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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你是故意的。」她迅即抽回手,口氣極度不悅地轉開臉,「為什ど故意對我說你獵艷的事跡?」剛才聽到他的話語時,她承認心裡有點難過。

  「我想看你吃醋的模樣。」

  「無聊!」她回首瞪他一眼,一片好心卻換來他的嘲笑。

  「但你比誰更清楚我所說的女子是誰。」他一針見血地切人重點。

  「是誰?我認識嗎?」「古初月,你是不是要我掐死你。」司徒滅日猙獰地說著,真怕失手掐死這名不知好歹的女子。

  初月獻上纖細白晰的脖子,「你掐吧!我插翅也難飛出你的勢力範圍,生命早就掌握在你手裡。」

  司徒滅日生氣地扳正她的臉,低下頭覆上她的唇,

  又啃又咬後,擅自竄進她的嘴中與她糾纏……

  一時間,初月只能瞪大雙眼呆呆任他為所欲為,待回神後才伸手推拒,可是她用力推著他仍是文風不動。

  上回意外觸碰甜如蜂蜜的紅唇,多期望能再嘗一回;如今美夢成真,他不理會胸前微不足道的力量,放肆採取她的柔軟。

  初月無力推拒,手輕輕放在他胸前,無言流下淚水。

  直到甜吻滲進鹹澀,司徒滅日猛然睜開眼,見她眼睫猶掛水珠,他馬上離開她的唇,對於自己孟浪的行為簡直想以死謝罪。

  「對不起……」粗指揩拭她的淚水,他賠罪說不是。

  心亂意飛。當他的吻落上她的唇時,某種堅持被化解了。這個吻飽含太多情感,反倒讓她確定多年的友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是那種抓也抓不牢的感覺。

  「司徒,我——」她啟口,卻不知該說些什ど。

  「我保證,絕不再逾越。」司徒滅日像做錯事的孩子舉手保證。

  她突然抱住他,將臉兒棲在他的面額旁,這舉動令他僵住不敢亂動。

  放心感受她嚮往已久的安全感,「忘憂丸,我不會服用了。曾經,我們都驕傲於這份知心知彼的友們,但它變了,變得——」

  「變得讓我們無所適從。」他接下她的話,雙手輕柔抱住她,低頭細品她發間的馨香。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你──動了心。」或許就如他所說的,友情早在他們相處的時刻悄悄起了變化。

  動心。司徒滅日莞爾一笑,至少不是他單方面的付出,原來初月對他仍有感情的。

  但有件事,他得向她說明。

  「初月,我說了你別生氣喔。」他忐忑不安地看著她,「其實我爹並非出門遊山玩水、」

  美眸靜候他再語。

  「改天我帶你去找我爹,我相信他會毫無保留回答你的問題的。」

  見她不語靜默看著他,司徒滅日著急地問:「我帶你去找爹,好嗎?」

  「我能拒絕嗎?」

  「你別逃避,再說我也想得知真實的答案。」他不相信父親會毒害古師父,他們感情亦兄亦友,更加不可能。

  「好,但請給我段時間,讓我先調適心情。」她軟聲細低,他胸膛的溫暖讓睡意朝她襲來。

  「可以。

  司徒滅日幫她挪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力道極輕地將她的頭顱按在他心口上。

  初月得到答覆後安心地閉上眼,棲在他懷中睡著,青色藥丸滾出指隙,落至床下。

  在入睡前她想:只要解開心結,她不再需要服用忘憂丸求得好眠,噩夢再也不會來糾纏她了。

  第六章

  曲折水道,垛田綠油油。

  晉中難得一見江南春滿水鄉的醉人氣氛。

  坐在馬車內的初月頭暈欲嘔,掀開布幕透氣時意外發現美景。

  「快進去裡頭坐好。」親自駕車的司徒滅日轉過臉不贊同她探出頭。

  「我想吐。」她實在不習慣長途坐車之勞,更無法阻止那惱人的暈眩感。

  見她面容慘白,司徒滅日將車停安於小道旁,轉身進車廂,遞上水壺。

  「先歇會、喝口水,若真的不行,咱們打道回去。」看她受罪,他也難受。

  「不,我休息一下就行了。」

  司徒滅日眼神放柔。「等等,隨我坐在外頭好了。」折衷之法就得委屈她到外頭陪他吹風曬日。

  「真的?!」蒼白的臉蛋漾上歡愉光彩。

  由自從出堡後她同他說好過幾回,他就是不肯讓她坐在前頭。

  「是真的。」司徒滅日取回水壺將蓋口拴緊,回臉瞧看前方。「過這一片田,轉過前方山丘就能到我們要去的地方。」

  用過早膳後,他就駕車說要帶她去找一位友人,也不讓無悔跟;她連番追問要去哪,他就是不肯鬆口。

  司徒滅日擔心日陽曬黑她白嫩的肌膚,她只好以綾巾遮面,歡欣坐在前頭,兩人竊竊交談,親暱模樣讓路過的老農家誤以為是出外遊玩的夫妻,紛紛會心一笑。

  猶記數日前的夢境,師父反問她的話,正中她心頭永遠抹不掉的牽掛;她是怨恨他的父親,卻無法將恨意移轉到滅日身上。

  他無所保留的溫柔令她感動,所以她想正視他給她的情感。

  這時,一輛華麗的馬車與他們擦身而過後突然勒馬,一人翻開簾幕急快下車,跑至他們面前。

  「司徒少主。」

  這記喚聲教司徒滅日勒馬停車,看向身著華服的陌生男子。

  「閣下是——」

  男子抱拳行禮。「在下沉重崇,是沉公公的義子。」

  原來是沈富海那老太監的乾兒子,太監不能人道,當然得收義子為自己的後事打算打算。

  「請問有何貴事?」他不想與沈老太監有太多瓜葛,免得降低自己的人格。

  「家父有事請少主過府一敘,您務必賞光。」擎天堡掌控西北這條要道經濟命脈,只要與擎天裡合作,可預期利潤將極為可觀。

  司徒滅日眉微挑,似笑非笑道:「上次談的還不夠嗎?」

  沉重崇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一臉尷尬。

  話說約莫半月前,司徒滅日到北京登門告訪;明裡暗裡皆削除義父設於通往西北之路上的關卡,甚至連江南槽運合作之事也無故中途換人做,可想而知他老人家的憤怒。

  義父表面為皇庭奉獻,私底下卻運用人脈關係建起他的世業;一位雄心壯志的能者絕不甘於此境,他老人家暗地裡尋訪先人預言之事,取得先機好控天下,但每到關頭盡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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