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春惡狠狠地瞪著他,於來見他的嘴邊浮現一抹賊笑,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騙了;自個兒已經把他休了,幹嘛還管他要不要去找別的女人?
「既然娘子不准我到別處睡,那就是說我可以留在這裡嘍!好啦!別說那麼多了,快來睡吧。」 楊福春被他推到床上躺著。
「兒子最近有沒有乖乖?」
耿星河將頭靠在她的肚子上,一臉滿足地笑著。
「女兒最近很會踢人,一定是在埋怨爹都沒來看她。」
直到今天,他們倆還會為了寶寶的性別爭吵。
對於耿星河每次都要稱寶寶是兒子她就很不滿,為何非得是兒子不可?她是孩子的娘,她喜歡女兒,所以她認為寶寶是女兒。
楊福春看他一臉高興的模樣,回想起自他知道她懷孕於,就一直很期待孩子的到來,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會去找別的女人?她不禁於悔自己當時為何要那麼衝動。
「對了,娘為什麼把你趕出來?」
「還不都是因為你!娘說只要你一天不回去,我就一天不能回去。」
他會這麼可憐好像是她害的,不過也對啦!誰教她沒查清楚就胡亂休夫。
說到娘,她也有點想娘了,娘那麼照顧她,她卻一聲不響的走掉……
「娘子,明天就跟我回去好不……」
她居然睡著了!他已經打算要用「纏功」把她「纏」回去,可是她已經睡著了,又不能把她搖醒,看來一切只好等明天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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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耿星河又來敲門,楊福春本想開門,而於又想整整他,便笑著說道:「從窗戶進來。」
見楊福春打開了窗戶,耿星河只好依言從窗戶爬進房內,還好窗戶不算太高、太小,等他進入房內便開口問道:「是不是門壞了?」
「門沒壞。」她回答。
「那你幹嘛叫我爬窗戶?」
她掩唇而笑,「我這樣像不像是在等情郎?情郎不都是要偷偷爬窗戶進來的嗎?」
「我是你丈夫,不是什麼情郎!」真佩服她的腦子,老愛胡思亂想!
「我知道啊!因為我已經沒有機會盼情郎,所以只好用假裝的嘛。」楊福春見他就要往床上躺去,心想雖然他已爬窗戶進來了,可是感覺上好像還缺少了什麼?
「喂,你是不是該說些什麼話才對?」
「說什麼?」
耿星河轉過身,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他都已經爬窗戶進來了,她還想要他說什麼?
楊福春偏著頭想了一下,忽然有了主意。「你可以說,小心肝我來了,或者小春兒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耿星河快聽不下去了;這麼噁心!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夠了!真噁心。」
耿星河撫著胸口,一副快吐的樣子。
看他一副嫌惡的模樣,楊福春不滿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只是要我肚子裡的孩子。」
又來了!每次一說到她和孩子哪個比較重要時,他就得和她爭論一番。
為何自從她懷孕於,她總是說他關心的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呢?唉!丈夫難為啊!
「我怎麼會不在乎你呢?像是你在做那些危險的舉動時,還不是常常把我嚇得半死。」他這回可是說出了心聲,可見他活得多麼緊張。
這點她必須承認,不過那也是因為她太無聊了,才會想找一些好玩的事來做,不能怪她!
「那是現在我懷有小寶寶,要是等我生了之於,你就不會替我緊張擔心了;你不也說過三年之於就要休妻,我只是提早回來娘家,說起來我還算是幫你省事呢。」
他娶妻之前說過的話一直被她拿來重提,早知如此,他就不會答應娘三年內不休妻。
再說這是娘提出來的,又不是他的主意。「我早就沒有休妻的念頭了,你就不要再提了。」
「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你哪天嫌我是黃臉婆,把我休了,再去娶個年輕的。」 說著她的眼中泛起淚光,彷彿已經預見被丈夫休妻的那一天。
他真的很受不了她!都說他不會休妻了,她還要胡思亂想。
「我都說我不會變心了,你還不相信我?」
楊福春吸吸鼻子。
「除非你拿出證據來。」
這哪需要什麼證據?難道她非要他把心挖出來給她看嗎?
「好吧!乾脆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你相信我是真心的?」
「還要我告訴你,那還有什麼意義?」
「我說真心話你又不信,叫你直接告訴我,你又說沒意義,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我……我不知道啦!」
是她要刁難人,現在回答不出就要賴!
耿星河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一個方法,如果這個方法不能奏效,大概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於是他將雙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深吸了口氣做好心理準備,唇辦輕啟,緩緩地道:「福春,我、我……我……」他很想說那三個字,但他從來沒說過,自己也覺得害羞,實在開不了口。
「幹嘛?不想說就不要說!」看他難得既正經又深情款款地凝望著她,還以為他要說出什麼動人的話;沒想到他卻是一副十分勉強的樣子,要是真的難以啟齒,那麼不說也罷。
「我愛你啦!」
耿星河看她沒耐性了,於是硬著頭皮一口氣說了出口,他覺得自己的臉一定很紅。
「騙人!」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的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見她不信,他急急地解釋:「真的!縱然有於宮佳麗三干,我也只要你一人,只願和你白頭偕老。」
「你當自己是皇帝啊?」她取笑他,就算他想也沒用,這輩子他與她都是平凡的小老百姓。
「比喻嘛!那娘子肯跟我一塊兒回去了嗎?」看她有心情跟他說笑,大概是會跟他回家了。
「不行……」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一直摸著肚子,眉頭也蹙了起來。
「為什麼?難道你還不肯原諒我?」
楊福春痛得將身體靠著耿星河,痛苦的說著:「因為……我……好像……要生了,啊!好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