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那麼好,能有什麼事。」她很慶幸此時的自己是沒有眼淚的。
「那就好。你等會兒去幫我問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他當然不會就這麼相信她的話,可她不說他能如何,逼問她嗎?他不要,萬一不小心把她氣走,他的遊戲豈不是要被迫終止。
「好,我待會兒就去問。」她繼續餵他吃粥。
吃著她親手喂的粥,不知怎麼地,他突然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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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他們重回工作崗位,同事們紛紛前來表示關心,但都是找端木霓兒,而不敢直接去打擾尉遲淵。
「他已經完全康復了,謝謝你們。」自從得知他的「詭計」後,端木霓兒對他的態度並沒有任何改變,依然盡心盡力的照顧他。
互看一眼後,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子。
就在快接近中午的時候,潔西卡因為公事而來到工作室,現在的她就在尉遲淵的專用辦公室裡。
「請用。」端茶的工作本來是總機小姐的,端木霓兒卻接了下來。
「霓兒,等一下,我有話問你,下星期你要跟我們一起去香港嗎?」潔西卡叫住準備離去的她。
「香港?」端木霓兒一臉茫然。
「公司要我和阿淵去香港出席一場服裝博覽會,你不知道嗎?」
「我現在知道了,至於我會不會去,就得看老闆的決定。」
兩個女人一起看向尉遲淵。
「到時候再說吧!」他也還在考慮中。
「如果沒事,我先出去了。」去不去對端木霓兒來說並不重要。
目送端木霓兒走出辦公室後,他表情冷然的拿起咖啡杯。
「阿淵,你還是要那麼做嗎?」潔西卡語重心長的問,雖然她沒有說得很直接明白,但她相信他一定聽得懂。
尉遲淵沒有出聲,可那殘酷的目光卻回答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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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尉遲淵本來要帶著端木霓兒和潔西卡一起出席服裝博覽會,但端木霓兒卻匆然說身子不舒服,想留在飯店休息。
「阿淵,我看這樣好了,你留下來照顧霓兒,我去就行了。」潔西卡不放心讓端木霓兒一個人留在飯店,萬一她昏倒了怎麼辦?
「小霓兒,你乖乖在房裡休息,我會盡早回來的。」尉遲淵並不打算放棄出席服裝博覽會的機會。
「你們去吧,我只是暈機不舒服,睡一覺就沒事了。」端木霓兒本來打算如果他願意為了自己留下,她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是沒了,他們之間沒希望了。
「好,那我們先定了。潔西卡,走吧!」
他旋即離開房間,讓她覺得自己像垃圾,不值得他多看一眼的垃圾。
當房裡只剩下自己時,端木霓兒拿出手機,撥給被公司調到香港的汪亦成。
「學長,是我,小霓,我現在人在香港,你有空過來一趟嗎?」
大約半個鐘頭後,汪亦成來到端木霓兒所說的飯店,經過櫃檯的通報,確定他是她的朋友後,他順利上樓。
「小霓,尉遲淵呢?怎麼沒看見他?」
「他去出席服裝博覽會。學長,我有事想請你幫忙,我想跟淵分手。」她找他來就是為了和他商量合演一齣戲。
「什麼?分手?你們感情不是很好嗎?」他記得她說過她很幸福的。
端木霓兒把之前在醫院聽到的話,完完整整的告訴了汪亦成。
「太可惡了,我去找他。」他護友心切,情緒頗為激動。
「學長,別去了,我只想跟他分手,你可以幫我嗎?」她再也撐不下去,繼續待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她不死也發瘋。
「你要我怎麼幫你?」汪亦成問道。
深吸一口氣,她把心裡的計畫告訴他。
「這不太好吧,非這麼做不可嗎?」他當然想助她脫離苦難,只是她的方法未免也太冒險了。
「如果學長不方便,我只好找別人了。」她決定先下手為強,這樣她的心或許可以好過一些。
「千萬不可以,我幫你就是了,你別衝動。」開什麼玩笑,找別人萬一弄假成真怎麼辦?他不能讓她冒這個險。
「那我就先謝謝學長。」
「我們是朋友,說謝謝就太客套了。」
她起身走到陽台,仰望沒有星星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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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裝博覽會尚未結束,尉遲淵便提早離場,回到下榻的飯店,因為他突然好想見端木霓兒。
回到飯店的總統套房,發現客廳空無一人,他想她應該是在房裡休息,想進去陪陪她,卻聽到一陣曖昧的嬉鬧聲。
「成,你好討厭喔,別亂摸人家嘛,很癢耶!」
「有什麼關係?那個大白癡又不在,親一個。」
尉遲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說到那個大白癡我就覺得好笑,他以為我不知道他只是把我當遊戲嗎?我老早就知道了,只是我看他玩得那麼起勁,陪陪他罷了。」
接在這段話後頭的是嗤之以鼻的冷笑聲。
「就是說嘛,要不是看在他有幾個臭錢,可以撈點好處的份上,我才捨不得讓你留在他身邊呢!」汪亦成正照著端木霓兒給他的劇本說。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原來從頭到尾被耍的都是自己,這算是報應嗎?尉遲淵氣得發抖。
「成,等我在那白癡身上撈夠好處後,咱們一起去環遊世界,好不好?」
「當然好,你記得多撈一點,最好讓那個白癡人財兩失,什麼都沒有。」
房門猛地被踹開,若非門的材質夠堅固,早就被弄壞了。
「你都聽到啦?真不好玩,你幹嘛不晚點再回來啊?」端木霓兒枕著汪亦成的大腿,一點悔意也沒有,反倒埋怨起尉遲淵來。
「滾出去!」長那麼大,尉遲淵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家耍著玩。
「你很生氣嗎?幹嘛呀,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嘛!我雖然拿了你不少東西,可那都是你自願給我的,我又沒逼你,況且我也有付出代價啊!」她離開床邊,走到他的面前,像個蕩婦似的撫著他結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