上回那個……」她的豐功偉業,不勝枚舉。

  說起方茵,她會把不規炬的客人整治得慘兮兮,卻又能把對方收得服服貼貼、沒半句怨言,讓人對她佩服也不是,不佩服也不是。

  也因此,沒幾個客人敵對她有非分之想。

  方茵重情重義、恩怨必報,說她是流落煙花的可憐女子,還不如說她是混亂塵世中的一股清流,令人敬重,不敢褻瀆。

  客人暗暗譽她為「歡場女惡棍」,這裡的惡棍是好漢的同義詞,行不端、坐不正的別來惹。

  「放心放心,我自有分寸,只要對方不找死,我就不會雞婆。」方茵逕自把酒瓶和碎片收了,「大家就當作看了一場餘興節目,別壞了喝酒的興致。」

  於是夢萊茵又像沒事發生般,恢復平常的氣氛。

  只有芳姨暗暗擔心,「拜託你小心一點,要是傷了自己怎麼得了?以後不准再這樣了。」

  「好好好。」方茵也只是嘴裡應著。有錢人通常沒膽,她早料到錢公子只會夾著尾巴跑,「我去陪金董了。」

  說著,方茵鑽進廂房。

  「這隻小花貓幾時才改得了這脾氣?」方茵走開沒多久,後頭就響起了一陣輕歎。

  那個人將偉岸的身軀藏在黑色沙發中,純黑的勁裝也像要隱沒於黑暗,但是那雙震懾人心的銳眼、凌厲逼人的氣勢,讓人心驚膽跳,無法漠視他的存在。

  這個唇角勾著淡淡弧度,雙眼只注視方茵的男人名叫雷焰,是世界第一大幫——雷門的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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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門成為世界第一大幫,是最近幾年的事。

  不管是太平洋島嶼、俄羅斯、歐洲大陸、美洲大陸的黑幫,都要對這個新興幫派禮讓三分,據說這是雷焰一人赤手空拳打出來的結果。

  雷焰藝高人膽大,隻身走江湖,走到哪兒打到哪兒,無堅不摧、所向無敵,沒幾年便闖下「焰神」的封號,也創造了雷門這個黑白兩道都得敬讓三分的幫派。

  雷門與一般走私、販毒的不肖黑道集團不同,它所闡揚的忠孝節義理念,讓西方黑道大大感佩,其重情重義、鏟奸除惡的精神,更是感化不少江湖好漢,於是乎,雷門漸漸變成警界的幫手,和FBI、CIA也有生意上的往來。

  而雷焰雖打遍天下無敵手,但他的長相非但不若江湖人士般剽悍,反而還有幾分藝術家氣息,若說他來自維也納,彈得一手好鋼琴,恐怕也人人相信。

  除了雷門之外,雷焰還創立了鮮為人知的跨國性企業,身價逾越世界首富,早就成了人人津津樂道的傳奇人物。

  俊美、瀟灑、神秘、內斂,是人們對他一貫的觀感,只是,像他這樣一個充滿魅力、充滿生命力的男人,是為了什麼原因,而無怨無悔選擇上這條艱辛的路?

  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

  雷焰啜飲著美酒。夢萊茵的環境不錯,酒醇人香,生意興隆,而最重要的是——這裡有他最珍愛、最想親手保護的人。

  阿茵,我回來了!他想大聲告訴她。我沒有變成世界一流的流氓,但變成了世上最強的男人!

  剛回台灣時,聽到歡場女惡棍這名號,他心裡就有預感是她,心頭往事翻湧,他唇角的弧度加深了。

  想不到她真的當起惡棍來了。

  「雷先生,真抱歉、讓您看笑話了,不如我們到別家去。」說話的是統領北台灣幫派的湯銘,這夢萊茵正是在他的地盤上,沒出聲阻止錢多多,是因為錢家是幫派的金主之一。

  今日這一宴,正是為了幫派的事。

  湯家雖是北台灣的第一幫派,但總無法推及國際,湯銘深思熟慮的結果,覺得雷門打到台灣來是遲早的事,還不如反被動為主動,先提出「合作計畫」。

  「不用。」雷焰簡明的回答。

  湯銘心中惴惴難安。雷焰不貪杯、不好色也不求財,又隱隱流露令人望而生畏的狂猛氣勢,是極端難以討好的人物,大家都在暗地裡說他是「世上最強的男人」。

  「那麼……關於合作的事……」在雷焰面前,湯銘只覺自己愈來愈卑微、渺小。

  「把跟商場勾結的勾當全部了結再說。」雷焰仍不多說話。

  他的眼神穿越醉人的燈光、悅耳的音樂、迷人的鶯聲燕語,投向不知名的遠處。

  這裡算來是他的故鄉,但早在十九歲離開後,他就沒有回來過了。

  這十年來,台灣變化好大,變得他完全不熟悉,所幸他心心唸唸的人還在這裡,所幸她好像過得還不錯。

  這十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想她,但礙於某個因素,他不能,也不敢派人暗中保護她,只好任牽掛在心裡懸著。

  現在見到她,他心裡的某些牽掛放下了,但難題來了——他今後如何能將目光、注意力自她身上移開?

  如果不能將她視為陌生人,又如何持續成為世上最強的男人?如何保護她免於敵人的威脅?

  但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就算位居世界的頂端,又有什麼用?她是他唯一的想望,也是他唯一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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