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你聽清楚,我對你的那四億完全沒有興趣,我既然知道你要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獲得那筆錢,我就知道怎麼把你和你堂弟給送進牢裡吃免費飯,如果你夠聰明,就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吐出來,這樣也許我會高抬貴手,要不……代恩一向對併吞小公司沒興趣,不過必要時,我會讓你那間叫威麗的公司消失。」力道一鬆,崔靖宇倒回沙發。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代恩是你家的嗎?說得好像你是當家似的。」崔靖宇虛張聲勢的理了理衣服。「告訴你,我不會被你幾句話就唬住的。」
「嗯哼!最好是這樣。」這時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風霽袖按下通話鈕。「喂,風霽袖。」
「先生,英國總裁來電。」
「接過來。」
崔靖宇一聽到是「總裁來電」,耳朵立即豎了起來。
風霽袖拿起話筒,「喂,是,我現在在日本。什麼?到台灣?爸,你這回不會又玩什麼花招了吧?」有什麼事非得到台灣不可?可想了想他不再多問,反正他正好也要去那裡一趟。「我知道了。」
一聽到風霽袖叫代恩總裁「爸」,崔靖宇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腿軟得使不上力。
這個……這個男人是代恩未來的總……總裁?!他又是一陣心臟無力,再仔仔細細的端看風霽袖的樣子……
老天!怪不得他老覺得他有些眼熟,他這才想起,早先才在幾本財經雜誌看過這人。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招惹上這種人?
掛上電話後,風霽袖看著崔靖宇。「我喜歡有膽識的男人,記得你方纔的魄力。」
崔靖宇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我方才不知道你就是代恩的未來總裁,言語上多所冒犯,我……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你方才要我做的事我全配合,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威麗吧!」
風霽袖冷漠的沉默了幾秒。「羅曉芽……你要是敢再打她什麼壞主意……」
「不會了、不會了!」為了她給整得那麼慘,那種瘟神他避之唯恐不及呢!早知道那女人的靠山那麼穩,他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打她的主意。「我不會再和她見面,不會再和她說半句話,不會和她再有任何交集。要是有違現在所說的話,我就天打雷劈、出門給車撞,不得好死。」
誓言會不會起得太快了?風霽袖濃眉又是一挑。「原本我還要你親自跟她道歉,你不和她『說半句話』,怎麼開口道歉?可你一道歉又會給天打雷劈、出門給車撞,不得好死,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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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跟我回台灣?」坐在風霽袖下榻的飯店裡的咖啡廳,羅曉芽奇怪的問。
前天還在日本時,她被一通來自公司的越洋電話給嚇住,因為她最信任的崔秘書竟然有負她的信任,聯合她的第八任前夫將公司給掏空了。
就在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之際,公司又來了電話,說資金追回,公司沒事。天!前後不到一天的時間,她的心情像洗三溫暖。
之後她才聽說有人幫了她的忙,而那個人就是風霽袖。他怎麼這麼神通廣大?她雖隱約知道他出身特別,可對於他的事,到目前為止,她還不想知道那麼多。
她想和他保持距離。
她是最清楚奶媽的卜卦有多准的人,她不能因為私人的感情而害了人家。
「跟?台灣是你家私有的嗎?」啜了口咖啡,風霽袖說:「事實上我到這裡,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的確是這樣,他是奉父親的指示到這裡來的,可到現在父親還沒下達任何命令,說什麼他先到飯店再打電話給他就知道。
到台灣來倒是可以多幾天的時間和羅曉芽相處,因此他不介意這臨時的調動,即使他不喜歡這種連目的都不知道的行動。
「那你還來!」
「我父親要我來。」
羅曉芽看了他一眼。「連來這裡的目的都不知道你還是來了,你爸爸的話你還真是當聖旨一樣。」她不太相信的抿了抿嘴。「看不出來你是這麼聽話的人,我以為你該是那種很有主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你決定的人。」
他有這麼……鴨霸嗎?她不明白他和父親之間的相處。他們父子倆的共同話題就是工作,而關於工作上的事,他向來只聽自己的,而他父親也從來不會插手過問他的做法。「我很尊敬我父親,他的話我只要做得到,我會盡力而為。」基本上父親是明理的,只除了一件事。
「真是個乖兒子。」她啜了口果汁,然後看了下表,「時間不早了,剛下飛機我就陪你這大恩人到飯店來,很夠意思了,現在我想回去休息。」他的眼睛大多數的時候都落在她身上,而她又得裝出冷漠的樣子面對他,她真是累了。
「都到這裡來了,就上樓坐坐吧。」他有東西想送她,那首飾是在日本上飛機前,珠寶公司的專人才送到他手上的。
做?羅曉芽心中警鈴大響。「做什麼?」
看她草木皆兵的樣子,風霽袖失笑。在日本的日子他的確是放縱了些,可她有必要嚇成這樣嗎?「還能做什麼?放心,我只是邀你上去坐一下,想拿個東西給你罷了。」方纔他的行李已叫服務生先拿上樓了。
「改天吧!」就是怕和他單獨相處她才想早些離開。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真正「不放心」的是她自己,風霽袖的懷裡太舒服,每一次被攬入懷中她都有一種幸福到想哭的感覺。
風霽袖站了起來,不經羅曉芽同意就拉起她的手。「今日事今日畢,你該早點養成這好習慣。」說著他拉著她往電梯方向走。
「喂……你……」兩人站在一塊,頓成賞心悅目的一對,自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這種拉拉扯扯的情況好像不太好,她低著頭,紅著臉跟在他後頭輕輕的說:「你放手,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