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道歉?」珊娜的笑仍是溫婉美麗的。
「你……我跟你老公……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知道啊。」
「那……你不生氣嗎?」不會吧,她的肚量這麼大哦,女人不是都很善妒的嗎?
「生氣不,我不會生氣,相反地,我還要感謝你呢!」她從來沒見過浩凡輕聲細語的哄過女人,就連對她也不曾有過。
「啊!?感謝我?」符少芸美麗的大眼裡閃著許許多多的問號。
「也許你可以讓浩凡跟我都得到解脫,所以拜託你繼續待在浩凡的身邊好嗎?」也許這個小女孩的天真可以改變浩凡,她衷心的這麼期望。
「我!?」符少芸抬起一手指著自己,「你在說笑?」
要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那她不是就真的要被啃得乾乾淨淨了?
「不、不要、不行……」愈想愈覺得太不划算了,她會賠死的!
雖然她是很有愛心也很有同情心,可是幫人總也是要看能力的嘛,她才見他第一次面就被「吃」了,要是再繼續待下去,她還能保有全屍嗎?
「你不是說過要幫我的嗎?」珊娜好言好語的軟聲說著。
符少芸乾脆翻身下床,找著自己的衣物,打算穿上衣服就要閃人,結果她的「內在美」是找到了,但是那件旗袍卻已經「死無全屍」了。
「哦,那個粗魯的男人!」她無奈的拎起一條被撕成碎片的殘布,忍不住的出聲咒罵。
「那表示你對他很有『吸引力』,他對我還不曾這樣過呢!」說起來,她該覺得可悲,可是,她現在只滿心的希望他可以幸福,這樣她才能安心去。
看著蹲在自己身旁的珊娜,符少芸的臉驀地紅成一片,她有些尷尬的捲著被單往衣櫃的方向走去。既然衣服已經被他毀了,那她只好借穿他的了,她可沒那個臉光著身子走出去。
「浩凡是個不錯的男人,你試試嘛!」看著符少芸七手八腳的翻找著合身的衣物,珊娜仍不放棄的想要說服她。
轉過身,她就是不看珊娜那雙哀求的眼,怕自己又會因為心軟而闖下大禍,她急忙的穿上過大的T恤跟牛仔褲,努力的讓它們不要從自己身上滑落。
「嘿,你不是也答應了湘湘?」珊娜眼見自己找不到說辭,只好搬出自己的小姑了。
「拜插,先別跟我提到湘湘,經過昨天的事後,我已經開始考慮要把她列為拒絕往來戶了。」她把自己都賠上了,夠仁至義盡了吧!
「你……」珊娜有些絕望的看著符少芸。
「我要走了,你可千萬別跟著我來,Bye!」符少芸很堅決的頭也不回的離去。
唉,好可惜,她本來以為事情可以圓滿落幕的……白色的影子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
※ ※ ※ ※ ※ ※
唉,人若是倒霉還真的是沒好事會發生,符少芸無奈的瞪視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十足好笑的裝扮,再掏了掏空空如也的口袋,她忍不住唉聲歎氣。
身上沒牛毛錢,又穿得這麼奇怪,就算她想站出去攔車大概也沒人敢載吧?
好吧,看來她只好用走的了,走一步算一步咯,她就不信自己會回不了家!
一道刺耳的煞車聲傳入了符少芸的耳裡,她忍不住的皺了眉頭,看著不遠處的一部紅色跑車。
車門一打開,只見一道身材姣好的身影往自己直衝而來,符少芸被嚇得連連往後退去。
「少芸,你沒事吧?」
出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好友——湘湘,那個昨夜就該救她的女人!
「嘿嘿……你現在才問會不會太遲了?」她都已經被「吃干抹淨」了,還能沒事嗎?符少芸皮笑肉不笑的斜睨著比自己高出半處頭的湘湘。
「我……我也想救你啊,可是……要是讓我大哥知道你是我安排的,他會宰了我的啦!」天地良心,她真的也想要救人的,只是……她更怕面對哥哥那張冷冰冰的臉。
「你怕他宰了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符少芸氣呼呼的說道。
「你不會的啦!」湘湘知道她一向都只是會嘴上說說而已,從來也沒見她真的發狠過。
「呵呵……呵呵呵……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搞不好這次我真的會!」符少芸的笑更是虛應了,因為,她真的很想扁人!
湘湘聽得出來好友的語氣有些奇怪,她猛地退開符少芸一個步伐的距離,仔細的審視著她。
「你……該不會是被我大哥給……嘿嘿,不可能吧?」應該不會吧?她那個一向斯文有禮的哥哥,不可能真的做了什麼太過分的事吧?
可是……少芸的臉色看起來真的是有些奇怪耶,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又是怎麼一回事?該不會是……
「我大哥真的欺負你了!?」湘湘不敢置信的尖聲驚呼。
「送我回去了啦,我好累。」符少芸避開好友探索的眼神,面色微紅的調開頭。
「哦。」不用等少芸承認,她也已經知道答案了,懷著深重的罪惡感,她二話不敢多說,立刻照著符少芸的話去做。
一路上,湘湘都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偷偷的打量著閉眼休息的符少芸。
唉,都是她不好,她一定要去找哥哥算帳,無論如何也要他給少芸一個交代!嗯,就這麼辦!
車子開到了符少芸的家門不遠處,湘湘伸手推了推陷入沉睡中的人。
「喂,醒醒啊,你家門前有人耶!」看起來好像是在等人的樣子,該不會是等著買棺材吧?呸呸呸……她做什麼詛咒別人啊,這樣是會下地獄的,她可不想到時落得被撥舌的下場。
「嗯?」符少芸抬手揉了揉倦累的眼,慢慢的把視線集中在自家門前,然後,她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哦,又是那老太婆!」她真的很煩耶,三不五時就來個疲勞轟炸,到底是想怎麼樣嘛?
「誰啊?」喔哦,少芸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哦,認識她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她用這種口氣說話耶。