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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當然記得,我可不敢惹你這位『恰查某』,請原諒小妹剛才的疏忽好嗎?」

  葉宛琳行了一個九十度的禮後,調皮地眨了眨眼。

  兩人邊走邊聊,走出了體育館。這時看球賽的人潮已散去,只剩三三兩兩還在談論球賽的球迷們。

  「你看。」楊秀琪看著右前方,使個眼色。

  葉宛琳隨即朝那方向看去。

  邵韋恆穿著剛才球場上的運動服,唯肩上披著一條大毛巾,站在一棵大樹旁,正看著她。可見他並沒有多做休息便來這兒了。

  「看來我們這位籃球王子有話要對你說。」總是自認聰明的楊秀琪,這次猜得倒不錯。

  葉宛琳也看得出來。「秀琪,你先回教室等我好嗎?」

  「當然好,不過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叮嚀完了葉宛琳,又看看邵韋恆後,楊秀琪才勉為其難地走回教室。

  葉宛琳緩緩走向邵韋恆,臉上難掩喜悅之情。「恭喜你贏得了勝利。」

  「幕後的功臣是你。」他的嘴角微揚,眉宇之間全是笑意,是她從未見過的。

  「我?」她有點吃驚,意會不過來。

  「今天我能進入決賽奪得冠軍並得到兩項個人獎,除了要感謝團隊的合作無間之外,最要感謝的人是你。」他看著她,眼底含著數不清的情意,「若不是你的鼓勵,這次的比賽我是不會參加的,而這些榮耀也將不屬於我,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怎麼會是我呢。」帶著羞澀的容顏,她垂首低語:「你有不凡的條件,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我只是在一旁給你加油打氣罷了。」

  「一本再好的書,也需要有人打開它,若不是你啟動了我的開關,又如何展現我的優越?」

  她心裡、眼底全是笑意。他終於明白她對他的關心與好意了。

  「不跟你多聊了,我要到醫院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媽,她聽了一定會很高興。」他像個大孩子般,爽朗的笑聲顯示出他的好心情。「你才剛出院,也要早點回去休息。」

  葉宛琳笑著點點頭。這一切的結果誠如她所願,是那麼地圓滿。她的關懷之中包含了她對他的喜歡,包含了一種無怨無悔的奉獻。看他表現得那麼好、那麼有自信,她高興極了。如今只有祈求邵媽媽能早日康復,那麼這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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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賽後的第三天,學校舉行了頒獎儀式。

  然而球賽中獨佔鱉頭的邵韋恆卻缺席了。團體組的冠軍獎及個人獎項全由副領隊代為預取。

  為何缺席?是葉宛琳最想得到的答案。但她問了幾位邵韋恆的同學,包括小胖,都說不知道,好似這個人平空消失一般。

  由於期末考將至,她又因病請了一個多禮拜的假,為了將功課追上,她不得已只好放棄到醫院去找他而留在家裡看書。

  這一晃又是好幾天,期末考終於結束了,學校也開始放寒假了,但是她卻從同學口中得知一個消息——

  邵韋恆自從籃球決賽結束後就不知蹤影,頒獎當天未出席之外,連期末考也沒參加。

  連期末考也沒參加?這更是急煞葉宛琳。她曾親自跑了一趟他家,租屋的門是鎖著的,她按了好久的門鈴,沒有任何人來開門,甚至在門口喊著他的名字,依舊沒人回應,只引來隔壁鄰居的側目。一問之下,才知他已經好久沒回來這裡了。

  發生了什麼事嗎?放假在家的葉宛琳,整日思思唸唸,只想馬上找到他問個清楚。

  就在焦急之際,念頭一轉,忽然想到一個地方——醫院。邵韋恆一定是因為母親重病無法到校,而留在醫院裡。

  其實他並不壞,她知道的,尤其是他的孝心。母親生病,為人子的當然無心它事,這是她能理解的。

  有了這個答案後,葉宛琳匆忙打了個電話給楊秀琪後,便朝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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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是這樣,抱持的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愈大。

  從醫院出來的葉宛琳,可人的容顏上全是落寞的神情。望著車來人往的大馬路,她卻有一種失落感。

  「沒找到他嗎?」接了電話便馬上趕來的楊秀琪,走近葉宛琳身邊低問。其實對邵韋恆這個人,從一開始她就持反對票,然而愛情的力量確實贏過小小的友情,想到葉宛琳對那小於關心的程度遠超過她,楊秀琪就滿心妒意。不過為了不想失去一位好朋友,最後她還是勉強接受那位不甚喜歡的邵韋恆。

  她搖搖頭,神情除了失落還帶點焦慮。

  「你見到她母親了?」見她不說話,楊秀琪試著又問。

  葉宛琳仍是搖頭,但眼眶卻含著幾乎察覺不到的淚水。

  急性子的楊秀琪,看她這個樣子實在受不了,急著叫道:「喂!宛琳,拜託你好不好,好歹你也開口說句話,難不成你叫我來這兒是來猜啞謎的呀!」

  沉默了半晌,葉宛琳才稍稍抬眼看著楊秀琪,但卻不爭氣地淌下了淚水。

  「死了,他母親死了。秀琪,你說怎麼辦?怎麼辦?我找不到他啊!他會去哪裡呢?」

  「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到底誰死了?」抓住葉宛琳的肩,楊秀琪想理清事情的始末。

  「是邵伯母,」葉宛琳拭去眼角的淚水後,慌亂無助地又說:「我剛才一進病房就發現病床上的人不是邵伯母。到服務台一問,才知道邵怕母在十幾天前就過世了,而那天我算算正好是籃球決賽的日子;秀琪,邵韋恆是不是沒見到他母親最後一面而生懊悔?你說,他會不會因此恨我一輩子呢?」

  「你胡說什麼!」受不了她哭哭啼啼的樣子,楊秀琪低吼:「母親過世,他傷心是難免的,但是關你屁事呀,做什麼要恨你一輩於?」

  噙著淚水,葉宛琳不想再解釋下去了,因為秀琪根本不會明白。當初是她要邵韋恆不要守著病房而去參加球賽的,如今他連母親最後一面都沒見著,豈不是悔恨到極點了?當他面臨那種割捨親情的痛苦時,他一個人又是怎麼度過的呢?撇開這些不說,他的個性那麼乖張叛逆,會不會因為這樣又讓他自暴自棄呢?思及此,她再也止不住淚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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