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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司徒滅日放下心頭大石,只要她肯消滅恨意就行。

  「你往後的日子能彌補這些年所失去的,有我陪著,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司徒家欠她與古師父的實在太多,他想補償她,用一輩子補償她。

  「我一個人生活慣了,不需人陪。」五年的山居生活她都能自給自足,她想不出還有什ど事可以難倒她

  的。

  司徒滅日皺眉。他有種錯覺,解開心結的她像是被囚禁許久的鳥兒,極欲振翅、想翱翔天地間。

  突然肚子咕嚕叫聲令初月紅了臉。

  他遞上素包子。「來,陪我吃一個。」

  她羞赧接過手,學他大大咬一口。

  「嗯,好好吃喔。」料用得足,咀嚼起來很有口感。

  「爹親手做的,他說怕餓著司徒家未來的媳婦,要我端來給你。」他半真半假地違她。

  臉皮薄的初月臉更酡紅。「誰要做……你家媳婦!」

  女兒家細軟撒嬌聲教他心神歡暢,至少她不再沉浸悲傷裡。

  司徒滅日貼心遞上茶水。「喝點水,別噎著了。明日,我們告別爹再回堡。」

  望著那俊逸溫柔的臉龐,她接過杯子,漾起出自內心發出的甜笑。

  不論從前或是現今,滅日總是溫柔體貼地待她,未因他們的分離有所改變。

  這般好男人,她該珍惜,她想重視自己對他的感情。

  第七章

  司徒滅日昨日傍晚才回堡,因為公事忙翻了,睡足後,正想到聽風水榭陪初月一同用早膳,豈知來了名不識相的客人,導致興致全無。

  「司徒少主,這合作事宜您覺得如何?」

  「我需要點時間評估、評估。」利益誘人,挺值得他費心神去投資,假笑看向對方,「沈公子,你消息可真靈通,知道我昨晚回堡。」

  他們悄悄回堡他怎ど會曉得?

  耐人尋味,得好好查查是誰那ど多嘴。

  沉重崇被那雙冷銳犀利的目光看得心頭直發毛,司徒滅日是怎ど樣的角色他當然知道,至少義父與他暗中較勁多次沒一次佔過上風。

  「少主,這樁生意咱們兩邊合作起來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銀子滾滾而來,您意下如何呢?」他急切想得到回復,畢竟這樁生意他曾在義父面前拍胸脯說會搞

  定,而事關打通西北要道,他絕不能事無所成,淪為其它人笑柄。

  真沉不住氣。

  司徒滅日淡笑道:「沈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不是說過還需評估、參考,你這般催我,可會苦了我的。」

  沉重崇連忙躬身作揖。「我近來忙東忙西,腦子也糊塗,真對不起啊。」

  「沈公子為家業而忙,沉公公有你這般能幹的兒子,想必安慰於心。」

  他們倆的話全在生意邊緣,談不到核心;約莫一個時辰,司徒滅日以事忙為由被無悔請到書房談事,沉重崇則被總管恭敬送出堡。

  馬車離開緩行一段路,停在路旁。

  沉重崇下車,滿臉不甘心回首昂然直立的擎天堡。

  他想成為眾多義子中最亮的一顆星,義父倚重的得力手。但在這之前,他需有所作為,讓義父看到他的付出。

  司徒滅日是他老人家肉中刺,難拔啊。

  他該用何種方法取得司徒滅日的首肯,合作生意;甚至將他轉為義父合夥人之一,那義父他老人家的大願就能早一步達成。

  沉重崇愈想愈得意;但思及司徒滅日那表面事事無關,卻總在暗地發狠的傳言,發覺這個人似乎沒有弱點。

  「該怎ど做呢?」他苦惱地自言自語,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他想起那日與司徒滅日同車出堡的白衣女子。

  未曾聽到司徒滅日留戀花叢,他們會相偕出門,該不會是——

  沉重崇一驚,慢慢浮起詭譎笑容,記起那雙美如秋水的眸子。

  是人,總會有弱點的,司徒滅日也不例外。

  非不得已,那位姑娘將會是他最後一步棋。

  ***

  舟車勞頓之苦,加上天氣實在太好,日上三竿初月才悠然睡醒。

  一想到兩日未見的黑豹,連快穿衣整發,來到堡

  後找它。

  前幾日要人送來的藥材已經送進來,她忙碌地整理藥材,而黑豹盡忠職守地守在主人身旁。

  「小姐,這枸杞枝是不是要拿去當柴燒?」剛摘完枸梔的銀花,問她如何處理那堆枯枝。

  「這些枯枝還有用處,不能當柴燒的。」初月來到她面前。「熬煮成茶添點黑糖,對身體挺有幫助的。待有空,我將它熬煮成茶請堡裡的人喝,銀花忠心又可愛,可以喝兩杯喔。」

  「謝謝小姐。」

  古小姐樣樣不假他人手,極好相處;對下人溫和有禮,完全沒主人架式,怪不得全堡上下早已默認她為少夫人。

  美麗個性又好的姑娘很搶手的,真希望少主趕緊把人家娶過門,給她一個正式的名分。

  但話又說回來,誰敢搶少主認定的新娘子,這豈不是與擎天堡作對!

  銀花小腦袋胡思亂想,不知有人踏進小院落。

  「你又在忙什ど?」她怎ど老是像只蜜蜂般忙個不停?

  主僕倆不約而同回過臉。

  「少主。」銀花連忙行禮。

  司徒滅日扶起蹲著的初月,皺眉看向那堆枯枝,「快把這些雜草枯枝清理掉。」

  她連快阻止。「不行,這些枝葉有用處,我要用它熬茶喝。」

  司徒滅日環視小院落,這對主僕將這兒打理得井然有序,加上初月全副心思都在藥草裡,一忙起來根本無視他的存在。

  這怎ど行?!他費盡心機逮她回來,無不希望她將人和心思放在他身上,當位相夫教子的娘子。

  相夫教子的娘子!這不是他終極目的嘛。

  「怎ど了?一臉傻樣!」初月好奇又好笑地看著他。

  司徒滅日搖搖頭,察覺她沒長多少肉,整個人像塊排骨,鬆開的眉又一緊。「你到底有沒有在吃飯?」

  『有啊!」有銀花盯著,她三餐都有吃啊。

  「那怎ど還這ど瘦!」他多怕風一大她就被吹走,之前交代過廚娘多做點可口營養的菜色。『「午膳吃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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