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呵呵呵,助理你有什麼事嗎?」素兒尷尬地笑起來。
真丟臉,她剛才的蠢樣子,一定被戴墨森盡收眼底了啦??br />
啊啊,好想死啊不不,她怎麼能死?
死了就再也見不到那西斯,不能吻他的唇、不能抱他的身體、還有每天與他XX……
「嗯哼!」戴墨森假意咳嗽,將她自白日夢中喚醒過來。「這裡有一些新進職員的名單,請你核對一下。」
素兒回過神來,趕緊接過文件,精神抖擻地準備工作。
「戴墨森,你回來啦!」那西斯自辦公室出來。「這次的假期過得如何,舊金山好玩嗎?」
戴墨森微微一欠身,說:「很好,謝謝先生關心。」
「這是應該的,看你這麼愉快,我倒也有些動心了。」那西斯摩挲著下巴。「曜正在紐約,也該是回來的時候了,不過無妨。素兒,你想去紐約嗎?」
「啊?」素兒推推黑框眼鏡。
在公司,她還是那副老姑婆的打扮,反正那西斯不介意就好。
「紐約,好啊好啊!你說哪去我就跟著哪去。中國有一句話說:『嫁豬隨豬、嫁狗隨狗』,是這樣說的嗎?」她可興奮了。
「聽起來好像對,不過我不懂,你請教戴墨森好了。」那西斯聳聳肩。
戴墨森揚起一道眉,意外地看著他們兩人。「先生?」
「哦,我忘了跟你說了,我和素兒在一起了。」他摟住素兒,在她發上輕輕一吻。
「在一起,什麼時候的事?」戴墨森非常震驚。
「剛好是你去度假的時候,在這段期間,素兒幫了我很多。」
那西斯帶著微笑凝視素兒,眸中滿是寵溺的神色。「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討厭,別這樣說,我會害羞的。」素兒格格地笑。
「恭……恭喜你們了。」戴墨森勉強地說。「先生,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耽誤你們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扭股糖似的兩個人,在辦公室內卿卿我我。
* * *
這是不可能的,他為什麼會跟女人在一起?
有一雙充滿怨恨與悲哀的瞳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他從來沒對女人認真過的。為什麼會接受黑素兒?從那西斯帶笑的眼眸與神情來看,他知道那西斯這次,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他額間泌出亮晶晶的汗水,全身顫抖不已。
想起多年前,家裡負債纍纍,無力償還債務的他,想選擇一死來逃避一切。
就在他要縱身躍下高樓之際,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他……
他和那西斯是以生命結下的感情,而女人,都是靠出賣身體騙人的動物,她們懂什麼?
不是愛錢,就是愛權,還有男人膚淺的外表與地位。
他知道了,一定是黑素兒那無恥的女人引誘了他。她是不會懂得那西斯的。
看來,該是為那西斯清除身邊垃圾的時候了。
戴墨森若無其事地走出會議室,眼角卻仔細觀察素兒的一舉一動。
只見她春風滿面、笑意盈盈,這副充滿幸福的表情,卻刺痛他的眼睛。
不,他不會再讓她得意下去的。
他不准--
* * *
「啦啦啦啦……」素兒邊哼著歌,邊收拾桌上的雜物。
還有十分鐘就要下班了,那西斯說,今晚要讓她嘗嘗道地的中菜,然後再飛車上山,一起欣賞台北夜景。
他總有變不完的花樣,可每一項,卻都讓她這麼開心。
她故意拒絕去想他曾對多少女人做過這種事。
素兒想起初初姐的話:「男人就是男人,和我們女人不一樣,他不可能保持清白的身體成為你的人,這點我們要有所體認、有所容忍。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他願意說,讓他說,不願意說,就當作沒發生過,畢竟他也是為了愛你才不說。
不過說句實在話,沒有風流過的男人,便不算好貨色,這種男人我們要到也很沒意思。」
最後一句話雖然有點毒,而整篇言論也充滿著鴕鳥心態,但素兒卻覺得非常有道理。
她的那西斯是萬人迷,在愛上他之前,她就已經很清楚了。
只要那西斯的心在自己身上,其他的,素兒也不想多管。
電話響了起來,她趕緊接通。
「素兒,」那西斯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抱歉。「呃!我現在人還在外面,今晚……」
「怎麼樣,你會晚點回來嗎?沒關係,我可以等。」素兒熱切地說。
「不是,晚上的計劃恐怕得取消了。」
「歎,為什麼?」素兒好失望。
「有個朋友出了麻煩,我得去安慰安慰她。」
「是嗎?」素兒的心,頓時跌落谷底,不過她立刻重振精神。「沒關係,你去吧!反正我也有一些工作沒做完。」
「你不生氣?」那西斯小心翼翼地問。
「生氣,當然啦!不過我不想限制你的自由,兩個人還是應該保有一些個人的空間。」她想起初初姐的話。
控制男人的方法,是要他乖乖回到你身邊來,而不是像防賊似的盯著他。
「別擔心我,你去做想做的事,朋友不會天天心情不好,但我們卻可以隨時在一起。」素兒「深明大義」地說。
「素兒,你真可愛。」那西斯說。
「好了『,不耽誤你,早去早回啊!」素兒依依不捨地放下電話。
反正今晚的夜遊去不成了,她乾脆留下來,把之前延誤的工作一次清掉吧!
素兒振奮起來,開始努力埋首於工作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素兒瘦弱的身子終於支持不住,開始頭暈眼花起來。
她搖搖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門突然被打開了。
來者一看到素兒,像是很意外地揚起一道眉。「黑小姐,你怎麼還在這裡?」
「哦,我今晚加班。」素兒邊說、邊揉揉酸痛的肩膀。「戴助理,你也還沒走啊?」
「是的,」戴墨森說:「你不是和先生有約嗎?」
「約會取消了。」素兒不在意地說。
「取消?可是我並沒有取消』馥園『的訂位。」戴墨森說:「六點時還跟餐廳確認過位置。」
「哦!」素兒揚揚眉,仍舊一臉的無所謂。「我想他應該是跟朋友去的,他說有個朋友出了麻煩,得去安撫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