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了,不好意思。」
「不會,我先走了,再見。」
目送那人離去後,她用盡全部力氣拖著尉遲淵走回主臥室。
「淵,你醒醒,你還可以嗎?」他從未喝醉成這樣,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醉眸半瞇,然後毫無預警的吐出來,弄髒了床單和衣服。
「天啊!淵,你還好吧?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呢?」事出突然,她根本來不及去拿垃圾桶,或把他扶到浴室。
「好吵啊!」他難受的緊皺眉頭。
她先是扯下髒掉的床單,然後忍著惡臭為他褪去上衣。
「你等一下,我去拿毛巾來幫你擦一擦。」心疼的看了他一眼後,她拿著床單和衣服走向浴室。
半響,她回到床邊,手上多了條乾淨的毛巾,床邊矮櫃上還擺了盆溫水。
「淵,我先替你稍微擦一下身體,你明天酒醒後再好好洗個澡。」她把他扶回房間已經是一大工程,幫喝醉的他洗澡是無能為力了。
就在她要將毛巾放到臉盆時,他猛然把她壓到身下。
「淵,別這樣,放開我。」她不希望他是在這種情形下佔有她。
他扣住她推拒的雙手,粗暴的扯破了她的名牌睡衣。
「淵,不要!」她驚恐的睜大美眸,雖然他們有過肌膚之親,可她真的不想他是在這樣不清醒的情況下要她。
他對她的哀求充耳不聞,不安分的把臉埋在她豐滿的渾圓上。
緊閉雙眸,她卻沒有感受到應有的刺激,仔細一瞧,他竟然睡著了。
扶他躺好後,她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算了,還是先去把床單和衣服洗一洗吧!」替他蓋上被子後,她走向衣櫃,拿出另一件睡衣套上。
洗完床單,她接著要洗他的衣服,卻在衣領上發現了一個口紅印。
「怎麼會這樣?」她從未用過這種顏色的口紅,所以她肯定那唇印絕不是她的,那會是誰呢?是他的新歡嗎?抑或只是逢場作戲?
「要問他嗎?如果問了,他會老實告訴我嗎?如果他真的有了新女友,我承受得住嗎?」她毫無頭緒的看著那刺眼的唇印自言自語。
「還是別問好了,大概是去應酬時不小心沾上的吧!」說她逃避也好、賢慧也罷,她不想因為一個口紅印就跟他鬧翻。
甩掉腦中的所有負面思緒,她倒了些許洗衣粉在他的衣服上……
※ ※ ※ ※ ※ ※
由於尉遲淵宿醉未退而導致身子不舒服,端木霓兒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家,所以也沒去上班。
「淵,這是醒酒茶,你喝完看會不會好些?」為了他,她一大早就跑去買了醒酒茶,還替他煮了稀飯。
他接過醒酒茶,一口氣灌完。「我怎麼回來的?」
「是位先生送你回來的,你好點了嗎?」
他想他知道是誰了。
「淵,你為什麼喝那麼多酒啊……呃,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她怕他生氣,趕忙加上後面那句。
「沒什麼,就是想喝。」事實上他是驚覺自己一向冰冷的心正因為她而有所變化,他討厭這樣,所以用酒精來麻痺自己。
她沒再追問下去,心想如果他願意說,自然就會告訴她。
「我餓了,有東西可以吃嗎?」
「有,我端給你。」說著,她將稀飯遞給他。
而填飽肚子後,他下床準備上班,想用工作來遺忘那不該浮現的異樣情愫。
「淵,你要幹什麼?我幫你,你別下床了,好好休息。」
「我要去工作室,我有份很重要的設計圖還沒完成。」
「你這個樣子怎麼去工作啊?別去了,好嗎?」她扶著連站都站不穩的他,憂心如焚的說。
他拉開她的手,步伐踉蹌的走向衣櫃。
「淵,你別這樣,為什麼非去工作不可呢?」他究竟是怎麼了?昨晚喝得爛醉如泥也就罷了,今天又不肯好好休息,他非這樣虐待自己也折磨她不可嗎?
因為我不想與你獨處,也不想失去自己的心!他在心裡這麼吶喊。
「不管怎樣,我今天絕對不會讓你出去。」她都是為了他著想,不忍心他連身體不舒服都要工作。
換好衣服,他拉開擋在房門口的她,不發一語的走出家門。
※ ※ ※ ※ ※ ※
擔心尉遲淵沒人照顧,端木霓兒在他到達十分鐘後也趕到了工作室。
「霓兒,老闆交代不許任何人打擾他。」小君出聲告知。
她走回自己的座位,想不透他到底是怎麼了,是因為她的關係嗎?難道他根本不是真心相信她?可若不是,他又為什麼不罵她、不怪她,反倒安慰她?
「霓兒,你和老闆是不是吵架啦?」
「沒有啊,我們沒吵架。」她還寧可他們是吵架了,他這樣不吭聲讓她更無所適從、更難受。
哦了一聲,小君繼續自己的工作。
匆地,尉遲淵的辦公室傳來一聲巨響,端木霓兒心急如焚的衝了進去。
「淵,發生什麼事了?你有沒有怎麼樣?」
「誰教你進來的,滾!」看了壽終正寢的花瓶一眼後,他勃然大怒的咆哮。
「你小心別被碎片割傷了,我去拿掃把來掃一掃。」端木霓兒知道他只是一時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所以不怪他。
「我不想看見你,滾!」他愈是想要回自己的心,心就愈是不受控制,怎麼會這樣?難道他真的已經……不,他和她是遊戲,只能是遊戲。
「淵,你別嚇我,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啊!」她沒有離開,反倒走到他的身邊,因為她相信他是需要她的。
「別煩我,滾開!」他心煩氣躁的推開她。
因為反應不及,她被推倒在花瓶碎片上,尖銳的碎片劃破了她雪白的藕臂。
他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態度冷漠的背對著她。
「對不起,打擾了。」她忍痛起身,鮮血不停的流出。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她退出辦公室,落下兩行心痛的淚水。
「霓兒,你的手……」小君方才親眼目睹她受傷的過程,本想上前去扶她一把,卻又畏懼怒火當頭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