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之際,她的人已被一隻霸氣的手給扯進懷中,冰川介夫俯下臉吻住了她驚慌著要抗議的小嘴,將她拚命拍打著他胸膛的小手給緊緊鉗制在他的一隻手掌中。
吻,持續了像是一世紀那麼久,久到平息了她的驚慌與怒火,久到她的呼吸裡全是他濃濃的男性古龍水味,久到她的眼裡只有他近在咫尺、顯得有些疲倦與深情的俊顏。
他,似乎瘦了?
「我不是沒什麼好看的?那你現在在看什麼?」他孩子氣的把剛剛她賭氣所說的話丟還給她。
紅了臉,藍士英安靜的垂眸,不發一語。
他明知道自己長得多麼好看,多麼迷人,又何必非要拿這一點來取笑她?小心跟的男人!
「你在偷偷罵我嗎?」他抬起她的下頜,深邃的眼深深望住她。
「如果是呢?」她柔柔弱弱的瞅著他。
「那我就得罰你。」他在她的耳畔輕咬一記,痛得她淚珠兒都兜上了眼眶才放開。
她伸手捂著被咬的耳朵,不敢相信他真的咬了她。
重新發動車子,踩下油門,冰川介夫才挪了個空側過臉瞧她一眼。「怎麼?不服氣?」
「是不服氣!」
一笑,他的眼中竟有點得意,「如果不服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過來咬我,我保證不生氣。」
她是很想啊,但是她怕她真要上前咬他,他會突然像只發情的公狗,就在馬路上停下車子要了她。
不要怪她的思想太邪惡,因為此刻他眼中的笑意就是這麼的邪惡,彷彿設下一個圈套,就等著她像白癡一樣的既進去。
「不要!我又不是小狗!」她非常不情願的回絕了他的邀請,卻在下一秒鐘聽到他的朗朗笑聲。
這幸福無比又難能可貴的笑聲一直迴盪在車內,直到車子拐進了一家中式料理店?與另一輛熟悉的車子在轉角處遇個正著。
*** *** ***
荻原美奈小姐?
藍士英看見她在轉角處下車,心虛的抓起擱在一旁的外套蓋住了臉。
「你幹什麼?」冰川介夫伸手扯下她蓋住臉的外套,在她手忙腳亂的前一刻已經把車停好。
「大少爺,我不餓,我不想來這家餐廳吃飯,我們快走好不好?」外套被扯掉,藍士英差點沒對天哀號,只好把身子壓低些,希望外頭那個荻原美奈的視力差一點,差到忽略掉她這個不談在此時出現在冰川介夫座車上的人。
相對於她的慌亂無措,冰川介夫卻是從容無比的一如往常,除了剛剛才收斂起來的朗朗笑容。
他沒看見荻原小姐嗎?不會吧?荻原小姐是那種美到全身都會發光的女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該在第一眼就看見她才是。
「你可以一直叫我大少爺,不過,這筆賬我會記著,待會回家後慢慢算,你叫我一次大少爺,就得讓我抱一回,如何?」
「你……」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
什麼跟什麼?這個男人竟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他是冰川介夫耶!可不是冰川澤明!怎麼可以這樣有失身份的對她亂說一通?他是不是被什麼邪魔歪道附了身?
「我什麼?那天早上我要你叫什麼你現在就叫什麼,懂嗎?該不會……你這麼快就忘了那天早上的事吧?」
那天早上?藍士英的腦袋轟隆一聲,彷彿被炸開了,她羞紅了臉瞪視著他,遲遲沒有回應。
是啊,那天早上他要她喊他的名字,要她說愛他,還要她說她永遠只愛他冰川介夫一個男人……
腦海中浮現的是他擁抱著她的大手,他那激狂猛烈的吻與無度的需求,還有她不住在他懷裡的嬌喘與吟哦聲……
她怎麼忘得了?這幾日來,那一幕幕的情景根本就是如影隨形的纏繞著她,讓她每想一分,便甜一分又苦一分,總是搞得自已痛苦不堪,不知道該想還是該忘。
想他的溫存嗎?想他霸道的佔有嗎?想他不斷的要她在他身下呼喚著他的名的那股親暱嗎?
越想,只會讓自己對他的情愫一日比一日深;掉入萬丈深淵。
忘了他的溫柔嗎?忘了他是如何的愛撫著自己?親吻著自己?忘了他們是如何需求著彼此的靈魂與身體?
越想忘,就越忘不了,她甚至巴不得可以拿把力,把當時的一情一景全刻在腦海裡永世不忘。
望著她幽深的眼,困窘羞紅的臉龐,他知道她想起了與他的一切,也從她閃躲的眼神中找到了對他的濃切渴望。
「你這個樣子,讓我好想現在就要你一回。」冰川介夫淡笑著睨她,整個上半身朝她移了過去。
「大少爺,你不可以的!」她驚惶失措的伸手抵擋他迫近的身軀。
冰州介失挑了挑眉,沒有解釋自己只是故意嚇嚇她而已,卻見她魂都快飛了。
「你剛剛叫我什麼?」她不僅膽小,而且不太聽話。
「我……介夫……我剛剛叫你介夫啊,有問題嗎?」藍士英無辜的眨了眨眼,當下決定打死她也不承認剛剛叫他大少爺。
冰川介夫一笑,挪回了身子下了車,繞到另一頭替她打開車門,下車吧,我肚子餓了。」
「你……餓了?」
「是餓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乖乖下車捨命陪君子了,不是嗎?想著,她有點頭皮發麻的走下車,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怎麼躲也躲不掉,她一隻腳還落在車內呢,就聽見荻原美奈叫喚著冰川介夫的柔美嗓音,緩緩地從另一頭傳到了她耳中。
「介夫,沒想到你也到這裡吃飯。」荻原美奈朝他走了過來,親暱的一手勾住他的手,「既然來了,咱們一塊吃吧。」
冰川介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再看看等在不遠處的荻原千鶴,淡淡的點點頭,「好,不過我帶了人。」
「無妨。」眸子一轉,荻原美奈笑著望向車內,「嗨,士英,不介意和我們一塊吃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