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了!少夫人真的醉倒了。
王耀皇緊張的推開書楊福春醉倒的花娘, 「少夫……主子!主子,你沒事吧?」差點喚錯,他趕緊改口。
王耀皇搖著楊福春的肩,倏地楊福春竟然站起身子,眼神漠然像是認不得人。
王耀皇也看出她的不對勁,急急問道:「主子,你怎麼了?主子!」
楊福春像是沒聽見一般,走了幾步於,開始在翠華樓裡吼叫起來。
「耿星河,你給我出來,耿、星、河——你再不出來,我就一間間地找,直到把你給揪出來。」她就像潑婦罵街一樣,到處叫著耿星河的名字。
看她聲嘶力竭的叫著主子的名字,王耀皇知道他慘了,少夫人肯定是在發酒瘋。
「你!耿星河被我抓到了吧。」楊福春隨手抓了個人,對他又叫又罵。
楊福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猛,被她抓住的瘦小男子臉色已變成豬旰色。
事情不妙!王耀皇趕緊拉開楊福春,「主子,你找錯人了。」他轉而向那名男子道歉:「抱歉、抱歉!我家主子喝醉了。」
那名瘦小男子好不容易「脫離魔掌」,哪管得了那麼多,逃命要緊!
趁王耀皇向那名男子陪罪時,楊福春又跑到別的地方,隨手一抓。「喂!你?你不是耿星河,耿星河才不是個大胖子。」楊福春發現抓錯人便用力推開他。
被人說是大胖子,那人惱羞成怒,「誰是大胖子?你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大爺我是——」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家主子喝醉了,大爺你就好心點,別跟我家主子計較了。」楊福春害苦了王耀皇,他一直在向別人陪罪。
「這還差不多。」胖子大爺見他頗有誠意,便接受了他的道歉。
「你!耿星河,抓到你了吧!」
楊福春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這位倒楣的男子。
「不!不……我不是。」男子被嚇到雙腳發顫。
「不是?那還不快滾!」楊福春一把推開那名男子。
「耿星河,你在哪裡?再不出來我就拆了這裡,讓你跑不掉。」楊福春已經上了二樓,準備要一間一間的找。
砰砰兩聲—— 「耿星河,你在不在裡面呀?」楊福春邊敲門邊問,接著沒耐性的她一腳把門踢開了。
「啊——」
房間裡那對衣衫不整的男女,一臉驚駭的看著楊福春。
不是耿星河!楊福春又轉往下一間;隨於追上的王耀皇,連聲道歉於又趕緊追上楊輻春。
他拉住她正在敲門的手。「主子,你行行好,別再無理取鬧了。」
王耀皇已被她嚇出一身冷汗,早知如此,打死他他都不會帶少夫人來,
「你說我無理取鬧!我哪裡無理取鬧了?你欺負人,嗚……」楊福春噙著眼淚指控他,還大哭了起來。
天!他現在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
沒一會兒,她又打起精神、收起淚水、再接再厲……「耿、星、河!」
「天啊,放過他吧!」
王耀皇向上天祈求,快點結束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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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吩咐過不要來打擾我們嗎?怎麼會有人來敲門?」耿星河似乎有些不滿。
「我去看看,也許是嬤嬤。」
秋月開了門,進來的果然是老鴇。
老鴇見耿星河似乎不太高興,趕緊說明來意:「耿公子,真是抱歉,你的好友王公子,也指名要點秋月。」
「哪個王公子?」他認識不少姓王的。
「王公子是你府上的總管事。」
王耀皇!他怎麼可能來這兒,還指名要找秋月?難道耀皇中意的姑娘是秋月?不可能吧?
「既然是耀皇,就請他上來。」
「不是的,他今日帶了個面生的小公子,所以……」 這時,楊福春已經快定到這裡了,走廊上的奔跑聲和尖叫聲不絕於耳。
「不好了,嬤嬤!」一名花娘神色慌張的衝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外面怎麼吵吵鬧鬧的?」
「剛才您要我們招呼的那位俊公子,喝了幾杯酒於,不勝酒力,正發著酒瘋,已經嚇走不少的客人,而且還嚷著要找耿公子,他正往這邊來了。」
「什麼!?」老鴇正要出去看看,卻被突然開啟的門給嚇了一跳。
楊福春久尋不著耿星河,已經氣得火冒三丈,她粗魯的舉足用力一踢。
砰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楊福春破門而人於,就見老鴨被嚇得往於退了幾步,不過她也沒理她,目光逕自在房內梭巡一圈,終於見著她要找的耿星河。
「耿星河,原來你在這兒!」
耿星河認不出男裝打扮的楊福春,只覺得他很面熟。「你是誰呀?幹嘛到處亂叫我的名字?」
楊福春氣得尖聲質問:「你不知道我是誰?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忽然她上下打量著一旁的老鴇,然於指著老鴇一臉不可思議地道:「她就是秋月?嘖!耿星河,你的眼睛有問題啊?原來你喜歡這樣的老女人。」
「你!」可惡!耿星河怒不可遏地吼著:「你發什麼瘋?她是老鴇!」很少人能惹他生氣,這小子先是到處嚷著他的名字,接著竟把老鴇當成秋月,還說他喜歡她!誰來告訴他那瘋小子到底是誰?
「主子、主子!」王耀皇喘著氣出現在門口。
「耀皇,你來得正好,快告訴我這瘋子是誰?」
「她是……她是……」王耀皇支吾其詞,他真伯主子會生氣。
耿星河有些不耐。「你就快說啊,他到底是誰?」
「她是少夫人。」王耀皇終於說出來了。
原來這個俊公子是耿星河的妻子!老鴇和秋月這下子都明白了。
「福春?她是福春!」耿星河驚訝地看向楊福春;沒想到她競大膽到這種程度,難道她不知道青樓不是女子能來的地方嗎?而且她還打扮成這副不男不女的模樣。
「叫我幹嘛?」楊福春橫了他一眼,而於記起她是來看秋月的,便朝著另一名年輕女子走去。
她在秋月面前站定,待她看清楚秋月的樣貌於,便指著她道:「你就是秋月?長得也不怎麼樣嘛!會吟詩、會彈小曲就了不起了嗎?說!為何要勾引我相公,讓我相公一天到晚往你這兒跑?你是不是對他施了什麼狐媚之術?」楊福春惡狠狠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