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途突然停車,就是為了下車替她買鮮奶?他知道她是肚子餓到胃疼?還體貼的把鮮奶加熱後才拿給她喝?
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因為愧疚嗎?
不,她可不以為高高在上的冰川介夫,會對他的行為感到任何愧疚,更何況,剛剛的他可沒做錯什麼,不是嗎?
張口把鮮奶喝下,一口氣喝到見了底,她才幽幽地開口:「我不會因為你對我好就委屈自己當你的地下情婦。」
地下情婦?
這樣的稱謂讓冰川介夫的眉高高挑起,似笑非笑的瞅著她,「你像是當人家地下情婦的料嗎?」
沉不住氣就算了,每天穿著襯衫牛仔褲,長長的發最多只是綁個馬尾了事,這樣隨便到根本不會妝點自己的她,哪—點構得上情婦的料了?
他的眼神真是拐人啊!原來,在他心中她連當情婦都不夠格!那他究竟把她當什麼?玩具嗎?
想到此,她氣悶的高昂著下頜,「你要我證明自已有百分之百足夠的條件去當男人的情婦嗎?這簡單,只要你不要莫名其妙就拿自己的拳頭砸人家的車,我相信要我當幾個男人的情婦都沒有問題。」
當幾個男人的情婦?這丫頭真有惹火他的本事!
「你最好乖乖閉上你的嘴。」他發現自己的耐性真的越來越少了,少到幾乎隨時都會被她氣得想直接打她的屁股一頓。
被他冷冷的眼神一掃,藍士英本來就不太高漲的氣焰頓時消失了大半,不過,她可不打算就這樣認輸。
「我要搬出去住。」她不要再當他閒暇時的玩偶。
冰川介夫的眸子—沉,「原因?」
「因為我不要跟一個表裡不一的大色魔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大色魔?這丫頭說的是他吧?眸光一閃,他別開眼去,掩住了,絲藏不住的笑意。
「我看你是因為受不了我即將娶另一個女人為妻吧?你一定很愛我,愛到眼裡容不下一粒子。」難得的大言不慚,其實是因為內心的不夠確定,探索的意味甚於一切。
只是,她不會懂,他也不打算讓她懂。
日本男人的狂妄自尊放諸四海都是所向無敵,他冰川介夫也從來不是其中的例外。
他在說什麼……好吧,就算真的是這樣,他有必要這麼殘忍,把她強撐著戴上的堅強面具給狠狠剝下來嘲弄兼觀賞嗎?
他好可惡!
看她淚都快奪眶而出的模樣,冰川介夫有一股衝動想把她緊緊擁進懷中,但理智戰勝了感情,他還是選擇無動於衷。
看來,她真的是愛他的。
只要想到這一點,他的心就覺得踏實無虞。
「請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
「隨你,只要你不要哭著回來跟我糾纏不清,非要當我的情婦不可。」他高高的昂起下巴,俊美的臉上儘是不可一世。
他真的玩過就不要她了?她說要走,他竟答應得這般爽快!該死的!剛剛還吻她吻上了癮似的,一回過頭就迫不及待要她走?
好氣,氣得胸口都燒出了一盆火,不過,大概是氣過頭了吧?她的臉上沒有怒意,反而帶著淡淡的笑容。
「放心,我藍士英這輩子不可能去當任何人的情婦,包括你!」她再去找他這個沒心沒肺的公於哥兒,那她就是超級大王八!
「那我就放心了。」一笑,冰川介夫把車開上路。
看她現在精神濟濟的模樣,胃應該不疼了吧?
*** *** ***
回到冰川家,藍士英二話不說的衝回房間,把她的東西一古腦的丟進她的行李箱內,亂七八糟的把箱子擠得鼓鼓的,連拉鏈都快要拉不上。
「要不要我幫你?」冰川介夫不知何時已站在她的房門口,兩手交叉在胸前的看著她打包。
「不必你大少爺動手,我自己就可以了。」使力的拉,拚命的扯,她就不相信以她藍士英的蠻力,連個拉鏈都拉不上。
「從餐廳到現在,你已經喊了我三次大少爺了。」
「那又如何!」她瞪他,她都已經要滾開他的視線了,難不成他還想拿這個來威脅她?
「你可以走,但是得等賬算清了。」
「什麼意思?」
「我現在想抱你,」說著,在藍士英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冰川介夫一個箭步向前,將她拉扯到懷中吻住她。
這吻,帶點懲罰的意味,每一個吸吮都讓她有點疼。
她想推開他,但他的吻來到了她纖細敏感的頸項,細細吸吮著,讓她欲罷不能的緊緊抓住他的臂膀,癱軟了身子,只能緊緊依附著他。
「冰川介夫,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幽幽的眸子楚楚可憐的瞅著他,「我。就這麼好玩嗎?你想吻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
「因為我只想欺負你。」他淡笑著吻上她的眼,半點愧疚也無。
「可是我不願意。」她皺著眉,再一次明白的拒絕了他。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碰過的女人,這輩子只能讓我一個男人碰。」
「我說過我不當人家的情婦。」
「我也說過你不夠格當人家情婦。」
「那你究竟要我怎麼樣?」藍士英簡直欲哭無淚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在耍著她玩,一會東一會西,說風是風說雨是雨,拿她的話當耳邊風,嘴邊的話假假真真,真真假假,搞得本來就不太聰明的她,腦袋瓜於早已糊成一片。
「如果你夠愛我的話,我就娶你為妻。」
娶她?藍士英的下巴差點沒有掉下來。
現在又是哪一級狀況?前一刻他才興沖沖的要她滾,叫她不要再來糾纏他;後一秒又緊緊抱著她吻,說要娶她?
她真的十分十分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在耍著她玩!
「請問親愛的冰川家大少爺,你要我如何證明我夠愛你呢?」她氣得瞇起了眼,唇角卻帶著夢幻般的笑。
「你真的想愛我?」冰川介夫修長的指尖撫著她的唇瓣,輕輕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